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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牙韩翔
老婆饼里没有老婆、夫妻肺片没有夫妻、鱼香肉丝没有鱼……许多看上去“名不副实”的食物名称，成为社交网络上常见的调侃。不过用于申请商标，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近日好丽友申请失败的一则商标引发了关注。中国法院网报道，好丽友申请注册“土豆之道”商标，北京知识产权法院以“带有欺骗性”及与在先注册商标构成近似为由，维持了原先国家知识产权局驳回的裁定。
为什么申请失败，简单来说最重要的理由是“土豆之道”不能没有土豆。
好丽友申请的“土豆之道”指定使用在“土豆片；低脂土豆片；以果蔬为主的零食小吃食用油脂；干食用菌；豆腐制品；天然或人造的香肠肠衣；食用海藻提取物；加工过的槟榔；以水果为主的零食小吃”等商品上，北京知识产权法院认为，诉争商标由中文“土豆之道”构成，其中“土豆”属于对商品原料的描述，容易使相关公众对诉争商标所指向的商品的原料等特点产生错误认识。
另外，此前也已经有“土豆之声”的商标存在，两者之间文字构成、呼叫等方面接近，易使相关公众认为上述商标所标识的商品来源于同一主体，或商品提供者之间存在某种关联关系，从而导致混淆误认。
2016年的时候，“土豆之道”曾经出现在好丽友的土豆膨化食品“呀！土豆”产品的广告上。
界面新闻记者查看中国商标网发现，目前一共有3个“土豆之道”商标，均为好丽友食品有限公司在2016年5月到2018年4月期间申请。
其中用于“以果蔬为主的零食小吃食用油脂；干食用菌；豆腐制品”等的商标处于“驳回复审”状态；而用于“土豆粉”的商标则是“注册”状态。
这也印证了之前法院判决的观点，只要商品里没有土豆，那么就不能用“土豆之道”这个商标。
这和“老婆饼里没有老婆”的情况并不相同。
北京律众律师事务所副主任吴萌对界面新闻解释道，二者的本质区别，首先“土豆之道”是希望作为商标进行申请、使用的，而老婆饼、鱼香肉丝、夫妻肺片并不是作为商标，而是作为品名或名称去使用。商品名称目前限制性的法律规定很少，而注册商标则有比较完善的商标法去规范。
另外老婆饼、鱼香肉丝、夫妻肺片这些名称中都有针对物品的描述，比如其中的“饼、肉丝、肺片”，这些描述相对是真实的，而“老婆、鱼香、夫妻”是形容，引起受众的美好连线。而“土豆之道”中，“土豆”是比较明确的物品指向性名词，“道”是形容词，一般人看到这个词都会认为是联想到一种比较好的土豆制品，但恰恰这种联想是错误的，“土豆之道”整个词所传达的都是一种联想和象征，代表的对象可能完全没有土豆，因此就产生了欺骗性。
那么“老婆饼”可以作为商标注册吗？
“‘老婆饼’目前已经成为了一种商品的代名词，按照商标法第十一条第1款，作为一种饼类食品的通用名称，是不可以作为商标注册的。”吴萌表示。
事实上，在“土豆之道”商标申请风波的背后，或许能反映出好丽友试图在食品领域多元化布局的思路。
作为一家韩国公司，好丽友在中国市场目前的产品主要是派、糖果、饼干、膨化食品，以及代理的泰国零食品牌老板仔海苔。而整体上看，膨化食品在国内的零售规模增速逐年下降，且有不断放缓的趋势。
东吴证券在一份报告中指出，中国拥有万亿休闲食品市场空间，增长速度在12%以上。从细分赛道中来看，烘焙、休闲卤制品以及坚果三条细分赛道拥有成长机遇，其主要原因来自于现代生活方式影响后消费习惯的改变。另外对健康的关注也催生了以每日坚果为代表的健康产品。
或许好丽友申请商标用于“以果蔬为主的零食小吃食用油脂；干食用菌；豆腐制品；天然或人造的香肠肠衣；食用海藻提取物；加工过的槟榔；以水果为主的零食小吃”，也反映出它希望在膨化食品以外的领域有所关注和布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