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甄甏甏
你知道在70年代的《超人》四部曲与扎克·施奈德导演2013年的《超人：钢铁之躯》之间，曾有可能出现其它版本的《超人》电影么？
你知道尼古拉斯·凯奇、《木乃伊》系列男主角布兰登·费舍与“孔雀”马特·波莫等人都曾有机会出演超人么？
你知道包括约翰尼·德普、“寡姐”斯嘉丽·约翰逊甚至小罗伯特·唐尼等人，都曾传言与《超人》电影产生过联系么？
近年来，我们最熟悉的亨利·卡维尔，在为《超人：钢铁之躯》和《正义联盟》穿上紧身衣前，他其实还差点拿下另一个饰演卡尔-艾尔（超人在氪星上的名字）的机会，那也是一个让超人在大银幕上重生的机会。
在J·J·艾布拉姆斯拍《星际迷航》和《星球大战》前，也是远在DCEU之前，他曾创作过一部史诗级的《超人》电影剧本，包括两个版本，差点就拍出来了。
早在2002年，J·J·艾布拉姆斯导演因美剧《费丽丝蒂》和《双面女间谍》得到了一定好评，但那时的他，距离改变职业生涯命运的《迷失》和《碟中谍3》，还要再等好几年。
蒂姆·波顿当导演，凯文·史密斯等人写剧本，
尼古拉斯·凯奇当超人——计划失败
1987年，坎农影业（Cannon Films）出品的《超人4》预算极低，结果也很令人失望。彼时，有一系列将这个角色带回大银幕的尝试，全都失败了——这个系列的剧本由众多编剧合力构写，包括威廉·威舍尔、丹·吉尔罗伊（最近以《夜行者》闻名），还有最出名的凯文·史密斯。
他们都以某种形式撰写着关于“超人之死”（Death of Superman"）的剧情，这段漫画在1992到93年间收获了无尽的人气，和超高的销售额。蒂姆·波顿曾被指为本片导演多年，他还选定了尼古拉斯·凯奇为主角，后者随后迎来了自己职业生涯的巅峰——凯奇主演的《勇闯夺命岛》和《空中监狱》都成了热卖大片。
自那些构想崩塌后，华纳兄弟就开始谋求其它的可能性，事实上，他们做了两个打算。
沃尔夫冈·彼得森当导演，
《七宗罪》编剧写剧本——计划被雪藏
第一个就是我们下文会详细讲的艾布拉姆斯所写剧本，另一个则是《蝙蝠侠大战超人：疯人院》（Batman v. Superman: Asylum），暂定由《七宗罪》的安德鲁·凯文·沃克担任编剧，导演则是执导《空军一号》《特洛伊》的沃尔夫冈·彼德森。
在能同时复苏“蝙蝠侠”和“超人”这两个系列的情况下，为什么只做一个系列呢，对吧？然而后一个却始终未见天日，显然华纳兄弟把它雪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了。
2002年7月，艾布拉姆斯第一版剧本完成，
本打算做成三部曲，进入前期制作
说回艾布拉姆斯的这部剧本，2002年7月26日，他递交了第一版剧本，简单地命名为《超人》。这个版本的第一稿，已经进入了多个前期制作的阶段，项目定名为《超人：飞越》（Superman: Flyby），展现了很多与多年后重启版《星际迷航》系列相似的元素，正是这些元素使后者成为了票房赢家（尽管口碑两极分化）。
就像在《星际迷航》中一样，艾布拉姆斯很少留白，就是为了确保每个与超人起源有关的元素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或许过于直白了），同时每段关系也用近乎折磨人的细节全都解释清楚了。这些“艾布拉姆斯式过度解释”遍布了他整个第一稿：Ty-Zor说白了，就是佐德将军……但除了身为反派，他还是超人怒气冲冲的表兄；
