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梅隆:一直走在最前沿的电影革新道路上

他是世界之王,即使是失败,也比别人成功的更高明。

作者:慢言细语+王大锥

对电影史再不熟悉的人,也一定听说过他的大名——詹姆斯·卡梅隆。如今,这位被影迷们称作“卡神”的男人,依然走在最前沿的电影革新道路上。每年8月16日,是卡神的生日,祝他生日快乐!

随着其筹备二十年之久的《阿丽塔:战斗天使》的关注度持续走高,我们再一次将目光聚集到这个一出手便能创造神话的导演身上,一个在洞悉观众心理方面毫无争议的天才,一个在电影制作上舍得豪赌的“赌徒”。

《阿丽塔:战斗天使》

当卡神还是卡梅隆:喜欢做梦的人才能造梦

说起卡神早年经历,稍有了解的人会感叹,这可是一个半路出家的卡车司机逆袭成好莱坞大导演的传奇人生啊。然而事实上,卡梅隆从少年开始便有了电影的梦想。

1954年8月16日,詹姆斯·卡梅隆出生在加拿大的一个中产家庭,父亲是电气工程师,母亲则是一位艺术家。可以说,卡梅隆毫无保留地继承了父母的强大基因,三十多年后,他成为世界上将技术和艺术结合最完美的电影人。

早年影响卡梅隆成为“卡神”的,是两部重要的电影——前者是另一位神级导演“库神”库布里克的神作《2001太空漫游》,观看时卡梅隆年仅14岁,从此萌发了制作电影的梦想;后者是乔治·卢卡斯的《星球大战》,卡梅隆看到这部电影时,他已经从美国的大学辍学,还在社会上干着各种杂工,其中包括卡车司机。

库布里克《2001太空漫游》

 

乔治·卢卡斯《星球大战》

看完电影后激动不已的卡梅隆由此正式确定了自己的人生方向,这也就是后来人们常常提起的“卡车司机变电影导演”的梗的来源。

随后,非科班出身的卡梅隆寻找各种制作电影的机会,他从自己擅长也感兴趣的电影特技入行。此后,震撼人心的电影特效成为了卡梅隆电影的一个重要标识。

1981年,卡梅隆执导了人生的导演处女作《食人鱼2:繁殖》。这部电影在意大利拍摄,从前期到后期都受到诸多干扰,也让他决心以后只做自己的电影。不过,这部处女作已经初现了卡梅隆对海洋、对异生物的关注。

缔造神话:敢于“豪赌”的电影怪才

真正的神话的开始,来自于卡梅隆第一部自导自演的电影作品《终结者》。据卡梅隆在《詹姆斯·卡梅隆的科幻故事》中讲述,影片的灵感来自于他的一个梦境——一具铬合金骨架从火里走出来。

《终结者》

永无休止的机器人而造就的深度恐惧、与剧情高度匹配的惊悚音乐、嗨爆的大场面视效,深切地刺激了观众的感官,也大大刺激了票房的飙升,令彼时还只是小成本制作的卡梅隆声名鹊起。

到了七年之后的续集《终结者2》时,电影的制作成本便超过了一亿美元,成为电影史上第一部制作成本过亿美元的电影。纵观好莱坞历史,卡梅隆可谓是打破投资成本次数最高的导演,同时也是创造票房纪录最高的导演。

借助庞大的资金,卡梅隆将视听效果全面升级,终结者也由一个杀戮机器变成了一个执行任务的机器人,表明了智能科技的一体两面。

而在这些极致的观感体验下,是终结者系列电影所提出来的一连串追问,有关于哲学,有关于未来:机器人是如何威胁到人类的、我们会不会被智能所终结、真正意义上的生命从何开始、人创造了人造人这一生命吗、自由意志的可能性、智能机器的正反两面、人类的自毁倾向……

卡梅隆说,“很厉害的科技出问题了。”而在纪录片《詹姆斯·卡梅隆的科幻故事》里,一位影评家如是说“我们一直在对抗这个来自未来的机器人,但我们真正对抗的是一直研发这种机器人的人类。

《詹姆斯·卡梅隆的科幻故事》与诺兰合影

只要人类意识到我们有可能创造出能控制地球并使我们变得强大的机器人,我们就会继续这样做下去。我们在与创造天网的本性斗争,但人类永远不会停止,我们才是固执的反派。”这样本性复杂,不仅有电影所指的自毁倾向,还有人性天然的求生欲望、好奇、贪婪、控制……

影片《异形2》是卡梅隆第二部自编自导的电影,探讨了科幻片另一个分支——外星生物。不同于异形之父雷德利·斯科特的原作《异形》,卡梅隆对于这一命题的叙事呈现把握得显得更加酣畅淋漓。他力图塑造一个女性英雄,以此来说明人的力量。《异形2》最终在商业与艺术之间得到平衡,也让“异形”系列开启了大制作的道路。

