文|数娱梦工厂 徐 冰
元宇宙概念在全球范围内的风行，为虚拟偶像的繁荣又添了一把火。
就在十月份，江苏卫视开播了虚拟人物综艺《2060》后，爱奇艺也宣布要做一档虚拟偶像综艺《元宇宙唱将》，然而红红火火的市场上，却有一点趋势引起了数娱君的注意：目前市场上具备一定知名度的虚拟偶像中，绝大多数都是女性形象，无论是偏二次元风格的初音未来、洛天依、绊爱、A-Soul，还是超写实风的IMMA、AYAYI、翎-ling、瑛纱teresa等，反观男性虚拟偶像不仅数量稀少，而且许多制作还较为粗糙，很容易被淹没在数量庞大的虚拟偶像市场中。
但随着“她经济”在内容消费市场的崛起，女性审美下的男性虚拟偶像无疑将迎来一个巨大的机遇，而谁将成为那个幸运儿？
什么是“她经济”的下一个内容风口？
在谈虚拟偶像前，我们首先需要明确一点：什么是偶像或者说什么是职业偶像？
日本社会学家稲増龍夫曾对日本艺能界的【偶像】（アイドル）一词做了一个定义：即与粉丝共享成长过程，凭借本身的魅力而活跃的人物。
如果按照这个释义延伸，那么职业偶像就不单指向三次元的真人娱乐圈，而是拥有了一个极广博的范围，其中自然也包含由人类创作的二次元虚拟人物。
在目前国内的娱乐市场上，作为吸引女性观众的男性偶像已被证实存在极高的道德风险，劣迹艺人们的“不检点”行为不仅让追星族们失望透顶，更是让所在的签约平台心有戚戚。
相比之下，男性虚拟偶像不仅拥有不会崩坏的人设，同样可以具有“陪伴和慰藉”的功能，还可以不受物理限制，激发出天马行空的才艺想象，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男艺人”青春永驻，永不衰老。
不过发展至今，虽然我们能看到虚拟偶像赛道上一片红火，但盘点起来，却总见红花，难觅绿叶。自虚拟偶像的概念出现以来，长时间留存在大众认知层面的虚拟偶像，几乎都是以女性的面貌出现。这固然是女性形象具有温柔可亲的天然优势，但时代发展下，久而久之是否忽视了女性对男性虚拟偶像的需求？毕竟本身职业偶像的粉丝群体就是女性占据主流。
从这一角度看，未来能否出现比肩初音未来、洛天依的男性虚拟偶像？这个答案当然是必然的。就像是虚拟偶像的火爆是时代发展下应运而生的产物一样，男性虚拟偶像同样是时代发展的必然经历。
尤其是目前“她经济”热潮下，出现面向女性审美和喜好的虚拟偶像更是大势所趋。
根据QuestMobile《2021“她经济”洞察报告》中的数据显示，2021年，女性的消费能力大幅提升，而且年轻女性消费意愿会更加强烈，其中35岁以下年龄层的女性用户占据了女性线上高消费意愿群体的70%，而她们也往往会对追星、综艺和二次元感兴趣。
不仅在大众层面，“她经济”正在崛起，小众二次元的“她经济”同样不可小觑。无论是同样从小众走向大众依然风生水起的“三坑”，还是资本纷纷下注的潮玩盲盒，最近几年内容赛道涌现的新百亿市场，都难以忽视女性群体在其中的贡献。
以二次元游戏行业为例，据统计从2015至2020年，我国女性用户游戏市场实际销售收入从218.9亿元增加到了656.1亿元，用户规模截至2020年第一季度已经从2.3亿人增长到了3.57亿人。如此庞大的群体中，自然拥有着催生大人气男性职业虚拟偶像的潜力。
除了极高的消费能力之外，如今虚拟偶像出现形象重复的客观现象，也正是男性虚拟偶像崛起的绝佳时机。
尽管初音未来、洛天依等虚拟偶像已经验证了偶像市场的可行性，但正因为她们走出了一条通道，所以大家常常复刻模仿她们的路子亦步亦趋。放眼望去，虚拟偶像市场上遍地都是偏二次元萌系风格，虽然这种做法较为保险，但很难再调动消费者的积极性。或许偏向三次元风格的男性虚拟偶像将成为打破僵局的关键。
与此同时，如今的虚拟偶像还已经有了走向大众化的趋势。
比如洛天依频繁登上各大晚会；蔡明以“菜菜子NANACO”的名号出道；各大视频平台和卫视们推出主打虚拟偶像的综艺；以及许多商业品牌如花西子、华硕和屈臣氏打造自己的虚拟形象。如此种种无一不是在说明，现在“虚拟偶像”的概念，已经渐渐迈出小众自嗨的二次元领域，正在走向更大众的圈层。
