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华商韬略|华商名人堂主编 毕亚军
毫无疑问,在富豪榜取代李嘉诚成为华人新首富、亚洲新首富的王健林,已是华人社会乃至世界舞台又一位具划时代意义的伟大企业家。
从一名转业军人到亚洲新首富,从一位为求银行贷款在银行走廊一站一整天的卑微创业者到被世人仰望的世界级企业家。是什么让王健林一路前行,并超越曾经被自己仰望的李嘉诚,在世界舞台站到这么高?
我们认真研读王健林几乎所有公开或内部演讲,从中挑选部分经典言论予以解读并推出此专辑。帮您更简练传神地认识这位既雄心勃勃又雄才韬略的伟大企业家。
【1】“现在已经不是战争年代了,宣传标语从‘时刻准备战斗’换成了‘一切为了经济发展’。我很清楚应该去哪里。”
王健林从军队转业时不到30岁,但已是团职干部,也是所在部队几十万人中最年轻的干部之一。转业地方以后,他的仕途之路也很顺,很快做到办公室主任。但在大家认为他前途一片美好时,1988年王健林却断然辞官经商。
很多朋友对此深感不解,他给了上面的回答。他说,自己觉得,别人能当万元户,我凭能力应该不止万元户。
【2】“第二天晚上我说再去堵吧,我这个哥们觉得忍受不了,他说太丢脸!无论如何也不能去了。我自己又去待了一个晚上。但还是候不着,找不着这个人。”
创业初期,王健林急需一笔贷款度过难关,他有所有贷款手续,但找了几十家银行,无一愿意贷款给他。后来,政府召开会议,指定一家国有银行向他贷款。银行答应了,但王健林前前后后找了银行行长50多次都没办成事。
他介绍自己在银行走廊等行长的情形:有时对方一见我在那里站着,转身从后门走了,让我白站一天。有时候把对方堵上了,对方又说你下次再来。等下次再去,对方却出差了。为了等到这个行长,王健林经常在走廊一站就是一整天。对方8点半上班,6点下班。他就8点去等,6点也不出来。但依然不得一见,也没人愿意告诉他更多情况。他回忆,当时站在走廊那种耻辱、卑贱,终生难忘。
后来,另一家银行表示愿意贷款给他,但同样是嘴巴上答应痛快,但却不办实事。王建林还特意带着个哥们去堵这个银行行长,人来人往中,在门口站到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就猫进车里继续等,冷了把车发动起来开会暖风,暖了把车熄掉省点油。折腾好几天后,那哥们受不了了,王健林又自己去堵,最终还是没办成。
银行指望不上后,有人给王健林出了个主意,也逼他学会了一种新的融资手段——发债券。按照每年20%的回报,很快就融资成功。
王健林说,那期间,他曾九天九夜没有睡着觉,吃安眠药也睡不着,直到第十天早上在会上倒地昏迷,被紧急送到北京医院。
【3】“做商业地产是为了企业的可持续发展,是从被动到主动。”
王健林说,当年住宅地产生意不错,盖了房子不愁卖。但一个偶然事件让他对未来有了忧虑。公司两个员工得了重病,需要治疗,公司承担了几百万的医药费,总算把员工的命保了下来。王健林说,这让他看到只盖房子出来卖的一个毛病,总是要一个项目一个项目干,没有持续稳定的业务和现金流,而总有一天会不再需要那么多房子,甚至房子盖完卖不出去的,如果到了那业务难以为继的那一天,这么多员工怎么办?万达要怎么办?
