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鹿角音乐评论
在网络上搜索“陈梓童”,会发现前些年,这个名字大多与两件事物发生关系:《中国新说唱》、《中国好声音》亚军(周杰伦组冠军)。
由于这两档节目的存在,陈梓童常被人贴上两个标签:“女rapper”和“周杰伦师妹”。提及此事,她本人表示并不介意标签的存在,认为那是大众熟悉她的一个入口。但与此同时,将自我外化的创作也在不断进行。
作为足可以撕掉过往标签的努力,去年年末,陈梓童发布个人首张创作专辑《TIFA陈梓童》。以本名为名,这张个人首创总结了创作者的生命往事,并将自我热爱、价值观、少女心事都囊括其中。多元化的风格,构成了创作者性格的多重面向。
拍vlog、喜欢宅家的同时又热爱旅行,陈梓童在微博中的一切都昭示着她热爱生活的面向。正如新专辑中《不需要男朋友》《YOU CAN CHOOSE》《SUPERWOMAN》等充满律动和力量的歌曲一般,处处彰显着“girl power”;但柔软的一面同时存在,她觉得自己有少女心,就藏在《闪闪》的暗恋情愫中,等待着被人发现。
采访中,陈梓童坦诚地谈及自己的状态并不是一直都好。但她仍旧想要输出一种力量,鼓励自己的同时,也能够影响别人。正如她曾经热爱的Mariah Carey一样。
以下是小鹿角音乐评论与陈梓童的对话:
新专辑《TIFA陈梓童》
小鹿角音乐评论:新专辑《TIFA陈梓童》以本名为名,选择如此命名的原因是什么?
陈梓童:因为所有的歌曲都是我自己创作的,基本上也都是亲身经历的故事,包括爱情也好,亲情也好,还有朋友、生活。再加上风格也挺多元化的,有hiphop,R&B,还有抒情慢歌,其实很难归于一个传统唱片的企划,所以干脆就叫自己的同名专辑。正好也是第一张创作专辑,可以让大家能记住我的名字。
小鹿角音乐评论:这张专辑核心想要传达的东西是什么?
陈梓童:看歌吧。基本上我稍微快一点节奏的歌,都是比较偏励志向的,会传递一些我对生活的态度。比如说《YOU CAN CHOOSE》《RIGHT NOW》,都是告诉大家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小鹿角音乐评论:这张专辑的诞生总共历时多久?中间的过程和经历是怎样的?有遇到过什么困难吗?
陈梓童:从最早的一首歌到现在,至少也有两年了。像《RIGHT NOW》就很早,当时拿到demo很喜欢,但是觉得比较难创作,因为它曲风很新,再加上当时歌词也没有好的想法,就暂时先放着了,创作能力有所提升的时候会重新写。而且我们的收歌的过程很漫长,一开始也在犹豫走什么样的风格。如果不自己写其实有很多东西是不适合你的,也不是你想要的,所以就一直在积累。
小鹿角音乐评论:这张专辑呈现出来的风格和之前的作品有什么不同和更新吗?
陈梓童:这张专辑更像是我对过去的一个总结,倒不是有多大的突然或者改变,而是把我自己过去喜欢的、擅长的都放在里面的,更全方位地展现“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的想法是什么样的。
小鹿角音乐评论:专辑中最喜欢的歌曲是哪首?为什么?
陈梓童:没有特别绝对的一首。如果从故事性和表达的东西来说,自己会很喜欢《不需要男朋友》《WOO》《SUPERWOMAN》,比较独立、有力量。如果是从音乐风格来讲,我会喜欢《RIGHT NOW》,《D.O.Y.O.U》我也很喜欢。其实《流星》应该被提起的,但我怎么总是想不起《流星》?(笑)
小鹿角音乐评论:《流星》和其他歌的风格不太一样。
陈梓童:对,首先是因为风格差异比较大。我个人其实很少唱这种比较抒情的歌,还是更喜欢带点律动的东西。但《流星》主要在于故事,也是我自己的故事,是听华语音乐的人会比较喜欢的风格。
小鹿角音乐评论:《流星》的MV具体表达了怎样的一个故事?