如此情形下，拥有市场需求、技术条件以及时代趋势，那就只剩下唯一的疑问：男性高人气虚拟偶像的生态位，谁有实力填补上呢？
虚拟男团如何养成？
纵观近几年出现的各色男性虚拟偶像后，我们把希望的目光放在了虚拟偶像团体“外来人员WL.S”身上。
这首先是源于其人设方面的打造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
在职业偶像这个竞争激烈的赛道上，偶像们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凭借个人魅力脱颖而出。这要求他们具备一定的吸引力。而属性鲜明，个性互补恰好是“外来人员WL.S”特色之一。
在这个组合中，有活泼沙雕，话痨小天使属性的童和光；冷淡傲娇热爱电竞的SODA；温柔神秘包容力极强的白术老师。对于粉丝们来说，他们能很快区分开这三人的性格特征，不仅避免团员出现属性重复的尴尬，也能满足具有不同需求的粉丝。
其次是他们陪伴成长的养成定位。
通过“外来人员WL.S”这个团名可以猜到，这三个虚拟人是世界的外来者。在设定上童和光、SODA、白术都是来自未来世界的虚拟人。而他们在漫画和社交媒体上也都完全不避讳这点，还会利用虚拟人这一特性为自己增加更多的梗和魅力点。比如热爱奶茶的童和光，会调侃自己因为是虚拟人所以永远不会胖，还有天冷会快速掉电，家用机器人等等。
如此话痨活跃的虚拟偶像，在同领域超写实虚拟偶像中可不常见。比如翎ling、瑛纱teresa、AYAYI，往往显得十分高冷神秘，平均十天半个月都不更一条微博，为数不多的分享里，也只有寥寥数张照片。虽然这种不食人间烟火也是虚拟偶像的特色之一，但不免会让粉丝产生距离感。
但“外来人员WL.S”则不同，他们在各平台都保持稳定更新，去年在综艺《虚拟人成材计划》中出道后，更是频繁活跃在各大社交平台上，并发挥他们的性格特色进行互动。加深亲和力和亲近感的团队形象和定位，而这正是“外来人员WL.S”的竞争力之一。
当然，如果用挑剔的目光来看，“外来人员WL.S”里团员的人设都不完美，童和光的拖延症，SODA不善沟通等，但正是这些小缺陷显得人物更具生活气息，更贴近粉丝的世界。他们会考古SHE的《ring ring ring》；试玩有趣的多人游戏；翻跳《创造营2021》的主题曲。而无论是游戏甩锅，还是兄弟互坑，虽然都是普普通通的生活碎片，但却让“养成陪伴”这一概念极大地贴近了粉丝们。而养成也往往最能培育粉丝凝聚力。
尤其在去年B站综艺《虚拟人成材计划》中，在这档虚拟人游戏型养成综艺里，白术担当虚拟人PD，计划将虚拟人童和光和Soda培养成材。还邀请了“吃素的狮子”、“视角姬”等六位B站知名UP主，共同协助。通过五集综艺加上大量的花絮作品，三人从小白到最后共同进退，决定一同成长为合格的虚拟人，让不少粉丝体会到他们燃烧的团魂和对待虚拟偶像行业认真的态度。
而出道后，他们的进步也是肉眼可见的。既有童和光单人曲《谷雨》，也有团队MV《CRUSH》，特别是合体的单曲中，MV运用赛博朋克风格、华丽的音乐舞蹈以及精致流畅的画面令粉丝也发出了惊喜的感叹。每次见面都进步一点，养成系的快乐莫过于此。
当然仅凭这些，只能说“外来人员WL.S”在男性虚拟偶像生态位上极具竞争力，在如今一茬一茬新人出道的虚拟偶像市场上，他们面临的挑战也同样艰巨。
毕竟在已经成名的虚拟偶像中，无论是初音未来、洛天依还是绊爱、A-soul，都是日式LIVE 2D建模，在市场已经先入为主的情况下，“外来人员WL.S”面临的首要问题就是需要让大众认可其3D建模的皮套。
不过在数娱君看来，虽然国人对于3D虚拟偶像还处于陌生阶段，但超写实也有极强的竞争优势。
毕竟二次元形象虽然是一张安全牌，但一定程度上也局限了自己的受众都留存在二次元领域内。而超写实虚拟偶像却可以凭借着难辨真假的外形，带动网友的好奇心和网络讨论度。这也使他们的粉丝来源不再是局限于单纯的二次元偶像厨群体，而是会包含一部分非二次元的圈层。