为了长治久安,2000年,王健林开始寻找新模式,告别这种吃了上顿担心下顿的日子,甚至为此进军过制造业。
最终,他决定做不动产(商业地产)。刚进入商业地产时,万达缺乏相关经营经验,把商铺卖给小业主后,小业主无法达到预期回报,纷纷起诉万达,前三年当了222回被告。
为摆脱这种局面,王健林又挖空心思,多元化物业搭配,一路从写字楼、购物中心做到高级酒店,最终摸索出城市综合体模式,以一个万达广场就是一个城市中心的模式与优势,迅速做成了现在的全世界最大不动产公司。
【4】“进入文化产业是从电影院开始,因为购物中心里面要配一间电影院,起初也是被逼着上梁山,硬着头皮来搞这个事情。”
如今的王健林是全世界最重视文化产业,也是在文化产业目标最大、动作最大的企业家之一,文化产业已也是万达的核心产业之一。
万达进入从电影院开始进入文化产业,王建林说,万达做电影院也是被逼上了梁山。当时,万达为了在购物中心配套电影院,先后找了时代华纳、上海广电等国际国内企业合作,协议都签了,但最终因为各种问题落了空。
电影院盖起来不能空着,王健林于是决定自己干出个样子来。结果,赶上国内电影市场爆发,万达院线一路发展壮大,并让王健林认识到文化产业的潜力与魅力。
之后,万达从院线纵横到整个文化产业,相继进入舞台演绎、电影制片,以及传媒等,最终把文化与跟整个商业融合,形成文化为商业提升价值,商业为文化开路的模式,打造出中国的“万达旅游文化”并立志超越美国“迪士尼”。
【5】“万达早已不再是一个地产企业。”
王健林说,过去20多年万达已经历三次转型:第一次是1993年走出大连,由地方企业向全国性企业转型;第二次是2000年,由单纯住宅向商业地产转型,这次转型创新了万达商业模式,使万达商业地产在中国一骑绝尘,成为全球不动产领袖企业;第三次转型从2006年开始大规模进军文化旅游产业,使万达由单一的房地产企业发展为综合性企业集团。
万达目前正在经历第四次转型。王健林说,这次转型,从空间上看是要由中国企业转型为跨国企业;从内容上看是要从房地产为主转型为服务业为主。
王健林还提出转型发展新目标——“2211战略”:到2020年,做到企业资产2000亿美元、市值2000亿美元、收入1000亿美元、利润100亿美元,并且把房地产类的收入降到30%以内,成为世界一流企业。
【6】“有人在中国媒体上说万达‘就知道买买买’,我就问他,如果我不买,你告诉我怎么办?”
走向世界是万达成为世界一流企业的必须。王健林走向世界的核心策略是并购为主、投资为辅。他说,这是历史和现实决定的必由之路。因为现在,世界市场特别是主要市场领域,基本上都已被先进入的企业瓜分了。
万达进入每个新行业都有明确目标:做到世界前列。这也主要是靠收购去完成。这些年,万达收购美国第二大院线AMC公司,成为全球最大电影院线企业;收购瑞士盈方及铁人三项公司,成为世界最大体育产业公司;收购美国传奇影业,成为世界最大电影制片企业。
2月29日,AMC公司投资拍摄的电影《聚焦》(《Spotlight》)还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影片大奖,这也是中国企业在世界电影领域的最高荣誉,高兴得王健林第一时间致信AMC首席执行官兼总裁大表祝贺。
今年,万达还在并购之外,再拓展出在海外合作发展大项目的新模式。2月26日,万达发布消息,已与法国欧尚集团在巴黎签订协议,合作投资超过30亿欧元发展巴黎大型文化旅游商业综合项目Europa City。
王健林将通过此项目,把万达在中国积累的文化旅游城模式带到海外进行复制,在美国迪士尼之外,再创一个重大文化产品向全球出口的先例。
华商韬略|华商名人堂荣誉总编辑黄鸿年曾感概,收购企业就是收购别人的青春。王健林如今则在国际上大量收购外国领先产业者的青春,以此补上中国人从工业革命到今天在有关产业领域被落下的步伐。
【7】“许多人来敲我的门,但万达只对大型公司感兴趣,而且我们要控股。”