克拉克·肯特的眼镜不是伪装，其上面特制的铅斑，是为了帮助年轻的超人控制自己的“镭射眼”能力；克拉克是个没有明确专业的大四学生，直到他在一次联谊会上，遇到一个名叫露易丝·莱恩的播报专业学生后，他才确定了自己的职业方向（《超人归来》里面，克拉克像跟踪狂一样盯着露易丝这一点可被骂得不轻。）；
乔纳森·肯特（克拉克的养父）在第一次听说克拉克变为超人后，便突发心脏病死亡；乔-艾尔（克拉克的生父）在几十年前就曾来过地球，以确认肯特夫妇是否有能力抚养自己的儿子……大概都是类似这种。如同“钢铁之躯”一样，“飞越”展现了氪星上的巨型机器人、战服，还有像玩具一样随时待命、被高瞻远瞩的乔-艾尔巧妙挥动的“激光枪”（这个角色在剧本的某一处还被称为“国王”）。
艾布拉姆斯在剧本通篇都做了非常多的笔记，除了批注、角色性格和布景方向，还有背景音乐和其它建议。他笔记的其中一条还写着：“在氪星上的所有戏份都要说氪星语……我们随后会做出这样一种外星语”，并要求在重要对话中添加字幕。当这些草稿的摘要出现在网上后，大家反对的点，主要集中在一些跟现有漫画理论产生偏差的地方。
这些问题里，排在第一的是，超人被派到地球上，不是为了逃离他们星球的毁灭，而是为了躲避他邪恶的叔叔（乔-艾尔的弟弟），卡塔-佐（Kata-Zor），这根漫画就是背道而驰的！小伙伴们，要知道……那是2002年，当时的好莱坞正沉醉于《黑客帝国》、《星球大战前传》和《指环王》等三部曲系列作品的成功之中。
这就是说，“飞越”本来是打算做三部曲的。而第一部是以氪星的王位继承人卡尔-艾尔为中心的故事，他必须应验一个神秘的“预言”。草稿里还有更多类似的设计，包括氪星上的一些小角色，比如Predius，艾布拉姆斯保证“在这个系列下一部电影出来之前……我们是不会认识这个角色的。”当然，Ty-Zor还是想办法来到了地球，骚乱如预料般随之而来。
超人跟Ty-Zor（以及他很像忍者的三个亲信Baz-Al，Caan，和Alta），还有他们巨大的战争机器之间的战斗，不只限于大都会和Smallville小镇（哥谭市也被提及），甚至还对吉萨金字塔群，以及巴黎圣母院造成了巨大的破坏！跟这个剧本一比，“钢铁之躯”甚至包括《变形金刚》系列，看上去都像是独立电影了。而且这么说吧，如果你觉得“钢铁之躯”的结局富有争议性，“飞越”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你觉得艾布拉姆斯的《星际迷航》太温吞，那你看他的《超人》剧本时估计就要开心地飞起来了。第一稿有足足139页，很明显想做得太多……包括一场并不包含“毁灭日”的“超人的死亡与复活”场景，感觉很生硬，其原因只有可能是华纳公司觉得，十几年来卖得最好的超人传奇故事（指超人死而复生），不管怎样都应该在大银幕上出现一下。
等等……这听起来有点耳熟啊，想想《星际迷航：暗黑无界》中的某些情节是怎样被强行塞进叙事里的，你就明白了（指的是“可汗”的出现）。当然，当这份草稿泄露出来的时候，还有其他引发争议的内容。莱克斯·卢瑟成了一个CIA探员，在“特别行动小组”里工作，一直在追踪那些被报道过的UFO踪迹。莱克斯很聪明，擅长写作，是个有趣的角色，看起来他对超人的不信任，主要来自于他工作的独特性质……
