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大难民营的挣扎和机遇

肯尼亚政府迫不及待想要关闭的达达布难民营是世界上最大的难民营,这里的人们饥不果腹,却怀揣着梦想,相信这里不乏机遇。

图片来源:网络

难民的生活流离失所,颠沛转徙,着实不易。但是对于索马里难民来讲,几年甚至几十年以来,达达布难民营都像自己的家园一样,这里不乏机遇。

47岁的索马里难民Bilal在5年前来到达达布难民营,他认为这里的教育条件远远好过他的故乡阿夫戈耶村——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西北部的一座市镇。

法新社报道,在索马里,伊斯兰宗教学校经常是接受教育唯一的途径。但是达达布难民营提供的远不止这一个选择。孩子们还可以接受免费的小学甚至中学教育,大学还会提供奖学金机会。

“在达达布孩子们有权利享受更好的教育,”Bilal说,“当他们返回故乡时,会给索马里带来积极的改变。”但这些孩子什么时候会返回故乡还尚无定论。

肯尼亚政府从1991年起开始收容索马里难民,当时内战的炮火将索马里轰炸的支离破碎。达达布难民营就是当年设立的,它位于肯尼亚东北部,距离与索马里接壤边境约100公里,是目前为止全球最大的难民营,肯尼亚境内大部分索马里难民都生活在这里。据《卫报》报道,达达布难民营最高曾收容50万索马里难民。目前该难民营容纳超过35万难民。

英国广播公司报道称,4月初,在索马里极端组织“青年党”袭击了肯尼亚靠近索马里边境的加里萨大学后,肯尼亚政府向联合国提出:要求3个月内关闭位于同一地区的达达布难民营,以防极端组织以难民营为掩护,招收和培训恐怖分子,谋划恐怖袭击。

负责这一地区安全的肯尼亚政府官员Albert Kimathi 称达达布难民营是“青年党的温床和培养基地”。“他们以难民营为掩护,”Kimathi说,“我并没有指责谁是恐怖分子,但是很大一部分恐怖分子来自索马里。这两者基本可以等同而论。”

但是生活在达达布的难民认为这种看法不可理喻。一位叫做Yakub Abdi的难民因为父亲被“青年党”指控为间谍而痛失双亲,在2011年离开了索马里南部城市基斯马尤。Abdi现年29岁,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他因为痛恨同时又害怕激进分子,自愿担任达达布某难民营监察队的主席。

“他们没有在这里招收恐怖分子,”Abdi说,“‘青年党’没有藏匿在这里。”但是他表示再向东80公里有一大片未设防的边界,暗示其实极端分子离达达布并不远。

之前肯尼亚副总统William Ruto称,肯尼亚将效仿美国在“9·11”恐怖袭击事件后做出的回应。Ruto还称,如果联合国没能在3个月内关闭难民营,“我们会亲自迁走难民。”

联合国难民署认为肯尼亚当局对关闭难民营的想法应予以进一步考量,并表明,驱逐索马里难民的举措会产生“极其严重的人道主义实际后果”。

除联合国外,国际特赦组织、无国界医生等其他人道主义组织也一同敦促肯尼亚政府,停止关闭难民营的计划,并称,该举措将威胁35万难民的生命安全,有违国际法。

达达布的难民生活在临时居所,获得的食品供应只能勉强果腹。除此之外,达达布其实并不是一个悲惨绝望的地方。

28岁的Liban Mohamed曾是电影制作人,来自基斯马尤。他说,这里虽然问题重重,但也存在希望和梦想。他的梦想是去美国和母亲以及其他兄弟姐妹团聚并定居,然后可以继续制作电影。

其他人的梦想可能会更近一些,也更容易实现。

Mohamed Osman 曾经是一位训练有素的医务工作者。他过去开了家私人诊所,提供免费问诊,价格实惠的药物,并接受病人住院治疗。但在1992年出于安全考虑,同时也希望过上好日子,他离开了索马里。现在的他家庭兴旺,事业有成。

还有很多人在这里做着小生意。据法新社报道,肯尼亚难民事务部2010年的一份研究曾表明,达达布的经济呈上升势头,商贩的盈利为经济增长做出贡献,创造了约1.6亿人民币的经济价值。并为其附近非难民区带来约8700万人民币的经济价值。

(编译:陳霈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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