王健林说,万达进军国际市场后,几乎每天都有人找他,希望被万达收购。但万达对收购小公司,以及对大公司小打小闹式的收购,没有兴趣。只有一出手就能做到世界级并且掌握话语权的事,才有机会成为王健林的菜。
【8】“买得便宜一点还是贵一点,这是投资家心态,不是企业家心态。”
王健林说,万达在并购中最重视的是选对方向与对象,既不在价格上锱铢必较,也不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如何选准选对,王健林强调两条标准:一是与万达现有产业有关联,万达在这个产业有一定的知识积累和人才储备,接过来容易上手;二是要求并购到的业务能移植到中国,在中国获得更快发展,用中国这个大市场去发展它。
比如,万达并购世界最大的铁人三项公司——美国WTC,收购美国传奇影业,很重要的目的就是要用这些公司的品牌、业务、经验来推动本行业在中国的发展,同时,用这些企业先进的品牌、业务、经验来赚中国市场的钱。
【9】“我让我的助手去跟他们说,希望再登一篇文章,‘王先生提前兑现承诺’。”
从2012年加速国际化到现在,万达已在全球十多个国家投资,累计投资额超过200亿美元,其中仅在美国就投了超过100亿美元。
2012年并购AMC时,王健林承诺十年之内至少在美国投资100亿美元。第二天,一家美国媒体刊登了一篇文章,标题是“王先生,希望你遵守承诺”。当2015年万达在美投资达到100亿美元时,王健林跟助理说了上面的话。
【10】“很多美国的大企业,都是没有老板的企业,没有真正主人的企业。”
王健林深入研究欧美企业之后发现,很多欧美企业经过多年发展后,已在某种程度上和中国部分国有企业一样,成为没有老板,按部就班,追求短期利益,缺少长远规划的企业。
这让他看到给这些企业带去变革,重新激活其效率,提高其效益的机会。这也是万达敢于收购众多已经拥有世界领先企业的一个原因。
王健林的想法是,这些企业在没有老板的情况下都可以发展得不错,充分说明其产品和服务的竞争力与可持续价值。一旦换上老板,用更好的战略战术去经营,一定比原来更好。单从这个意义上考量,万达也会亏不了。
因此,王健林从不担心一些业内人士或者媒体替他分析的诸如管理怎么办,会不会亏本,本钱够不够等问题,并称这些担心是替万达瞎操心,鼠目寸光。
【11】“万达正在泰晤士河边建一个最高的建筑,里面有伦敦最高端的酒店,这个项目可以说我们白赚了一个酒店。”
王健林说,国有企业和私营企业都可以在国际化方面做得很好,但私营企业更快的决策机制更有利于把握某些稍纵即逝的大机会。
他举例,万达负责海外发展的老总在伦敦时,碰上一个银行要拍卖一个不良资产,对方要求一个星期内交钱,要不就上市拍卖,公开拍卖价格肯定会贵很多。
这位老总及时跟王健林汇报了情况,王健林听说每平米900英镑的价格后,有些不相信,让再去核实一遍。当最后确定是900,而不是他印象中9000才合理后,他让下属马上跟对方签订了协议,并且三天就把定金付了。
华商韬略|华商名人堂(微信公众号 hstl8888)曾报道当年李嘉诚在酒会“偷听”到希尔顿酒店要出售香港资产,然后火速转身核实情况并运筹帷幄完成交易获得巨大增值的案例。王健林这个华人新首富与李嘉诚这个老首富在把握机会这方面,可谓是旗鼓相当,而且都既火眼精金,又行动敏捷。
【12】“现在我们招人就是两条,第一条中国人英语好的就排在前面;第二条是外国人会中国话的优先。”
王健林说,英语不太灵光已成为万达国际化很大的障碍。很多跟公司锻炼起来的老员工,已经不适应大部分业务需要跟外国人打交道的要求。为此,万达制定了以上择人标准。
华商韬略|华商名人堂(微信公众号 hstl8888)曾报道,李嘉诚、郭鹤年、马云等这些华人企业家,之所以比其他企业家更容易站上世界舞台运筹世界级生意,其中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的英文能力相当过硬并领先其他业者。如今,万达的这个短板也再次说明英文对走向世界的重要性。同志们,要努力啊。如果自己不行了,在教育下一代方面,英文这一课可是万万要小心。
