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厂视频】成为偶像:H.O.T.陪我走过的青春

前段时间,H.O.T.将合体开演唱会的消息上了热搜,勾起无数中国粉丝回忆。当初听着“我们是未来”的一代少年渐渐挨近中年,虽然发现当初梦想的“未来”其实很平凡,却重新理解了“偶像”的意义。

成为偶像:H.O.T.陪我走过的青春

文 / HOT梦的祈祷

这一次,箭厂视频通过微博粉丝故事征集和实地拍摄,记录和回顾了几位年少时曾受H.O.T.影响的中国歌迷。他们或走上艰辛的练习生之路,想叩开成为偶像的大门;或以H.O.T音乐为精神支柱,扛过中学时期的校园冷暴力;或曾模仿他们,凑成非著名的五人组合,几支经典舞蹈在一起跳了十多年。

我出生在成都,和纪录片里的主人公们一样,喜欢H.O.T.将近20年了。大约从初二开始,我以歌迷为目标“受众”,陆续写下过许多抒发个人情感的稚嫩文章。今天,借这部片子,面对范围更广的受众,我想谈谈关于偶像和“超越偶像”的故事。

可以说,青春期的所有偶像崇拜,表现方式都大同小异。和我一样来自成都的喵师傅,今年马上就35了,有一个3岁半的儿子。他新家的书柜里,堆满了早年H.O.T.的磁带珍藏,不少是他当初省下饭钱买的。省吃俭用,甚至饿肚子、逃课,用成人眼中的“不懂事”和“不节制”买周边,似乎是那个年代很多歌迷的共同记忆。北京的李昕欣、青岛的张薇、宜昌的M.O.G还有我,莫不如此。

那时候,我恨不得将市面上所有有关H.O.T.的杂志都买下,或者找同学撕下相关杂志页面,收集制成简报。没有网购,也没有视频网站,每个月底,全靠着汇款到杂志社,邮购过去一个月几十分钟长的综艺和打歌节目。更早,我还试过写信到编辑部,取笔名,希望能交到同好笔友。

后来《同一首歌》火的时候,我又跟同学一起写信寄到央视,希望他们邀请H.O.T成员参加,最终自然石沉大海。等到真有成员参加了,我们又在课后跑到各个教室呼吁大家回家收看,以增加收视率。

上课用随身听偷听磁带,模仿H.O.T.造型,用VCD逐帧扒演出视频练舞,为举办歌迷活动利用暑假到十字路口分发传单……那时的崇拜,总是想身体力行做些什么,但具体可以做什么也在摸索之中,偶像的力量显得既强大又含混不明。

H.O.T.诞生时,韩国的文化和娱乐工业尚不完善。H.O.T.以青少年的代言人为准则,用音乐呼吁青少年的独立意识(We Are the Future)、批判当时不断发生的校园暴力(《战士的后代》),或讽刺社会和家庭将青少年当作“听话木偶”来教育(Line Up!)。除了几位成员本身的独特个性和横溢才华外,不乏音乐制作人对他们的感化和影响。

当他们带着情绪嘶吼出“那些基本规则,到底是谁定的,除了绝望和叹息,我内心一无所有”,带着狰狞的面容长啸“孩子啊!…我不想要,不想要这样活着,不想要那些不负责任的话!”来批判社会灾难时,实际上是在替备受压抑的青少年发声。也因如此,他们被无数青少年视为“偶像”。

在H.O.T.的音乐中找到抵抗冷暴力的同温层,找到高压学习之外的生活方向,找到可能想成为的模样,这些都是偶像的力量,但也不过是“最初力量”。

汉语里“偶像”一词译自Idol,原意指被崇拜,或被确信能传递精神力量之物的图像或雕像。后来逐渐演变为文化符号,尤其是在日本,最早演变为流行艺人的代名词。从‘Idol’的词源演变可以看出,古往今来的“偶像崇拜”,都涉及传递精神能量的崇拜。

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后,韩国深陷其中。年仅19岁的主唱安七炫写出因鼓励韩国社会志气,“握紧双手,一起去创造世界”而广为传唱的《光》。2000年,21岁的文熙俊用管弦乐团,在时长5分半的主打歌中用近2分钟的前奏和手语舞蹈,呼吁社会关注残疾人。

仅仅两年前,他们还在制作人的“庇护”下,唱着“就在生日前一天我还被狠狠骂了”,幻想“爸爸妈妈消失了”这类稚嫩且叛逆的歌(《十二岁的生日》)。此后两三年却开始制作涉及社会、政治、历史反思和批判、传递社会大爱这类更成熟精神能量的歌。

著名匈牙利钢琴家弗朗茨·李斯特,在谈到自己的偶像贝多芬时说:“贝多芬的作品,就像引导以色列人走出沙漠的云柱和火柱,云柱白天为我们引路,火柱于晚上引路,我们因此能不舍昼夜地前行。”而当时,各路王公贵族也视李斯特为“偶像”,其所到之处崇拜者接踵而来。尽管H.O.T.在很大程度上不能与上述人物相比肩,但就“传递精神力量”和崇拜现象而言,他们无愧于“偶像”二字。

2001年5月13日,三位成员因合约问题离开经纪公司,不再以H.O.T.为名活动。十七年间,重组传闻不断,却终究无果。直到2018年在《无限挑战》节目中合体同台演出。在此之前,我们这些“崇拜者”,与其说担心没法看到这天,不如说更担心就算等到这天,他们也老到蹦不动。

2018年,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出道不足5年,解散却有17载的H.O.T.回来了。他们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10月举行演唱会的消息。其行事作风依旧与众不同,像年少时一样——拒绝采访、没有海报、不做宣传,仅凭自己发布消息。

他们在解散后,多次为当初因自称不会解散而夸下的海口愧疚不已。如今排除万难,只为了实现年少时曾公开承诺的诺言和感恩歌迷。

消息传到微博,勾起了不少歌迷的集体回忆。这也让我意识到,原来年少时的偶像,曾一度成为我们与朋友保持联系的纽带,成为我们对生活满怀期待的种子。

事到如今,我们长大成人,回想这一切,竟然才察觉到他们早已为我们种下如此之多自己未曾意识到的为人价值:譬如坚持、勇敢,譬如努力和独立,譬如他们以这场演唱会所展现,信守诺言、言而有信,也就是要在成人世界里负有责任。

或许如喵师傅所言,我们绝大多数人,都将度过平凡一生,无法越过偶像曾搭建的现实高度。但这并不值得失落,因为偶像还为平凡生活注入了伟大。

如果我们接受、模仿乃至坚持那些价值,那么伟大注定会在平凡中闪耀,因而也绝不会沦为平庸。如此,他们才能超越偶像,成为Idol;而我们,才能超越我们曾经崇拜的“偶像”,超越年少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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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闪发光的年代”

来源:界面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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