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技考拉 杨舒芳
8月14日晚间，爱奇艺再次出现恐慌性下跌，盘前跌幅超过12%，盘中跌幅扩大至超过15%，股价一度逼近18美元的IPO发行价；爱奇艺发布被SEC调查公告后的8月13日盘后，就已经经历过一次近20%的盘后跳水。
尽管爱奇艺CFO王晓东在第二季度财报电话会议上已经表态称，“主动披露调查说明公司管理层对这次内部调查的结果十分有信心”，但从目前的股价走势上来看，投资者似乎并没有买账。
那么，Wolfpack Research的做空报告发布4个月仍在进行内部调查的爱奇艺，是真的有问题吗？
Wolfpack Research的首次大捷？
在今年4月做空爱奇艺的Wolfpack Research这个机构，炒美股的小伙伴们可能也不陌生，因为2019年底尝试做空趣头条的也是他们。同样也是指责趣头条存在欺诈行为、销售额虚假，但那次做空行动并没有激起太大的市场反应。
根据公开报道，爱奇艺是Wolfpack Research尝试做空的第四家公司，也是目前唯一一家因此被SEC要求调查的公司。
在趣头条之前，Wolfpack Research在2019年还先后试图做空过两家美国公司，电信和技术公司GTTCommunications和存储解决方案服务商Smart Global Holdings Inc，均以失败告终，两家公司甚至都没有进行回应，很不给面子地直接无视了Wolfpack Research。
2019年底，Wolfpack Research连发两篇关于趣头条的做空报告，声称趣头条74%的销售额是虚假的，以及78%的现金余额是不存在的，同时指责趣头条CEO疑似涉嫌关联交易、虚增广告流量和用户增长、侵犯用户隐私等“几宗罪”。
趣头条是第一家对Wolfpack Research的做空报告给出回应的上市公司，全盘否定了Wolfpack Research报告中的质疑。
在股价表现上，趣头条也只在Wolfpack Research第一次发布做空报告的当日盘中有所下跌，到收盘反而上涨了4.56%；此后趣头条的股价也未因此产生明显下跌。
在爱奇艺之前，Wolfpack Research并没有做空成功过；爱奇艺被SEC要求调查，已经算是Wolfpack Research做空之路上的一次进阶了。现在的问题是，爱奇艺真的会成为Wolfpack Research的首次大捷吗？
“关键指控”的雷有多大？
Wolfpack Research在4月对爱奇艺发布报告时，我们曾询问过德勤一位审计人士的意见。
在她看来，那份做空报告更多是会计层面的分析，纸上谈兵的意味更多，而且在不少地方忽略了中国娱乐产业和长视频行业的实际情况。
目前来看，爱奇艺所说的最引起SEC注意的“关键指控”，很可能是Wolfpack Research报告中关于“双重会员资格”的质疑，即爱奇艺将通过京东、小米电视等合作伙伴所获取的会员记入收入，并将合作伙伴所占的份额作为费用的核算方法。
关于这个问题，上述人士的看法是，这种记账方式是否合理，取决于合作公司之间的约定，爱奇艺是否从中分到收入或者换取了等值的其他权益。如果双方有合理约定，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另外，空头猎手浑水曾经在4月公开声援了Wolfpack Research对爱奇艺的做空，称“爱奇艺是一个骗局”，并表示协助Wolfpack对爱奇艺进行全面研究。不过，考虑到Wolfpack Research做空趣头条的时候，浑水也曾做过声援，这一点并不具备太强说服力。
爱奇艺披露的信息称，内部审查仍在进行中，目前无法预估内部审查的完成时间、产生的结果或后果。
当然，王晓东的表态是非常乐观的。“我们相信，基于严格的内部控制流程，过去十年来我们建立的公司治理以及内部的企业文化，调查的结果将会对公司有利。我们会向投资者证明公司的品质以及管理层的潜力。”
摸到用户规模的天花板
从二季度财报来看，爱奇艺也表现出一些较为明显的“天花板”信号。
今年第二季度，爱奇艺会员数为1.049亿，同比增长仅4%，并且比一季度减少了1400万。可以对比的是腾讯视频的数字：一季度会员数1.14亿，同比增长17%。
当然，爱奇艺会员规模增速放缓，其中有疫情过后大家开始报复性弃剧的原因。但更多的，是爱奇艺可能已经隐隐约约地摸到了用户规模的天花板。
事实上，仅就内容的质量和审美，爱奇艺的表现仍然是不错的。在无法像腾讯视频和优酷一样得到丰厚补给的情况下，仍然在国内高昂的内容成本下闯出了一条路，并且与腾讯视频保持了几乎并列的位置。
2020年上半年，爱奇艺在内容上保持了稳定发挥。先后贡献了爆款剧《隐秘的角落》和爆款综艺《青春有你2》。“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和“一起爬山”可能是今年上半年最有传播度的两个梗了。
另外，目前《乐队的夏天》已经开播，但热度似乎没有达到去年的声量。
接下来，我们要等待的就是爱奇艺的内部审查结果。可以确定的是，无论如何，爱奇艺都不会成为下一个瑞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