陈梓童:其实那个MV故事性不是特别强,比较偏朦胧的感觉。但《流星》这首歌主要还是想表达人生的际遇,会遇到很多人,来来往往。有的人是你的恒星,有的人是你的流星,想表达珍惜当下,珍惜你身边的人,珍惜幸福这样的主题。
小鹿角音乐评论:这个曲风是对你的一个挑战吗?你认可这首歌吗?
陈梓童:如果从我个人来说,这样的歌我确实做得少。但这首歌制作完,尤其我唱完之后,会觉得华语音乐有它自己独立的风格和存在的价值。我不知道其他人听了会怎么样,但我自己录音的时候,快录到尾声就开始哭,真的是嚎啕大哭。包括去现场拍MV,那首歌放到两三遍的时候,我就开始哭了,会很不自觉地被它那个氛围吸引。有的时候歌词,或者演唱的情绪是很能打动人的。
我以前很怕唱慢歌,因为只会用技巧,而不是用内心去唱。我现在敢唱了是因为经历了一些故事,也会知道自己的感情在哪。还是用感情去唱比较真诚。
小鹿角音乐评论:《17》这首歌想表达什么?
陈梓童:这首歌一方面是17岁对未来的一个展望,因为那时很迷茫很孤独;另一个是27岁的我想对17岁的我说的话,比如你不要害怕,你通过自己的努力最终可以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等等。有一种跨时间对话的感觉。17/18都代表了我们快要成年的那个时间段,差不了太多。
小鹿角音乐评论:在MV拍摄过程中最惊喜或是最出乎意料的事是什么?
陈梓童:拍《不需要男朋友》的时候还挺有趣的,导演一些设置、情节,在我看来可以更好玩更夸张,但那个感觉确实也是我想要的,比较幽默诙谐。比如拿箭射的那个烤鸡,代表渣男,还有“渣男误入”这样的小细节。
小鹿角音乐评论:专辑的造型以及视觉方面是怎样的风格?又是如何确立这样的视觉表现的?
陈梓童:我其实没有太去干预,主要是让他们听我的歌,根据感觉去设计。我们一共有三四个设计师,他们也觉得风格挺多变的,所以希望在视觉呈现上能有多元化的感觉,比如饱满的色彩,一些比较有趣的元素,比如小眼睛,是找插画师做的,算是比较跳跃的吧。
小鹿角音乐评论:专辑的后期制作具有很高的水准,能简单介绍一下专辑的后期制作部分吗?
陈梓童:专辑制作花了大价钱,我们是特意飞到美国的LA、纽约,去找算是现在特别顶级的混音师、后期母带师,也是一种学习吧,去看看全球最顶级的唱片都是怎么做的,都用了什么。是一种经验的学习。
小鹿角音乐评论:他们和国内的制作人有哪里不一样的地方吗?
陈梓童:技术上没有太大的差别,主要是理念。脑袋里最初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他们会更自由一些。比如说hiphop,R&B这种风格,毕竟是从国外来的,不是我们自己的文化,他们会有更多的从古到今的延展,那我们可能就是稍微流于浅表一些。
小鹿角音乐评论:会有分歧吗?
陈梓童:还是有的。因为首先中文和英文发音不一样。比如在做hiphop专辑的时候,我们唱hiphop会有很多唇齿音,但英文的发音是很流畅的,所以他们在混音过程中需要处理的东西就很多,这让他们很迷茫。像唇齿音在国外可能会全部消掉,听起来你会变成一个大舌头,口齿不清的人。这是技术上的小差异。我们会和他们去沟通,尽量保留我们自己的东西。
小鹿角音乐评论:和其他词曲作者合作时是如何沟通和协同创作的?
陈梓童:我合作的创作者都是内地我个人觉得最好的。像做这种流行/R&B的创作者们,我跟他们都认识很久了,生活中也玩得很好,所以从做音乐的角度来说是很合拍的,除了有些时候我会有一些个人的小固执,对音乐要求的一些执念,会很烦他们,但整体上还是非常合拍的。
小鹿角音乐评论:你的这些固执都可以实现吗?
