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李少君长诗《闯海歌》改编,环境话剧《大海》在海大首演

把长诗搬上舞台,“这是对诗歌传统的接续,也是一种恢复,或者说一种复活,由此达到现实和传统、艺术和时代的互相激活。”

文|张晨

12月8日晚,根据2019“中国长诗奖”《闯海歌》改编的环境话剧《大海》在海南大学首演。

沉浸式舞台表演颠覆传统 

有喧闹嘈杂的市井,有潮汐拍岸的银滩,话剧《大海》打破常规,在短短不到两个小时的表演中,呈现了电影剧场、诗歌、相声剧、舞蹈、形体剧、木偶戏、皮影戏、音乐剧、话剧,营造了九个乐章的奇幻之旅。

与传统舞台不同,话剧《大海》不设固定舞台,将表演者和演区环绕观众,丰富的舞台假定性与戏剧想象力,让色彩饱满的历史和风土人情画卷,往来穿梭。观众的视线是流动的,跟着表演者们穿来穿去,不仅可以和表演者零距离接触,甚至还能转换身份,从观看者变成表演者,融入这部话剧的表演。

著名诗人、《诗刊》主编李少君的代表作《闯海歌》用一首长诗,将跌宕起伏的时代潮涌浓缩在一个背着吉他走四方的少年身上,这个少年就是上世纪80年代后期满怀理想的一代“闯海人”。

听说《闯海歌》被搬上了舞台,复旦大学文学博士陈丙杰表示,“在我的知识视野里,当代长诗改编成其他表演艺术形式的,除了海子的《太阳弑》之外,就是《闯海歌》了。不过,海子借用了《哈姆雷特》《奥德修斯》的情结,采用隐喻的方式来折射文化忧虑,而《闯海歌》则第一次在长诗里展示了诗歌了表达现实的能力,或者说,中国长诗,甚至中国当代诗歌,在李少君这里,开始恢复了已经逐渐淡出诗歌场域近四十年的现实主义诗歌功能。”

在陈丙杰博士看来,把长诗搬上舞台,这是对诗歌传统的接续,也是一种恢复,或者说一种复活,由此达到现实和传统、艺术和时代的互相激活。《大海》的改编说明,李少君的这种诗歌探索形式,具有极大的美学潜力。

回溯1988年的海潮澎湃

首演结束后,现场响起了久久不衰的掌声。与传统戏剧的质感不同,话剧《大海》呈现出的是更有流动性、随意性的表演。在这场剧中,每一位观众都是演员,不管是60后还是90后,在观剧的场景中都是正青春的闯海少年。

“李少君的诗、李少君的人都包含着很深的闯海精神,我们尽力用各种戏剧形式将诗里所带的那种波澜壮阔而又浮世绘的色彩呈现。”首演开始前,话剧《大海》的导演邓菡彬说,“昨天彩排场成功演出,才恍然觉悟,自己参与了一件多么壮丽的事业!”

邓菡彬说,《闯海歌》的题材一直都很受关注,他曾创作了《闯海人4.0》和《我们这一代》这两部话剧,但是做完之后一直感觉意犹未尽,“从开始改编到搬上舞台仅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其实时间很紧。我们把话剧名改为《大海》,是因为‘大海’有艰难险阻,有阳光普照,有不同的洋流。我们想通过这部戏去回溯那个时候海潮澎湃的感觉。”

李少君:未参与话剧创作,相信导演功力

12月10日下午,界面海南电话连线了长诗《闯海歌》的原作者李少君。他表示改编后的话剧《大海》还没有看过,计划春节期间去欣赏。“我没有改动,邓菡彬的功力我很认可,所以没有参与话剧的二次创作,我相信他对《闯海歌》的理解,话剧有自己的艺术表现形式。”

李少君说:“我曾经写过一本书,叫《风情海南》,是我到海南以后十五六年的时候写的。我很早就有这个心愿,为海南写本书,这样用了差不多将十五六年的时间,体验和积累,终于完成了这本书,并多次再版。后来,我又想给海南写一首长诗。”

对于《闯海歌》的主人公设为何是一个背着吉他的音乐少年,李少君认为,“闯海南的人群,很多都是文艺青年。他们敏感、热情、敢于冒险、敢于奋不顾身的投入和追求。当时有很多的诗人、歌手、画家,还有一些很有文艺情结的人都来到了海南。把主人公设定为一个歌手,是符合十万人才闯海南的真实情况的,也是符合闯海者的主体形象的,可以得到大家共鸣。一旦确定了这个主人公形象,我就把很多事情,包括我自己的一些体验和自己的一些故事,以及别人的故事,全部融合了进来,一气呵成写成了《闯海歌》。写法上也进行了新的探索,叙事抒情的同时,还把歌谣、独白、对白、对唱和合唱等加起进去,我觉得这样才能把自己的想法最大程度地展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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