“外来人员WL.S”采用了先进的建模技术和独特的建模设备，不仅充分还原发型结构与发丝真实度，还为每个角色面部制作了超过700张表情，拥有自建的动捕场地，专业动捕团队和知名电影公司动画制作班底。如此精心打造出来的三位虚拟偶像，极大满足了粉丝们的各种需求。在硬实力技术方面，“外来人员WL.S”同样不虚。
想要脱颖而出，比颜值更重要的是什么？
尽管虚拟偶像比拼方向往往绕不开数字技术，但在数娱君看来，数字技术层面的优劣其实只是辅助，更重要的是人设故事方面的比拼。
由于虚拟偶像是数字堆砌的，具备快速可量产化的属性，也具备极强的可替代性，如果人设上缺乏吸引力，淘汰也会来的更加快速。可以预见在技术日益进步成熟后，未来虚拟偶像的竞争或许要比真人更加残酷。
因此除了要有非常鲜明的特点人设以外，让粉丝记忆深刻的故事就可以成为虚拟偶像行走江湖的另一大傍身法宝。当我们将一些成功案例的要素合并同类项后可以发现，他们之间的相通之处除了鲜明的人设外，还要有完整的故事和各种衍生开发手段扩大受众群体，打造IP开启正向循环的衍生链路。
比如日本的《歌之王子殿下》、《lovelive》，作为日本大火的经典偶像企划，《歌之王子殿下》和《lovelive》都设定了角色们从寂寂无名到光芒万丈的完整丰富的故事线，因而带给粉丝更加沉浸的养成体验，衍生出更多的支线故事。而《英雄联盟》游戏角色人物组成的虚拟偶像K/DA女团，不论是伊芙琳、还是阿狸，都凭借其在游戏中完整丰富形象设定，成团那一刻便积攒了大量的粉丝基础，一举成为高人气的虚拟偶像团。
但对于目前国内涌出的绝大多数虚拟偶像来说，其故事性方面的打造，往往是比较薄弱的一环。常常只是三言两语，也少见其它形式的内容设定补充，非常不利于粉丝对其的深入了解。不过“外来人员WL.S”却有比较丰富的基础设定和故事打底。
这首先源于他们诞生时间较早，在长线规划下有足够的时间拓展出许多可供新入坑粉丝“考古”的资源。比如设定有趣的漫画；多集的综艺；连续更新的短视频作品以及大量歌曲MV等。
而这些故事中包含着团队大量吵闹的日常互动，相互犯傻作弄的整蛊，极具温暖和治愈。治愈能力也正是偶像们不可忽视的竞争力之一。漫画下常常有粉丝表示“这种日常我可以看一百集不嫌多。”
不过尽管漫画、综艺以及日常分享让他们三人与粉丝距离极近，但“外来人员WL.S”依然保持了身为虚拟偶像的神秘感。这在于团队运营在补充了人物故事之余，又特意为“外来人员WL.S”的故事保存了大量留白，便于粉丝合理展开想象。
比如仿生人战争、虚拟人以及来自未来的背景设定，都只会通过漫画的只言片语和MV中的画面呈现透露一二。这样的留白，不仅让粉丝们乐于延伸创作，庞大的世界观也很容易进行IP的拓展和开发。当然这也是他们的优势之一。
在最新的MV《CRUSH》里，不少粉丝就发现它讲述了三个仿生人如何觉醒，获得自由意志，并且成功逃脱控制、掌握自己命运的故事。MV中铺垫的宏大世界观，令粉丝们不厌其烦地重播寻找新发现并进行解读。
不过酒香也怕巷子深，虽然“外来人员WL.S”的设定和故事比较精彩，但缺少曝光度和扩散渠道也是他们不容忽视的短板。在如今信息爆炸的时代，不主动极容易淹没在浩瀚的信息海洋中。
因此对于“外来人员WL.S”来说，尽早打通IP的衍生链，增加作品产出就显得十分必要了。
在数娱君看来，“外来人员WL.S”完全可以考虑做泡面番日常番的改编，毕竟它的漫画《要有光》本身题材也非常适合做成日常治愈动画。加之目前动漫市场上日常治愈动画的受众也非常广，可以极大增加受众扩散人气。
除此之外，还可以尝试加强在各大游戏中的露出。比如与大热游戏联动。仅仅如“外来人员WL.S”此前与和平精英的合作。或者更加大胆一点，尝试出现在一些原创游戏中，比如像《光与夜之恋》等乙女游戏，做成可攻略角色或者剧情NPC，让角色更加立体，更有故事性。
在虚拟偶像这个押注未来，面向未知的领域里，每个人都在打造属于自己的虚拟偶像，试图在这个蓝海市场抢占先机。但就像真人偶像也需要练习生阶段、才能走到台前，积攒实绩一样。来自未来的虚拟偶像，也将通过时间的积淀后，走到粉丝面前成为合格的职业偶像。谁能引领行业成为下一个扛旗者？或许正潜藏在这些厚积薄发的虚拟人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