陈梓童:我自己把控的就可以。
小鹿角音乐评论:你觉得公司在整个专辑的制作过程中起到了怎样的作用?
陈梓童:主要是在后期制作上给了很多帮助和意见。
过去与未来
小鹿角音乐评论:未来的创作灵感还会去哪里汲取?
陈梓童:其实我是一个特别宅的人,过去的经历会比现在多多了。因为我爸是当兵的,所以我从小到大在各个城市漂泊,因此我的童年和青春期经历了很多。现在一方面是宅,另一方面因为疫情大家也都待在家里,其实没什么新的体验。如果日常可以出去玩的话,肯定是会去创造一些体验,比如旅行,我之前特别喜欢房车,或者吉普车,越野车之类的,如果车上能装一个录音系统更好,可以随时去采风,找一些灵感。
小鹿角音乐评论:怎么看待你丰富的过去?
陈梓童:其实我觉得童年幸不幸福对一个人的影响挺大的,索性我的童年还挺幸福,挺开心的。也不是被学业压得喘不过气,我小时候是在大院里长大的,天天被放养,还学琴,学吉他,什么都学,也学唱歌,还挺开心的。虽然练琴不是很刻苦。
小鹿角音乐评论:所以你的音乐启蒙很早?
陈梓童:对。我真正学唱歌从小学就开始了,但那时候唱的也不是流行歌,就是民歌、童声歌谣之类的。
小鹿角音乐评论:最初是在何时产生了成为歌手的想法?
陈梓童:真正想要当歌手是到了高中了,那时候参加学校的合唱团,慢慢听很多流行音乐,就会有这个想法。差不多高三快毕业的时候就来北京了,参加了第一个比赛,顺便也上了北京现代音乐学院,学制作,开始往这方面走。
小鹿角音乐评论:经常参加比赛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陈梓童:还是舞台经验吧。我其实参加这种比赛也是运气好,像在《好声音》拿到亚军,对我来说是一个快速被大家认识的方式。中国这么大,人口这么多,会唱歌的孩子也很多,选秀还是一个挺好的途径,让大家能快速认识一个有才的素人。
小鹿角音乐评论:参加《中国新说唱》,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陈梓童:就是去玩了一趟。对我来说,说唱就是一个爱好,我不是一定要说自己是个女rapper,它对我来说就是音乐里的某一个元素,而不是完全让它把自己定死。因为我还是对melody,旋律这种东西更在意。
小鹿角音乐评论:你不会用hiphop去定义自己的音乐?
陈梓童:对。还是更融合一些,hiphop和R&B本身也不分家。
小鹿角音乐评论: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种音乐类型的?
陈梓童:初高中的时候吧。初中最开始接触欧美音乐听的是Mariah Carey,我记得当时在商场里一个卖电视机的地方,电视里Mariah Carey正在唱《hero》。我当时就立在电视机前不走了,我妈走了好远,一回头发现我人不见了。我就站在电视前看Mariah Carey唱歌,觉得她唱得好好,好到能让人哭出来的程度。虽然那会英文也不太好,但就是觉得她能打动别人。我当时就想,要像她一样,去唱歌,去打动到更多的人。这件事让我当时很想做流行音乐。
另一个是,初中的时候流行周杰伦,但那个时候对说唱没什么概念,就只是觉得他的音乐很好听,是一种很独特的风格。但慢慢接触到国外的一些,就会明白原来这是一种叫说唱的东西,就慢慢喜欢上了。
小鹿角音乐评论:这么多年,你的风格以及自己的音乐审美有发生过变化吗?
陈梓童:以前主要听R&B比较多,然后小时候听Michael Jackson,算是启蒙。改变倒不太大,因为我对旋律性的东西挺敏感的,小时候也学琴,对制作也比较感兴趣。我觉得我一直挺喜欢R&B的。
关于音乐
小鹿角音乐评论:如何用两个词形容你自己的音乐特质?
陈梓童:旋律、律动。
小鹿角音乐评论:平时会听哪些音乐多一些?