《异形2》

卡梅隆对于特效和场面的执着是一贯的,他力争用最震撼的视听语言表达电影对于科幻、对于人性的独特诠释。如果说前面的《异形2》已是大制作,那么,同样探讨外星物种的神作《阿凡达》便是大制作的巅峰。

这部投资金额高达5亿美元的豪华大片,是一个勇敢者的再次赌注,但当你知道这位勇者是詹姆斯·卡梅隆时,便如同吃了一粒定心丸。

《阿凡达》

他向来舍得下血本,也向来在商业上、在技术上、在电影史上缔造神话。

如今,这部电影依然稳坐世界电影票房排行榜NO.1,这个纪录已长达九年。接连出演《异形》系列和《阿凡达》的演员西格尼·韦弗说,“这是科幻所能够达到的极致,它抛出了那些问题,它问:什么是人类,我们所谓的外星人是否比我们更有人性。”

我们不断地追寻生命的起源、探索生命的终点、讨论人之为人的意义,一如我们其他的本能。而科幻,也是最有权利去追问这些宏伟命题的载体。卡梅隆将这样的科幻包装成巨制,悉数呈现在观众眼前。我们的感官爽爆了,而内心,是否也被此提出的命题所击中?

在一个个科幻故事里,卡梅隆探讨的宇宙、生物、智能机器,其实最终指向的都是我们人类自己,借以考量人性的边界。那部无人不晓的《泰坦尼克号》,是卡梅隆罕见的非科幻片,对人性的批判却并未停止。

这部较为早期的作品,是当时投资预算的新突破。它从不被看好、前期票房惨淡到逆袭成为当时世界票房冠军,直到卡梅隆的《阿凡达》面世才退居第二,时至今日。

卡梅隆就是这样一种导演:他探索宇宙与人的可能性,更关注视听与故事的可看性。他凭借着他对观众的强大掌控和超前引领,成为每次电影“赌注”的赢家。

神话的背后:一个痴迷科幻的孩子

今年卡梅隆64岁。大半的人生已然过去,但传奇的历史还远远没有写完。据网上的消息称,单是《阿凡达》系列就有2、3、4、5待拍。

神话的背后,是几次失败的婚姻以及各式各样传闻,似乎满足了人们对于一个天才另一面的臆想:固执、专横、占有欲强,与众人格格不入。

他的电影大多赚了盆满钵满,却也不是没有失败记录。前些日子,他又公开表达了对漫威的不满:希望大家能很快对《复仇者联盟》感到厌倦。他还是像个孩子,对看不惯的电影市场毫不留情面。

所以,那些电影神话的背后,我无意神话卡梅隆个人,尽管他是那些神级电影的创造者,尽管我们总是很崇拜地叫他一声“卡神”。

他只是一个比我们更具有艺术天才的梦想家,代表我们传达了人类的某种声音。而电影行当既放大了这些可树碑立传的素材,也丰富了那些可供谈资的佐料。

这个老头儿还孜孜不倦地走在电影的路上。前文多次提到的纪录片,今年新鲜出炉的剧集《詹姆斯·卡梅隆的科幻故事》,证明了他对科幻类型一如既往的追随。他说,“各式各样的科幻电影一直是我的心头好。”

他还说,“我喜欢那些点子的力量,喜欢提出的那些宏大的问题:宇宙中究竟有什么?世界将会如何终结?我们的科技会毁灭我们吗?更重要的一个问题是:我们能从这些精彩的故事中学到什么?”

让我们最后回到卡梅隆的童年,他尚且没有遇到电影的时候。小小的卡梅隆早已开始了各种科幻小说的创作,12岁的他就写出了《深渊》的原型。而如今,卡梅隆正在制作电影《阿丽塔:战斗天使》后期,为了更加华丽的梦。

詹姆斯 · 卡梅隆专访(豆瓣首发)

影片《阿丽塔:战斗天使》是卡梅隆正在筹备的一部科幻片。该片由日本漫画家木城雪户的漫画《铳梦》改编,讲述男主人公某天在垃圾堆找到一个少女的机械残躯,把她救活之后发生的故事。影片从2009年就开始筹备,至今经历了不少波澜,比如技术条件跟不上、卡梅隆因专注于电影《阿凡达2》而无法执导此片等问题。

所幸卡梅隆找到了好友罗伯特·罗德里格兹来执导此影片,而自己则担任制片人的角色。前些日子,卡梅隆与罗德里格兹出席了一次访谈,与观众朋友们聊聊筹备《阿丽塔:战斗天使》的相关经历,以及自身对艺术和技术之间关系的看法。一同出席此次访谈的还有另外一名制片人乔恩·兰道以及《阿丽塔》的女主角罗莎·萨拉查。

由左及右:兰道、卡梅隆、萨拉查、罗德里格兹

看完漫画后心驰神往,畅聊三小时一拍即合

说到罗伯特·罗德里格兹,人们首先想到的便是他与昆汀以及弗兰克·米勒共同执导的《罪恶之城》。从影二十多年来,罗德里格兹早就形成自己独树一帜的银幕美学。他将胶片作为演绎想象力与暴力美学的歌剧院,他所精心描绘的幕布就像一片黑色丛林,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恶与美并存的杀戮与残害。有如此一位痴迷于暴力美学的导演加持,《阿丽塔》注定将不平凡。那么罗德里格兹究竟是如何与卡梅隆相聚在一起合作的呢?