直到最后揭露出，他其实是个来自氪星的潜伏间谍，还拥有超人的所有能力。还没完事呢，超人和其他氪星人（他们拥有了各国军队的支持）之间的战斗导致了生灵涂炭，超人死了又重生，很明显没有爆炸的氪星上，依然在发生着各种内战和冲突——内容真的过于多了。
尽管氪星在剧本中一直存在，这会让漫画的原教旨主义粉丝不满，但艾布拉姆斯把氪星刻画得非常仔细，有自己的语言、独特的地理、种族（氪星上还住着一些聪明的非人类）。甚至还有些看上去无关紧要的细节，比如棋盘游戏，这还挺神奇的。
克拉克别扭的性格不是一种表演，而是因为他常年担心他所生存的世界，会因为他自己情绪表达的不当而随时灰飞烟灭。在近期的《星际迷航》系列电影里，斯波克就有点类似的感觉。不过在“钢铁之躯”和《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里，也有过一些关于克拉克这种性格的暗示。
在超人救下“空军一号”后，有一幕很像1978年《超人》里的场景，只不过没有了卡在树上的猫。取而代之的是，超人正在从海啸中拯救日本渔船，阻止秘鲁的火山喷发（应该会比《超人4》的效果更可信些吧），他还有时间以“黄金时期”超人的风格，让一个打老婆的人不许打人。在第二稿里，其中一些情节被替换为光天化日之下，发生在伦敦的一场大胆的珠宝店抢劫案，以及发生在奥地利的雪崩等等。
艾布拉姆斯形容超人的银幕形象，以及其他角色对他的反应是，“就像看到了所有伟大的体育运动员集合在一起，每个人都在巅峰状态，而且还会飞。”有了合适的导演，当然会产生一些精彩时刻，可以肯定的是，超人跟巨大的氪星机器（被称作“Rouser”）之间的战斗，会是令人印象非常深刻的奇观场面。
效果不好的时候会怎样？让人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啊。第一稿里存在严重的节奏问题，特别是最后一幕。这些事发生的时间，感觉跟你读剧本的时间一样短。在大概三十页纸的戏份里，超人亮相，成为众人的偶像。然后因为Ty-Zor的行动而失去拥趸，他的伙伴也死了。然后他又重新被爱戴，归来。然后就是一场大战。
2003年10月，艾布拉姆斯第二版剧本完成，
定名“飞越”，导演在McG与布拉特·拉特纳间轮换，
做了概念设计、服装设计和黏土模型
第二稿完成的时间是2003年10月24日，125页（第一稿足足139页），标题“飞越”第一次真正出现在纸面上。早期的时候，卡尔·艾尔注定要应验的那个“预言”的宗教性质被提升了，还提到了氪星的“圣地”Menna，是一整片大陆。虽然这个版本里氪星没有毁灭，但有一大块被卡塔·佐布下的超强炸弹炸毁了，让氪星看起来像是一个“行星苹果”，还“被咬了一口”。
前期的剧情压缩了很多，去掉了一段相当可怕的“肯特成长史”，那可是一段音乐剧式的蒙太奇，里面还有一个……我没骗你，有关氪星人肮脏尿布的笑话。莱克斯不再是氪星的潜伏特工，而是一个衣衫不整的怪人，还是UFO爱好者。他发现了一个氪星的太空胶囊，里面有一个快死掉的士兵（当然是卡塔-佐为了追踪卡尔·艾尔派来的）。
这个外星人把莱克斯搞秃了，但也“启迪”了他，让他从一个怪人变成了超级天才。这还要多亏了一种很玄乎的氪星心灵融合术，关于这个，剧本中没有仔细解释。莱克斯在这版草稿中不再是CIA探员，他很快就成为了粉丝们所期待的亿万富翁，莱克斯集团董事长……他还去竞选了总统。