陈梓童:最近在听EXO的歌,其实从SM公司出来的作品音乐性都挺强的。之前听的一些,包括我音乐软件的日推,都太千篇一律了。感觉大家在做hiphop也好,trap也好,rap也好,听上去都一个味,用的音也一样,flow也一样,就特别没意思。但是像EXO,他们的作品中有很多弦乐、古典的元素,会让我去思考一些音乐性方面的东西。
小鹿角音乐评论:会觉得他们的音乐很丰富?
陈梓童:对。大家都会觉得韩国的音乐很口水,很kpop,但老实说,他们音乐性是很厉害的,这是人家成功的点,真的不只是因为帅。SM公司的很多制作人也是欧美那边的,所以在制作方面肯定比国内要强。
小鹿角音乐评论:你觉得国内hiphop发展如何?
陈梓童:挺好的,现在也这么多垂直类型的综艺。说实话,说唱的群我也有,但我基本上不怎么参与讨论。对我而言,那是一个非常独立的圈子,我自认为还是偏商业。
小鹿角音乐评论:你刚刚提到很多音乐都“一个味”,你会怎么去避免同质化的问题?
陈梓童:我是不会太去借鉴别人的东西,而是靠自己的发散来创作。因为如果某段时间你听太多一个样的东西,你写出来的就也是那样,很无聊。所以我在创作的时候不会去想找什么做参考,通常还是自己想到了什么就发散什么。
小鹿角音乐评论:与英国制作人Jonas Blue合作是因为怎样的契机促成的?
陈梓童:他们听到了我的歌,觉得很不错,正好他们也想在中国发展,想找一个合适的女生一起合作。
小鹿角音乐评论:与他合作过程中有什么不一样的心得体会吗?
陈梓童:我会学到更多技术上的东西,因为他们是DJ,DJ和传统做音乐还是不太一样,更偏电子。而且他们的想法很颠覆,很新,比如在人声制作上、编曲上,他们不太会考虑传统东西的一些障碍,所以我们会有很多新的碰撞。
小鹿角音乐评论:未来会与更多音乐风格合作吗?更想和哪种风格合作?
陈梓童:会。我是很喜欢新鲜的,我自己的新专辑也很多元化,不太给自己设限,但我本质上还是更喜欢R&B和hiphop。
合作的话,我其实还蛮想跟古典音乐合一合,比如贝多芬,就是比较纯粹、没那么现代的东西。
小鹿角音乐评论:怎么理解音乐和影像的关系?
陈梓童:我觉得人感受一件事情是通过声音、视觉传递出来的情感表达,MV如果能做到给音乐加分是最好的。虽然每个人听到一首歌想象出来的画面不一样,但作为创作者来说,他肯定是有想表达的东西。影像对创作者个人来说也是传播音乐的一个途径。
而且我希望我的作品是一个完整的、有故事性的东西。抛开影像去讲,我觉得歌和词是密不可分的,好的词可以给歌加上一种意境,听者也会有很直接的画面感。以前我就很喜欢林夕、方文山写的词,不像现在很多歌词都很口水化。
小鹿角音乐评论:为什么会变得口水化?
陈梓童:就是快餐式的消费吧。所有的行业,所有的音乐都是快餐式的。因为现在做音乐其实并不容易,你要去做一个市场认可的东西其实挺难的,大家都在走捷径,都变得很浮躁。
小鹿角音乐评论:在这样的环境下,你自己是怎么考虑的?
陈梓童:首先我觉得很独立的东西也不成立;很商业很口水的也不行。怎么掌握好这个平衡,做出商业但不差的东西很难。比如我们写歌,越简单的和弦能做到不low是最难的。你可以写得很炫技,也可以写得很复杂,但写得又简单好记,又高级,就很难。
小鹿角音乐评论:那你创作的时候会去考虑商业化的层面吗?
陈梓童:我在做这张专辑的时候会考虑商业化的东西。我朋友给我做东西的时候,我通常会修改几次。因为他们都很专业,做出来的东西非常好,但是在商业化这块没法达到我或者公司的要求,我就会把这个东西往商业上改一改。
小鹿角音乐评论:它会阻碍你音乐上的创作吗?