【13】“中国老祖宗发明的汉语言是非常精准的,‘危机’,出现危机,并不只是出现危险,有‘危’也有‘机’。这是辩证法,老子的辩证思想。这是一个很好的词汇。”
王健林说,中国经济现在面临的最大挑战是经济结构转型,转型的过程中发展会放缓,严重点可能造成就业困难。但转型是必须的,不得不的,即便不愿意做,都必须做的。
同时,他认为,转型导致经济整体放缓,但对个体而言,却也带来非常多的新机会、好机会。比如,工业制造业,出口有困难,但是服务业、娱乐业、旅游业将取得巨大发展。
王健林强调,具体到企业而言,能否持续发展,关键依然在自己:只要找准方向,针对内需,特别是内需中的娱乐产业、体育产业、旅游产业,机会是比较大的。而且,以消费和服务为主的传统产业一样有大量的机会。
王健林尤其看好中国消费领域的发展,强调做人的生意前景光明。他预计,按照有关规划,2020年中国会有超过10万亿美金的消费市场。所以只要围绕人的消费做文章,不管是做吃的,做服装,哪怕做洗脚,机会都多。
深度跟踪最近60年全球成功华人企业家的表现,可以负责任地讲,在整个华人社会,最懂得与时俱进转型升级的企业家。一个是李嘉诚,另一个就是王健林。
这两位都是靠地产爆发的大企业家,都在他人依然留恋地产美好光景之时,就把自己的注意力和获利增长点放到了地产之外,进而在不同时代缔造出多元化的跨国企业,并成为整个华商的世界典范。
【14】“非常不幸的是中国的创业环境比十年二十年前更加的恶化。”
王健林创业时经历很长一段艰难时期,创业注册资金50万块钱,是跟人家借的,25%的年息,五年还本,还清。
今天,他虽然认为别人收如此高的利息不太地道,但依然对对方借钱给自己感恩。因为,没有那笔钱,或者就没有今天的万达。
但他认为,现在,中国的创业环境比十年二十年前更加的恶化,或者说是机会变得更少了。他说,以前只有国有企业大,而现在很大一批民营企业逐渐做大了,留给中小企业特别是小企业的空间就比较小了。
他还讲,政府这两年拼命讲要支持小微企业,他拼命,也说明这方面有不足了,创业的成本更高,创业的空间更小。
华商韬略|华商名人堂(微信公众号 hstl8888)认为,大家应深思一下,王健林这个“他拼命,也说明这方面有不足了”的经济判断法。过去多少年,政府救什么什么就不太行,这在很多领域都是得到了印证的。现在的一个说法是,政府在救地产了。要注意了。
【15】“如今中国人不读书,不深度阅读,包括在座各位,不少人都是一个称号,叫‘标题党’,文章就看看标题,大致知道什么事,但为什么说不清楚。这不是好现象。”
2014年,万达出版了《商业地产的投资与建设》和《商业地产的运营管理》两本书,把内部教材整理,毫无保留分享给社会。
这两本书发行超过5万册时,有人告诉王健林,这创造了近年来同类书籍发行量的纪录。王健林对5万册能成为纪录感到不解,并说了上面的话。不过,这并没有影响王健林继续分享自己,之后,他又出版了《万达哲学》一书,其销量和影响也创造了新纪录。
要特别强调的是,王健林本人就是个钟爱阅读并通过阅读学习和自我提升的人。他曾公开说,在中国企业界他的读书量算是很高的。他说自己从小阅读量就大,十来岁就开始读一些大作品,年轻时候也读了很多书,特别是受儒家文化思想影响比较深。
创业以后,王健林更是卷不离手,并且要求万达员工都要爱阅读。他经常推荐书单给员工,还要求写读书笔记。最近这些年,更是推荐不少有关成功学的书籍给万达员工。不过,他推荐成功学,却又反对模仿别人的成功,包括不建议别人模仿自己。我想,他真正希望的是,去学习成功者的精神和解决问题逻辑,然后借鉴并举一反三创新解决自己的问题,而不是照搬成功者的方法。
爱阅读,这也是本人亲自访问超过300位,深度了解全球近千位不同领域企业家之后,所得出的他们之所以更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如果说王健林、马云是中国企业界读书最多的,而李嘉诚、张忠谋(台积电董事长、海外华人社会最成功的高科技企业家之一)则是海外华人企业家中读书最多的人之一。但有一点要强调,他们的阅读都是有目的,有纪律,并且读以致用的。