《罪恶之城》的暴力美学

何时开始关注这部漫画,并决定把它改编成电影?

JC(詹姆斯·卡梅隆):我关注这部漫画快20年了。我的好友《水形物语》的导演吉尔莫·德尔·托罗曾给我看过一部短动漫,改编自木城雪户《铳梦》系列漫画的前几卷。我很喜欢漫画名字(英译为Alita: Battle Angel,即为《阿丽塔:战斗天使》),感觉讲了个简单又心酸的故事。后来我们决定拿版权、拍电影。起初我想执导,当时改了好几次剧本,但是我又忙着拍《阿凡达》。

对我来说这两部电影是手心手背,当时一直双线并行,我原想拍《阿丽塔》,最后还是《阿凡达》抢先了。几年后我和罗伯特边逛边聊,说了有三个小时,然后就决定合作。后来我突然想起因为《阿凡达2》,我将很长时间内没空拍《阿丽塔》。所以我把这根接力棒递给了他,于是就有了后面的故事。

和卡梅隆合作是什么体验?

RR(罗伯特·罗德里格兹):我研究过卡梅隆电影,《终结者》《深渊》《异形》等。我梦想拍电影时,他已经投身于实践了。二十多年前我们成为了朋友,为3D系列做了各种努力,可以说我们的拍摄风格也紧密联系。

我一直尊他为大师,因为他一直在挑战极限。他总是能把高科技和人与感情的纯粹故事结合在一起。他拥有别人没有的特质,他是人们想要效仿的那类人。我和他合作了许多年,包括拍《罪恶之城》前后。我知道自己能从他身上学到的东西,远比他从我身上学到的要多。

《终结者》中的邪恶机器人

艺术推动技术,还是艺术跟上技术?

电影作为“第七艺术”,其发展与技术密不可分。从电影发展初期卢米埃尔兄弟使用的简陋摄像机,到如今纷繁复杂的视效技术,每部影片所表现出来的艺术特质和技术水平都在相互推进,共同前行。

卡梅隆一向痴迷于科技。当卡梅隆还是一名卡车司机的时候,他看到乔治·卢卡斯的经典科幻片《星球大战》,意识到这就是他最想要创造的东西,于是立刻投身于电影事业。在拍摄自己第三部重量级作品《深渊》时,卡梅隆在工业光魔的帮助下,用计算机创造出了影史上的第一个电脑三维角色——一种透明的外星生物,这无疑是CG技术发展的一个里程碑。

《深渊》中的透明外星生物

影片《阿凡达》的问世更将电影技术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影片采用卡梅隆团队自主研发的3D摄影系统,此系统的特色就是能够模拟人的双眼。

卡梅隆还专门为《阿凡达》开发了虚拟摄影机,演员在某块空地上表演,而在显示器呈现的图像上,演员却已置身于千变万化的电影场景之中。此外,升级版动作捕捉技术、表情捕捉技术都是《阿凡达》在技术领域的突破。

今年,卡梅隆还推出了自己担任制片人的纪录剧集《詹姆斯·卡梅隆的科幻故事》,通过分析科幻小说从起初被人们崇拜到如今轰动影视界的成功演变,深度探究人类与科幻小说之间的历史关系及现实意义。作为技术“资深粉丝”的卡梅隆,究竟会如何看待技术与艺术的关系?

《詹姆斯·卡梅隆的科幻故事》海报

拍摄《阿丽塔》的过程中最难的是什么?

RR:最开始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当我第一次问起卡梅隆这一拍摄计划时,他向我展示了他做的最初版本。那还是在2005年,那时他就开始尝试了,然而现在我们的科技才刚刚跟上。但这就是卡梅隆,他满脑子都是科技,他明白艺术必须推动技术。通过他的艺术加工,我们看到了阿丽塔象牙白色的身体,漫画中的双眼,栩栩如生。

但我们之前都没有见过阿丽塔真实效果的照片,这部电影首次将观众带向那个神秘世界。因此,早在2005年的时候,卡梅隆就开始着手确定阿丽塔的样貌,此后我们不断添砖加瓦,推倒重来。

影片《阿丽塔》拍摄过程中是否用到了新技术?

