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刺猬公社 周矗
编辑|石灿
什么是真男人该玩的游戏？
最近，这个问题有了新答案：《闪耀暖暖》。
《闪耀暖暖》是叠纸网络最新推出的换装手游，也是“暖暖”系列的第四部作品。
和她的“姐姐”《奇迹暖暖》比起来，《闪耀暖暖》算得上是一位贵族少女：50000面平均建模数，刺绣、蕾丝、皮革、镭射等近千种3D服装材质，服饰纹理清晰可见；在不同的光照和阴影下，薄纱的透明感、暗纹的反光效果、镭射面料的光泽度，都能呈现得精细至极。
图片来源：新浪微博@闪耀暖暖
“高颜值”让《闪耀暖暖》在诸多换装手游中一骑绝尘，艳压群芳。6月末，刚刚拿到版号的《闪耀暖暖》瞬间登上热搜，等待了一年的“暖暖”粉丝们，终于得以一睹3D版“暖暖”的芳容。
8月5日，《闪耀暖暖》公测的前一天，其预下载版本在TapTap预约、新品以及App Store免费榜上齐齐登顶。8月6日全平台公测当天，服务器一度火爆到“炸服”，甚至连隔壁的《恋与制作人》都“遭了秧”。
虽然叠纸以做女性向游戏闻名，但从广告宣传语中，“真男人”“猛男”同样是这次《闪耀暖暖》“俘获”的对象。可以发现，在社交网络中沉迷换装，晒“暖暖”搭配的男性玩家不在少数。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平时连淘宝都懒得逛的男性玩家，被萌妹“暖暖”激发出了深藏多年的“搭配欲”。他们开始倾尽所能，给自己的“暖暖”买衣服、买鞋、买好看的小裙子。
换装游戏是女性专属？《闪耀暖暖》给出了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闪耀暖暖》，猛男必玩？
玩家夏野瑶，是个21岁的学生。他给自己的《闪耀暖暖》起了个ID名，叫“父亲大人”。
和他的ID名一样，《闪耀暖暖》带给他的，是一种“养女儿”的感觉。
《闪耀暖暖》是一款“次世代”3D手游，背景故事架设在一个全新的世界观上：异世界的少女“暖暖”借助方舟的力量，回到了680年前，奇迹大陆文明最闪耀的时刻。在游戏中，玩家会和“暖暖”一起并肩作战，改变未来。
与她的“哥哥”《恋与制作人》相似，《闪耀暖暖》复杂的玩法背后，核心是“养成”。
游戏中的“我”是个独立于“暖暖”之外的角色，是“暖暖”的守护者。玩家可以用金币、钻石等游戏货币抽取衣服和设计师之影，并强化衣服和设计师属性，俗称“养卡”，再通关升级。
设计师之影。图片来源：《闪耀暖暖》官网截图
如果说《恋与制作人》的“养卡”，是为了解锁更多浪漫剧情，那么《闪耀暖暖》的养卡，是为了通关抽衣服，为“暖暖”的解锁更多好看的搭配。
“暖暖”的衣服分为五大属性，五种风格，分别是典雅、清新、甜美、帅气、性感。玩家可以享受自由搭配的快感。没有搭配经验的玩家也无需担心，由于“暖暖”本身的颜值过硬，无论是什么“魔鬼搭配”，“暖暖”通通hold得住。
图片来源：《闪耀暖暖》官网截图
为了鼓励玩家分享自己的搭配，游戏里还设计了个拍照功能，并提供了不同的拍照姿势，有静态的、动态的，文静的、活泼的。分享搭配，能得到钻石和金币的额外激励。
在这种模式下，玩家会把“暖暖”看成闺女，尽可能地去“富养”。
和当年的养蛙、养野男人一样，只要你用心运营，“暖暖”就总有漂亮的小衣服穿，体验各类风格的搭配，做人群中那个最靓的崽。
《闪耀暖暖》开服当天，B站也举办了“换件衣服拯救世界—视频征集活动”。各大up主纷纷带头给“暖暖”换装，用“搭配之力”唤醒整个二次元世界的少女心。
不过，有些男性up主的画风比较“硬核”。这些平时走技术流的男性玩家，一不小心在“暖暖”面前暴露出了非主流的“直男审美”。
在橙光游戏界“叱咤风云”的游戏up主逍遥散人，曾做过一期《闪耀暖暖》的穿搭视频，名字叫做“我的女儿最漂亮”。在他的穿搭中，他口中最漂亮的“女儿”，穿着牛仔短裤、黑丝袜、红色高跟鞋，扎着一个“楚雨荨”式的歪头辫。