而本人的另外一个观察是,参加工作10多年以来,凡身边朋友或者同事,在参加工作后依然能自费购买报刊与书籍,尤其是和工作有关的报刊与书籍,并常年卷不离手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我朋友圈的精英。
【16】“政商关系在中国是个非常复杂的问题,这个问题比你哈佛读博士后还要困难。”
王建林在哈佛演讲,回答一位学生有关政商关系的提问时如此总结。
王健林曾公开声明万达的不行贿原则。他说,说这句话是需要勇气的,自己也清楚不说比说出来好。但还是说了,因为自己有底气:万达可以完全靠市场,靠本事,靠商业模式获得成功,并且占据主动,让政府主动来找万达。
亲近政府,远离政治,是王健林处理政商关系的宗旨。他说,一个大企业,如果讲自己可以完全离得了政府纯粹是忽悠,全世界都如此,但如果一个企业家去参与政治,那也不但是不务正业,更可能惹火烧身。
【17】“清华大北大不如胆子大,哈佛耶鲁不如敢于做主。”
王健林说,中国有句古话叫富贵险中求,万达是敢于险中求富贵的企业。
他强调,世界上没有绝对有把握而且容易成功的创业。纵观中国成功民营企业家,乃至世界上各个领域有大成就的人,无不是敢闯敢试的人。他鼓励年轻人,如果决定创业,有没有把握都要去试。胆子大一点,比什么都强。
王健林认为,对创业者甚至所有人而言,追求更好的事业,敢去做是第一位的。机会是闯出来的,没有算出来,想出来或者猜出来的,一定要敢闯敢试。甚至,他强调,风险和挑战不但不可怕,反倒还能激发你的创造力,甚至让你获得成功后真正体验到什么是成功感、喜悦感。只有痛苦更多,喜悦才会更强。
凡是跟别人做一样的事情,获得的肯定是平均利润率;只有做跟别人完全不一样的事,才获得超额利润。这是王健林的经验。因此,万达始终强调做与众不同的事,即使在充分竞争的传统行业,也必须要有与众不同的创新与创建。而一旦是创新创意并且自己认准的,不管失败还是成功,万达都会勇敢一试。
王健林还跟创业者分享经验说,如果10个朋友告诉你能做,千万别做;3个朋友告诉你说可以做,7个人说够呛,你就去闯去试。可能会失败,失败再来。
现在经常谈企业家精神,王健林认为,企业家精神最重要的是三条:第一,敢闯敢试;第二、创新求变;第三、坚持到底。
王健林认为,杰出企业家最重要的品质是执着于事业,不怕失败,千锤百炼,百折不挠。他说,新模式可能在试行中遇到困难、挫折,无法达到预期目标。这时候怎么办呢?如果你经过分析认为自己路子是对的,就需要坚持。
有句老话叫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王健林说,他是到了黄河心也不死,要搭一个桥冲过去;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要找个梯子翻过去。
强调敢闯敢试、创新求变、坚持到底的同时,王健林也建议创业者,不要盲目创业,为创业而创业,胆子大不要是乱干。初期创业,最好从小成本做起,不要一下子交昂贵的学费。
【18】“我自己是分阶段设定目标的,人生的目标是分阶段的。一个追求进步的人,一定是在过程当中不断调整修正自己的坐标体系。”
王健林说,创业者不能好高骛远。越是干成大事的人,越是懂得并且善于分阶段去实现目标,在不同阶段提出现实能达到的目标。
他以自己为例说,初期,他奋斗的目标只是过得好一点,没想过要像今天这样。刚创业时,经常说的就是干到1个亿就退休。干到1个亿以后,他觉得目标定低了,于是又定下新目标:要把公司发展成一个全国知名企业,要成为全国知名企业家。当这个目标实现后,他觉得还是不能就此满足,因此又有了更宏伟的愿景,把万达做成全球知名品牌,做到一流企业,成为世界一流企业家。
这几年,王健林多次公开说,他不准备像李嘉诚他们那样干到80多岁还不退休,如果把这个目标(万达的“2211”工程,即到2020年,万达资产达到2000亿美元,市值达到2000亿美元,收入1000亿美元,净利润达到100亿美元,30%以上的收入要来自海外,成为世界一流企业)实现了,他就可以退休潇洒了。