陈梓童:也不会,因为音乐的表达方式挺多样的。七拐八拐和直接抒发可能最终呈现的是不同效果,但也是有可能达到统一的。我一直认为能做好商业是最厉害的,我不排斥商业,我希望商业和创作能好好结合。
小鹿角音乐评论:现在这个结合程度怎么样?
陈梓童:我觉得还OK,还有进步空间。
小鹿角音乐评论:如果必须说一个改进的地方呢?
陈梓童:就个人首张来说,我觉得风格可能是多样化了一点,下次会更统一。也会更遵从自己的想法,最好是自己主控。
小鹿角音乐评论:你觉得一个好的专辑是比较统一吗?
陈梓童:看企划的概念吧。如果有一个很清晰的企划概念的话,肯定是都在这个框架里比较好。如果只是做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比较随意,但从商业的角度来说,肯定是有一个很强的企划概念会好一些。
小鹿角音乐评论:未来会更偏向于去做一个唱作人吗?
陈梓童:我以后可能更多的想从唱作人变成制作人,可以给别的歌手也制作我写的歌。因为自己能做的东西有限,而制作人可以碰到不一样的歌手,和别人合作也会有新鲜感。
自我与标签
小鹿角音乐评论:你会有年龄焦虑吗?
陈梓童:年龄焦虑还好,身体焦虑会有。因为我本身神经衰弱,睡眠不太好,所以整个人状态没那么好。
小鹿角音乐评论:这会影响到你的性格吗?
陈梓童:会吧。我睡眠不好是一个长期的状态,所以整个人会不舒服,比较焦虑。
小鹿角音乐评论:但你呈现出来的状态不是这样。
陈梓童:有种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意思。也不至于那么夸张,我是内心和外在有很多比较反差的东西,比如看上去比较开朗,但会有焦虑;外面看起来比较man一点,内心其实又很少女心。
小鹿角音乐评论:这个反差为什么没有体现到创作里?
陈梓童:其实也有,比如说《不需要男朋友》是比较强硬的,但《闪闪》写的就是初恋,上学时候的暗恋之情。这些其实都是我真实的故事。很多人说我是“大叔”也好,看起来比较man也好,其实我还是比较少女心的。
小鹿角音乐评论:你希望自己的这一面被发现吗?
陈梓童:我其实没有特别去做人设这个概念,平时都是很舒服的在大众面前,比较自然吧,也没有刻意地想让大家发现我某一方面的特质。很多就是放到作品里。
小鹿角音乐评论:你希望大家怎么去认识你?如果给你贴说唱的标签你会不乐意吗?
陈梓童:也不知道有标签是好是坏,之前人家会说你是嘻哈,女rapper之类的,说白了这是别人认识你的途径,或是进入你的一个点。
但对我来说,自己不会给自己定什么标签。做音乐也是。因为一个框架做出来的东西永远都跳不太出来,所以我希望能做多元的东西,不太给自己定标签。
小鹿角音乐评论:除了音乐之外,你在生活中的闲暇时间有什么其他的爱好吗?
陈梓童:喜欢旅行,看电影。电影和小说虽然很多是虚构的,但大部分是生活发展来的,所以会给我带来更多灵感,它们对创作是有利的。
另外我也挺想尝试去参与一些影视方面的东西,想演一演别的故事、别的人生。
小鹿角音乐评论:怎么理解你和粉丝的关系?他们有带给你什么影响吗?
陈梓童:有一些陪了我很多年的粉丝,会觉得我出一张自己的原创专辑挺欣慰的。其实我的粉丝都比较年轻,所以我的很多歌曲会比较励志,也是希望在给我自己力量的同时,也能给他们鼓励。
小鹿角音乐评论:你之前有提到你整体的状态不是一直很好,但你仍然可以传递出自己的能量,这是怎么做到的?
陈梓童:像卓别林那样的笑星,他们在平常的生活中可能也不是一个很搞笑的人,也许甚至还有抑郁症。但这个作为他的职业,他会把更多快乐传递给别人。虽然本质上我是一个很纠结的人,但我对外表现还是比较开朗的,我觉得如果我的歌能影响一些人对事情的看法,那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