UP主逍遥散人（右）和他的搭配（左）。图片来源：B站截图
他对“女儿”的这套行头很是满意，但满屏的弹幕刷的都是“土”。在这档换装游戏里，玩家们可以直观地感受到人与人之间，审美的壁垒。
不过，换衣服最重要的还是自己开心。37岁的浪人每天都会给“暖暖”换一套搭配，并在朋友圈里分享。
“总有人在说，你怎么也会玩这个游戏，可能和我粗犷大叔的形象很违背吧。”但浪人告诉我，《闪耀暖暖》的360度自由换装拍照、收集感，与“暖暖”的互动，以及那种看女儿的感觉，非常吸引他。
所以，无论别人怎么看，他还是会继续玩下去，继续晒着“每日一搭”。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
男性玩家更大的问题，是养不起这个精致的“女儿”。
从《恋与制作人》里的四个“野男人”，再到“暖暖”，他们漂亮的外表下，都散发着一股金钱的味道。
在闪耀“暖暖”系统里，有一个过关指引，会指导你卡关的原因。这些原因之多，竟然一页都翻不完。
要想顺利通关，玩家除了养“闺女”，还要养一种叫做设计师之影的卡牌。
图片来源：《闪耀暖暖》游戏截图
在“暖暖”世界观里，设计师之影有一段比较中二的解释: 设计师与套装相关的记忆储存在方舟上，并且逐渐形成了属于设计师本人又独立于设计师本人的自我意识，这些独立的自我就是设计师之影。强大的设计师之影拥有影响他人精神世界的力量。
说白了，这个设计师之影和《恋与制作人》的卡牌类似，都可以通过抽取随机获得，属性分为闪耀、非凡、稀有三个等级，其中闪耀卡属性最高，也最为稀有，可以分别理解为SSR、SR和R。
卡牌属性是通关的关键。想过关？那就要拼命给这个“设计师之影”升级。夏野瑶觉得，《闪耀暖暖》最难的地方，就是攒设计师之影的升级材料。“体力有限，材料有限，真的太难了。”
为了增强竞技感，闪耀“暖暖”设计了一套非常复杂的养卡系统。从升级升星，到被动和影之召唤，四项属性升级需要不同道具，道具要从其他任务挑战中获得，每天的挑战次数还有限。
图片来源：《闪耀暖暖》游戏截图
再加上设计师情报屋、搭配学院、时尚编辑室等通关必做任务，《闪耀暖暖》考验的不只是玩家的“搭配之力”，而是细心、耐心、平常心和规划力。
如果想简单粗暴地通关，唯一的方式便是氪金。
“在活动方面，感觉如果不氪很难拿到全奖励，而且一氪就要蛮多的，对于普通的大学生来说，微氪月卡、小套装还好，但活动就有点强制性氪金的感觉，即使氪金也没办法将所有活动奖励拿到手，会有些失落。”夏野瑶认为，《闪耀暖暖》里，氪金的投入产出比是不平等的。
氪金得到的是抽卡机会，而不是卡。概率。在高属性卡掉率偏低的情况下，即使氪金，如果手气不好，照样抽不到好看的小裙子。“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的道理，从《恋与制作人》走到了《闪耀暖暖》中。
其次，部分通关道具的每日挑战次数有限，氪金也无法增加，只能等待第二天凌晨五点的关卡刷新。这个傲娇的“闺女不是你想养，随时就能养的，“卡关”是所有玩家必须面对，且适应的问题。
很多《闪耀暖暖》的攻略组，开始分享一些“零氪”攻略。一些男性玩家们，也开始从“父爱”的狂热中逐渐清醒，不再把“养闺女”看成一种比赛，而是一种碎片化的消遣。
夏野瑶至今还没有氪金，他告诉我，现在他已经变成了一个佛系玩家。“反正我就是看开了，有体力了再刷，没体力就扔，早一次晚一次。”
浪人迄今为止给“闺女”氪了不到2000元，但每天花在游戏上的时间已经减少到一小时。他的朋友圈里除了“暖暖”的每日搭配，更多还是现实中的家人与生活
“男女通吃”的暖暖
不止玩家，叠纸也是把“暖暖”当成“亲闺女”来捧的。
叠纸创始人姚润昊曾多次在公开场合提及，《闪耀暖暖》对于叠纸和“暖暖”这个IP而言，是一次巨大的突破。