真到那一天,他恐怕又会设定新目标了,会潇洒,但依然不会退休。
【19】“我对执行的理解是,它是所有企业、所有行业都应该强调的核心竞争力。”
王健林是高度推崇执行力的人。无论胆子大,还是创新求变,坚持到底的过程中,想他千百遍,不如干他几来回,始终是他不变的思想。
王健林说,万达所有的业务,年初一定要有计划,而且计划分得非常细,资金计划、现金流计划,都细化到每一周,公司有个模块化系统,里面是工作计划模块,每项工作都会细分成许多节点,只要有一个节点没有完成,模块化系统就会亮黄灯,如果连续出现两个黄灯,系统就亮红灯,就会对责任人有相应处罚。
他还说,如果有人认为搞娱乐产业、搞互联网产业就可以不强调执行力,那这个人管理学的基本知识不全面。
某种程度上说,速度第一、完美第二,是王健林的执行力哲学之一。因为执行力很强,18个月就可以让项目开业,万达被一些人认为是粗糙。王健林说,如果用80个月去干,当然会更精细,但利润就没有了。因为不动产的最大特征就是财务费用,早一年开业,多收租金,减少财务费用,你的盈利模式就出来了。
王健林认为,赏罚分明,一视同仁是执行力的保证。万达通过制度保证这两点。他个人在公司也不搞任何区别对待,无论是夫人、孩子、还是亲戚朋友,宁可给钱让他们到外面创业,也不让他们进入万达。以此,彻底防止公司内部,老公帮老婆,帮弟弟,帮小舅子等陈旧弊病。
【20】“我不相信伟大的思想会被西装束缚,真正的伟大思想在脑袋上,跟领带有什么关系?”
和李嘉诚一样,王健林永远是西服革履,仪表堂堂地出现在公众视野,甚至在年会上唱摇滚也是如此。不少人认为,搞文化产业,应该是穿着拖鞋、穿着T恤衫,并且担心穿西装打领带不适合娱乐业,王健林对此作了这样的回应。
不光自己着装得体,注重形象,王健林对所有员工的着装都有严格的要求。比如统一要求男士着深色西装配浅色衬衣,女士着过膝裙,违者要严肃处理。
【21】“此行是要扶贫,穿西装不合适。”
虽然每天都有不断的决策要去做,络绎不绝的汇报者或来访者需要“给面子”并亲自接见,每天7点半上班到晚上10点也不能休息,王健林依然花出不少时间参与慈善与扶贫工作。而在前往贫困地区时,他会特意跟随行人员强调,这一趟要改一改公司规定的着装要求,轻装与轻松走进受助者家庭。
每次到访一户生活窘迫的人家,王健林都喜欢像逢年过节走亲戚串门给红包一样,趁人不多直接揣上几万人民币的红包给对方当家人,其行善的方式与高调把人民币码成城墙的陈光标形成鲜明的对比。
王健林强调,产业扶贫是最好的扶贫,因此,万达在很多地区推行大规模的通过发展产业推动经济进而拉动扶贫的项目。比如,与贵州省签订战略合作协议,计划总投资600亿元,在贵州省建设万达文化旅游项目和10个以上的万达广场,预计将增加10万个服务业就业岗位以及每年数亿元的税收。而万达在长白山、西双版纳等地区的大规模旅游文化地产项目,已直接让当地经济大翻身。
【22】“我不需要那么多钱。追求财富的过程远比结果重要。只要过程激动人心,最后的数字不重要。”
在被问道被评估为中国首富、华人首富,以及财富问题时,王健林如此回答。而了解王健林追求的人则表示,他的目标是成为真正因为创造和改变历史而青史留名的人。
王健林还多次强调,自己尚未确定继承计划,儿子王思聪不一定会接他的班,而他所持万达集团的大部分股权捐将献给慈善事业。
做世界顶级的慈善家,是王健林在走向世界顶级企业家的同时,所致力追求的理想。而在万达集团官方网站上,王健林所强调的也是,人生追求的更高境界是精神追求。
当他如上图那样,与扶贫地区的农民朋友手牵手并且笑颜盛开时,这种为他人带来福祉的精神满足感,恐怕比在商场上的某些胜利更能让他体会到人生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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