除了奇怪的“氪星心灵融合术”以外，把莱克斯塑造成故事里更传统（也更核心）的部分，使得《超人：飞越》更像一部真正的超人电影，尽管观众们还没看到超人挺身行动，这很厉害！传统的戏剧张力在于，当露易丝·莱恩调查这个腐败的亿万富翁时，他正在一个秘密实验室里研究危险的外星技术。
当然，超人救下空军一号（这场空难本来就是卢瑟搞的），正是卢瑟所需要的证明，让他确认自己多年前看到的都是真的。超人与卢瑟的第一次会面就像是1996年的《超人》动画一样，然而当超人拒绝加入卢瑟的征服计划后，卢瑟启动了一个能指引Ty-Zor来到地球的信号灯。
第二稿中，在氪星的时间变短了，或许是因为星球已然破碎，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想在3亿美元的预算内完成电影。虽然氪星还没有完全消失，可很显然圣地Menna的毁灭有着长远的影响，这颗星球可能会掉出轨道，最终迎来粉丝们所期盼的结局……只不过还没到时候。
第一稿泄露的一些让粉丝抓狂的设定也修改过了，特别是超人制服“有生命”的这个诡异设计，以及任何提到吉米·奥尔森（超人和露易丝的同事与朋友）“娘娘腔”，还有态度轻蔑又不好笑的、取笑他性取向的笑话，也都删掉了。第一稿里像忍者一样的氪星武士已经不见了，超人与Ty-Zor（还有他的巨型机器）之间的战斗，也只发生在大都会里面，没有什么金字塔和圣母院。
超人虽然还是死了又复活，但期间不过几分钟时间，早期的节奏问题也基本解决了。两个版本的结局都一样，超人搭乘自己来时的工具飞回氪星，准备在原定三部曲中的第二部完成自己的使命。抛开奇怪的氪星设计不谈，2003年的第二版草稿比第一稿更像一部《超人》电影……而且成本更低一些。
那么，这部《超人：飞越》离真正出现在大银幕上，到底有多近？真的很近了。在由于恐飞症而退出（真的）之前，《终结者2018》的导演McG（约瑟夫·麦克金提·尼彻）原定要执导本片。后来《尖峰时刻》（还有未来的《X战警：背水一战》）导演布莱特·拉特纳接任，但又被……你猜到了吧，被换回了McG。其他导演也参与过一些，但目前为止，这两位导演做的工作最多。
菲尔·桑德斯（后来跟其他人一起给《复仇者联盟》《异星战场》和《创：战纪》做的概念设计都获得了成功），在拉纳特的指挥下做了很多设计，但在McG接手项目不久前离开了——McG更多是从他手里接过了项目，而不是从拉特纳手中。温斯顿工作室（《终结者2：审判日》《铁血战士》《异形》）给超人和Ty-Zor设计了服装，温斯顿工作室的艾迪·杨还做了Ty-Zor黏土模型。
可能的选角方案：
超人：拒绝了亨利·卡维尔，选中马特·波莫
配角：安东尼·霍普金斯、小罗伯特·唐尼、
希亚·拉博夫、约翰尼·德普、斯嘉丽约翰逊
——没钱，计划最终破产
选角工作进行得也挺顺利，曾经有些靠谱的报道（很不幸现在已经找不到了）说，“汉尼拔”安东尼·霍普金斯要饰演乔·艾尔。在一次采访中，McG表示，“我们已经请来了小罗伯特·唐尼饰演莱克斯·卢瑟，我认为会很出色。”鉴于剧本对卢瑟的塑造，尤其是第二稿，可以想象唐尼多适合扮演这样一个非常与众不同的天才、亿万富翁、实业家。
而片中的一些配角至少也进入了讨论阶段，当时18岁的希亚·拉博夫被选中出演吉米·奥尔森。在接受《今日美国》采访的时候，希亚说约翰尼·德普曾是莱克斯·卢瑟的另一个候选，而“寡姐”斯嘉丽·约翰逊则是McG看中的露易丝·莱恩人选之一（还提到了塞尔玛·布莱尔）。