2012年12月，“暖暖”系列第一代换装游戏《暖暖的换装物语》上线，开创了换装手游的先河，“暖暖”这个二次元萌妹第一次与玩家见面。
一年之后，叠纸推出了“暖暖”系列”续作《暖暖环游世界》。将换装与RPG（角色扮演）融合后，《暖暖环游世界》一下子冲到了国内和日本付费游戏榜榜首，并长期霸榜，它也因此成为中国第一款进入主流视野的换装手游，以及国产女性向游戏的代表作之一。
2015年，“暖暖”系列又推出第三部作品《奇迹暖暖》。迄今为止，《奇迹暖暖》在全球范围内累计注册用户已超1亿，“暖暖”开始成为一个具有全球影响力的游戏角色。
《闪耀暖暖》是叠纸时隔多年，推出的“暖暖”系列第四代作品，也是他们在3D游戏上的首次突破。
在Unite Shanghai 2019开发者大会上，叠纸游戏技术总监张霁曾提到，换装游戏的根本是漂亮的衣服和多样的穿搭体验。在《闪耀暖暖》中，体现出的是衣服的极致细节、穿搭的自由度，以及艺术的传承和创新。
为了让游戏里的衣服更贴合现实布料，《闪耀暖暖》美术总监柳丛陪老婆逛街的时候，会刻意去研究衣服的布料。
“我当时的状态是几乎是走火入魔了。经常会蹦出一句‘这材质很PBR！’ 有时候陪我老婆逛街，看到衣服就想摸一摸，搓一搓，拍一拍照。”
那段时间，他的手机里全是各种各样布料的照片。他把这些资料汇集成了一个二维编织图，根据不同的编制方式，去研究纹理效果。后来，他们又利用不同的编制思路，编辑出了600多种材质变化，这才有了《闪耀暖暖》中，极其精美的3D模型。
对于“暖暖”本身，叠纸则有更大的野心。他们不甘心只让她做一个游戏角色，而是想把“暖暖”打造成一个二次元虚拟偶像。
2015 年，姚润昊就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提到，“暖暖”将来会拍电视剧、电影，做“暖暖”的自有品牌服装，向多领域的 IP 品牌发展。
“暖暖”拥有一份人格化的资料：一个19岁的少女，外表甜美，有一头美丽的粉色卷发，心地善良，很喜欢小动物，比如熊猫。她的身边还有一只会说人类语言的宠物猫，叫做大喵。
偶像的IP效应，会为产品带来持续性的粉丝经济和资源加持，不断拓宽利润转换渠道。毕竟，给一个萌妹子花钱，比给一款冷冰冰的游戏花钱有代入感得多。
2017年，叠纸推出了“暖暖”的原创少女服装品牌“十二月暖暖”，发售了多款游戏同款服装，有lo裙、汉服、jk制服等不同款式。同年，一部由“暖暖”系列游戏改编，上海克顿影视出品的48 集电视剧《暖暖》也宣布开拍。
2018年12月6日，“暖暖”开通了新浪微博账号@暖暖-Nikki，这一天也成为了“暖暖”的生日。截止2018年9月2日，粉丝已经突破6万，最热门的一条微博点赞量超过了8000条。
在B站，“暖暖”也是热搜榜上的常客。除了游戏PV，叠纸为“暖暖”拍摄了多支舞蹈MV和日常视频。
微博账号开通当天，“暖暖”的首支个人单曲《无限少女》MV同时发布，在B站播放量高达47.6万，3000多条弹幕几乎覆盖住了整个屏幕，都是齐刷刷的“祝女儿生日快乐”。
人性化后的“暖暖”，不但满足了女性玩家“美”的寄托，还成了男性玩家心中的女神。一款女性向换装游戏，开始在“男女通吃”的道路上大步前进。
不过，夏野瑶不喜欢别人把男性向、女性向游戏分开讨论。“也有女孩子喜欢英雄联盟，喜欢魔兽世界，看个人喜好吧，喜欢它的人自有他的想法，游戏只是游戏而已。”
他觉得，《闪耀暖暖》在换装要素和人物建模上的极致，是他喜欢这款游戏的原因，与性别无关。
互联网时代下，用户口味是变化最快，也是最难以琢磨的。《王者荣耀》的火爆说明，一款竞技类游戏可以拥有大量的女性玩家。《闪耀暖暖》也试图在证明，换装游戏可以拥有大批的男性玩家。
跨性别的游戏体验，正在成为玩家喜爱的新玩法。不强行划分用户阵营，专注在用户体验上做到极致，或许是一款产品突围的新方向。
（文中人名均为化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