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歌剧院到布鲁克林褐砂石街:一位钢琴调音师的一天

从歌剧院到富人的顶层公寓,米奇·芬恩为纽约市各地的钢琴调音。
摄:Gus Powell

什么样的纽约人会拥有一架钢琴?当你走在街上时,也许就能听到从高处的窗户溢出来的音符。也许你的邻居喜欢在晚餐后为她的客人献唱一首歌,也许你也会这样做。钢琴曾经是美国中产阶级家庭里的主要物件,但随着学习钢琴的人越来越少,卧室里的钢琴已经不那么常见了。在一个面积(和隐私)都非常珍贵的城市,为一个500磅重的乐器腾出空间似乎是一个奇怪的选择。然而,米奇·芬恩,一个布鲁克林克林顿山的居民,已经在纽约市做了近20年的全职钢琴调音师。

芬恩在纽约的第一份工作是在纽约市歌剧院担任钢琴技师,之后他成为了一名独立调音师,在私人住宅、训练室和客户机构那里工作。今年春天,摄影师加斯·鲍威尔在他穿过小镇准备去调音的过程中跟随了他几天。下面,芬恩向“Topic”网站讲述了他自己学习音乐的经历、他如何开始获得客户,以及他为检验自己的作品而演奏的歌曲。

芬恩在布鲁克林总统街上的一户人家中修一架小型鲍德温三角钢琴。
在曼哈顿百老汇的一套公寓里的一架小型柯纳比三角钢琴。
芬恩正在调试雅马哈C1。

跟其他行业一样,你需要回头客,所以我(指受访者米奇·芬恩)要集中精力寻找那些对维护他们的乐器真正感兴趣的人做客户。有时候很难判断一些客户是否曾经碰过他们的钢琴。通常是你从未见过的人,而不是房主让你进公寓,你调好钢琴,账单就在上面。但我已经筛除了很多这样的人,是他们自己把自己排除出去的。人们买钢琴的主要原因是为了给孩子练习钢琴。我从业19年了,见证了孩子的成长,从童年到大学。我几乎每天都会遇到这样说的人:“我小时候学过钢琴。”每个人都有类似的经历,但很多人并不坚持。曾带我入行的那个人跟我说过,一个客户的平均时间是8年。但我有时间更久的老客户。

把雅马哈U1调直。
芬恩在西73街的家中有一架梅森翰姆林三角钢琴。
阿姆斯特丹大街一户人家中的佩卓夫立式钢琴。

我五岁那年,父母在纽约曼彻斯特买了他们的第一所房子,地下室里有一架立式钢琴。我学了古典钢琴课,直到我12岁就没学了,当时有些叛逆。我觉得对我来说古典音乐一点也不酷,我想演奏布鲁斯和摇滚乐。在我20多岁的时候,我加入了乐队,一起参加全国巡演。后来乐队搬到了纳什维尔录制唱片,我在那里找到了一份钢琴搬运工的工作,公司的名字叫Seale Keyworks。如今,公司有一项巨大的业务——当“超级碗”比赛在南方举行时,他们会为比赛提供钢琴,但在1998年刚开始时,只有我、几个伙计和老板达蒙·西尔。

最终,达蒙让我把钢琴拆掉。我那会大概29岁,在想,这个能演奏音乐的东西可能行不通了。我已经看到了音乐行业的艰难,我想要一些更稳定的东西。达蒙帮我买了第一套钢琴调音工具,然后我开始学了。

切尔西国家歌剧中心的表演大厅里的一架雅马哈C6三角钢琴。

与此同时,我接待了一些私人客户,这也是我来纽约的目的:继续演奏音乐,并开始调音业务。我在华尔道夫饭店做调音工作,在广场酒店也是。我可以进入不可思议的建筑里面,坐在那里,一边调音,一边眺望中央公园。我在中产阶级家庭中长大,纽约市的那种富有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我有些胆怯,但随着我越来越自信,我也变得越来越容易接受那些。

芬恩在格林威治村的Marie’s Crisis咖啡馆检查立式钢琴。

这么些年,我调完音后的试弹曲子有所变换。目前是一首弗兰克·辛纳屈录制的爵士乐标准曲目《这就是下雨天》。它的绝妙之处在于,和弦的变化可以带你感受到钢琴的很多音符。如果你用一种特定的方式演奏,你几乎可以击中每一个音符。

芬恩在国家歌剧中心。
在布鲁克林的展望公园野餐屋中调试一架雅马哈U1立式钢琴。
在布鲁克林的展望公园野餐屋中调试一架雅马哈U1立式钢琴。
在布鲁克林的展望公园野餐屋中调试一架雅马哈U1立式钢琴。
Marie’s Crisis咖啡馆,放在钢琴上的报酬。

(翻译:彭曦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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