RS(罗莎·萨拉查):我想说一下“表演捕捉”这个词汇——我记得,起初我会说动作捕捉,因为人们常听到的是这个词。然而,当你们都说“这是表演捕捉”时,我的反应是“好吧……”但在拍摄中我慢慢理解了。

我看见那些准备剪辑的片段时就想,这个角色比真人还像人类。它毫无违和感,既是特效又是我自己。我刚拿到角色时说,不知我的表演会怎么用上。成品无疑让我印象深刻,因为那拍的就是我。她的面部特征都是我自己的,甚至包括我不想要的那些瑕疵。

RR:就是他们所做的表演捕捉,我们开头提到过,但当时我还没有接触过。罗莎·萨拉查的表演极其出色。我全程都知道试镜的重要性,看完全部试镜后,我对她印象尤其深刻,在片场你甚至可以看到她眼上挂的汗珠,这能帮技术走得更远。因为我们认为这角色必须和其他任何角色都一样真实,我们要用真实场景和真人演员来拍,这样观众才不会出戏。还能一览片中世界的奇观,享受一段很真诚的旅程。

《阿丽塔:战斗天使》中阿丽塔的大眼睛

世界观比《阿凡达》更宏大,原作者探班赞还原度高

影片原著由日本漫画家木城雪户的作品《铳梦》改编,漫画于1991年在《Business Jump》上连载。故事发生在26世纪文明崩溃后的后启示录时代,作品围绕着地上城市“废铁城”和天空之城“萨雷姆”的对立展开。原著的世界观相当黑暗,而氛围却非常的“哲理化”,它能让读者在阴郁诡异的画面之中感受压抑与沉重,也能够收获思想上的顿悟与启迪。

《铳梦》漫画

卡梅隆和罗德里格兹从第一眼就被漫画吸引,无论是漫画中启示录时代的场景,还是不同人物缤纷的性格,抑或是曲折跌宕的漫画故事,都让这两个西方人对这部日本漫画产生了异于东方人的理解。

在影片拍摄过程中,漫画的作者木城雪户也前来探班,他走进钢铁城的拍摄现场,看到了他创造的那个世界,面带微笑,称场景设计非常终于原著。

影片讲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JC:故事发生在未来,科技进步到达顶点,紧接着却跌落悬崖,和世界末日一样,人类基本上快灭绝了,幸存者都聚集到一座仅存的城市萨雷姆。萨雷姆是空中闪耀之城,每个人都对它心存觊觎。

你可以这样设想,电影发生在墨西哥的提华纳,你却望向另一端圣地亚哥的天际线,心中幻想着对面应许之地,这部电影就是讲了这么个故事。之后的故事先不说了,有可能的话我们会拍续集。这是一个大宇宙,甚至比阿凡达的世界观还要宏大,因为这是一个跨宇界的故事。

阿丽塔这一角色如何引起人的共鸣?

RR:这是我第一次读到卡梅隆的剧本时就爱上它的原因。当时剧本给我的感觉是:“我能够与剧本里的每个人都产生共鸣”。我能够与克里斯托弗的角色产生共鸣,他有一个女儿,我的女儿也差不多大。我很能认同阿丽塔这个角色,她是那种来自小地方,会感到自身很渺小的那种人,我也是,我出身平平。

这个故事其实有点老生常谈,但是我对它感同身受。卡梅隆让电影变得非常真实可信。你一定会感受到整部电影的瑰丽想象。如果故事不真实可信,就没有人愿意买单。因此,我们无论是选角,改编,还是情节发展都能让你身临其境,你可以相信电影里的一切,被故事吸引。

JC:尽管180页的小说被精简成了129页,但女主吃巧克力并爱上它的场景还保留下来了。还有第一次吃橘子,她不知道橘子剥皮才能吃,吃得满脸都是。女主从来没见过橘子,不知道它叫橘子,更不知道怎样剥皮。虽然她是机器人,但她也有味觉,当她咬橘子皮的时候,脸会皱起来,这就显得很真实。

这部电影最终表达了些什么?

JC:我一直将这部电影视为女性个人成长电影。我写剧本的时候女儿13岁,我当时的感觉是,在这个男权主导的社会,女性通常很难发声。但一定要学会相信自己,充满信心,处理自己的能量。这份能量有时会失控,要学会用你的内在道德标杆去指引它。

即便你在和自己的身份作斗争,也要维系好与周围人的关系。我认为这不单单是女性面临的问题,每个青少年都会面对这一难题。他要思考“我是谁,我的角色是什么,我要做什么”。

还有,倘若我要成为我自己,我需要多大程度地挣脱父母的束缚,我该在何种程度上保持对他们的敬畏,他们赐予了我什么,等等。因此,这是一个非常人性化的故事。只是讲述的地点在异次元,角色是别的人种而已,但是我认为这是关乎宇宙万物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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