那么超人呢？“讽刺的是，我们很喜欢亨利·卡维尔，但当时并没选他。”希亚说。在这张亨利·卡维尔的试镜照片中，他正穿着超人的戏服。第二稿完成的时候，亨利差不多二十岁。据说亨利、杰森·贝尔、迈克尔·卡西迪还有《邪恶力量》的主演贾德·帕达里克都拍摄了试镜的视频，艾什顿·库彻也为超人这个角色进行过试镜。
而《木乃伊》系列的布兰登·费舍近日接受采访时也表示，“我当时是试镜了超人，还穿了超人的服装，特别酷，虽然当年我没得到这个角色。布拉特·拉特纳那些年可是如日中天，剧本是J.J.艾布拉姆斯写的，但压根没拍，感觉就像太空中的莎士比亚，就像不同的世界在碰撞。”
还有些纷乱的传言说，华纳兄弟公司想让“贾老板”贾斯汀·汀布莱克来演超人，众说纷纭。反正给一个氪星人找演员还是挺艰难的。最终，《妙贼警探》的主演“孔雀”马特·波莫被布莱特·拉特纳选中出演超人。“我曾经差点跟布莱特·拉特纳合作《超人》”，孔雀在2010年接受《MTV新闻》的采访时这样说道。但是制片方更青睐乔什·哈奈特，最终谁也没演成。
为什么“飞越”已经准备得这么充分了，却还是没能拍出来？
钱。不然还能有什么？
艾布拉姆斯的第一稿，从预算角度来说是无法实现的，尽管第二稿已经大幅缩减大型场景，但还是不便宜。也有其他超人电影，在开发地狱的不同阶段里挣扎了十来年，这就意味着时间正在流逝，预算正在上涨。
要知道，《超人归来》在超级英雄片里已经算是低调了，它的预算据说都达到了2亿多美金……也就是说，那些见不到天日的超人电影，包括这部“飞越”，预算可能至少也得有1亿美元。
“飞越”里有一个主要元素，最终通过《超人归来》出现在了大银幕上：超人第一次当众亮相的时候，他救了一架正在坠落的空军一号飞机，把它放在了波士顿的芬威球场上（尽管在《超人归来》里是放在了洛杉矶的道奇体育场）。
然后超人忽略掉总统，直接去问露易丝·莱恩有没有事。对这场救飞机戏份的描述清楚地表现出，《超人归来》里最激动人心的这场戏，至少有一部分是沿袭了当年《超人：飞越》设计的。
好莱坞的一切瞬息万变，十多年后，粉丝们终于看到了他们心心念念所盼着、火力全开的《超人》电影了。而此时，本来要拍《超人：飞越》的布拉特·拉特纳，和真拍了《超人归来》的布莱恩·辛格，都因为各自的性侵/性骚扰事件而凉了。
扎导的《超人：钢铁之躯》要比《超人：飞越》更接近漫画中的那个“超人”，而后者更多是那个年代的产物，比如说第一稿中《黑客帝国》般的武术战斗方式。尽管有些打斗场景发生在哥谭市中，漫画中的哈博市（Hub City）也有被提到，然而“飞越”对于打造一个联动的DC电影宇宙却兴趣不大，更愿意做好独立的《超人》影片。
假如2004或者2005年，《超人：飞越》真的拍出来了，我们不知道它会不会开启自己的“超人”系列电影，也不知道它会不会和诺兰导演的《蝙蝠侠》三部曲联动，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飞越”会和“钢铁之躯”刚上映时一样充满争议，甚至更甚。
在我们感谢艾布拉姆斯对“超人”这一角色真正充满热忱，也对他的新作《星球大战9》献上祝福之时，也感谢扎导，是他带领我们走进了亨利·卡维尔、本·阿弗莱克与盖尔·加朵们的DCEU。虽然这个世界目前虽然前途未卜，大本和亨利也都卸任，但在那充满希望的几年时间中，我们看到的，是这个时代最好的DC。
一些《超人：飞越》的概念艺术图：
一些《超人：飞越》的概念艺术设计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