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Airpnp尿遍全世界

Airpnp是一款为尿急而生的应用,跟着它一起尿遍全球。

最近乱七八糟的应用太多了,尽管有些只不过是概念——什么东西都能拿出来融资,各么毒贩子也要有自己的app了噢。风大的时候,猪都飞起来了。

让我们来看看这个真正解决我们当务之急的应用。它将在3月新奥尔良狂欢节期间进行内测,文章来自段子手的宝库 Buzzfeed,作者亲身体验了这个应用带来的全新服务。

感谢我的朋友FMY边翻着白眼边翻译了全文。

撰文:Joseph Bernstein 翻译:FMY

Airpnp是我用过设计最差的app。也是最深不可测的。

墨菲定律似乎总能应验在我的膀胱上。它也没有很小,但就是不让人消停,常常抽疯。

它和我那暗暗使坏的大脑皮层是同谋,总在不恰当的时刻发出信号提醒我“已满”。像是广场恐怖症,一到了无处释放的场合——影厅内,地铁上——就拉响警铃。

这也不算什么天大的灾难,毕竟我们处于用技术解决实质性问题的年代。比如,实在憋不住时,我们可否付给周边的陌生人一点费用来征用他的私人厕所?

终于,这个令我在绝望中无数次拷问的问题有了结果:“能行!”

请允许我正经向大家推荐Airpnp——一款如厕应急的众包应用。那股力量来袭时,可比用车订房需求更加来势汹汹,也被政府明令禁止不得在公众区域解决。你瞧,我们生活的国家,千千万万的市民,可以用一块帕尼尼的价格了解整个音乐史,市政法却叫我们隐忍地履行反人道的义务,要是不巧附近没有公厕,你打死都不能做那件不做会死的事儿。

什么玩意儿!

“尿急”是第一级问题,目前有一家来自新奥尔良的小型初创公司在2015年开始投入这个项目。这揭示出,大型科技公司在考虑接下来该编编程序解决白板上列出的哪一条棘手问题时,“改善人类生存条件”的使命几乎是被束之高阁。

就在上周,怀揣这个共产主义意味十足的希望(至少是在创业界),在喝下20盎司的咖啡和20盎司水之后,我出发去拜访我所在的纽约市的Airpnp先行者们。

我想弄明白是什么使这些第一代Pnp厕所主人们乐意和八百万潜在用户分享他们最私人的空间。我想看看其他纽约客们的厕所和我的相较如何。最重要的是,我想亲身见证我和我膀胱之间的僵局终于即将瓦解。

在此之前我必须提及的是,Airpnp在诸多方面真是个糟糕的应用。首先,很明显它会被Airbnb起诉,对方最近没少打官司。其次,它不具备Airbnb的地理位置追踪技术,而且它自动加载新奥尔良为默认位置,每一次,无一例外。因为Airpnp的总部在那儿。第三,至少就我的经历,每次使用都得重新登录一遍,好像app无法相信有人把它当真。第四,Airpnp未免也太频繁地要求你填写银行卡号了,像是实习生随便把号码写在草纸上然后就忘了放哪儿。第五,不过这也不能怪Airpnp,纽约现时就没那么多厕所可用。写这篇稿子的时候,我算了下,曼哈顿有15间,布鲁克林6间,皇后区4间,布朗克斯和斯塔顿岛没有。这也说得通,我猜,因为斯塔顿岛本身就是一个大“厕所”。

Airpnp上列出的曼哈顿区的厕所主要是公厕。这虽然挺好,但之前搞得不错的应用Charmin SitOrSquat就已经是这种形式了。公厕固然不错,但我想去别人家解决。我决定去列有私人厕所的两个区看看:布鲁克林,我住的地方,还有皇后区。

我尝试的第一间厕所是东威廉姆斯堡的一个叫Haziq L.的人提供的,那上面承诺有“马桶,厕纸,手盆,纸巾。”美中不足的是Haziq把单次使用厕所的价格定在了1000美金,那应该超过了BuzzFeed News的合理报销范围。

接着我又试了皇冠高地的几间,然而都显示“不可用”,这模糊的表述不知道到底是厕所正在使用当中还是主人外出不在家。有些灰心,现在越发想上厕所,我在Bedford-Stuyvesant一带的厕所列表里选了一个价格相对公道的,5美金:

厕所和Photo Studio不见得是毫无关系的,我担心我被骗入某种异端项目,可能利用我的排泄物做成某种过于前卫的概念装置艺术。但随着“水压”渐高,我按下“付款”,接着马上收到一条短信链接回到Airpnp应用:

我开车到了指定地址,泊好车,走了半个街区找到了那栋楼,按下门铃。

提醒读者:不该独自进入陌生人的公寓内。许多因素可能使你打破这条规则,比如:你是一个男人,很可能还是个傻瓜?你事先和那位陌生人谈判达成某种协议?你是否真的尿急?想通过你借厕所的事迹发表对于技术和公共空间的高见?你有没有把陌生人的公寓地址发给同事那样至少那个概念艺术装置不至于免于惩罚?

通往查理公寓的钢壁楼梯井说的好听点最多算是“功能性”,一步步都让我更加紧张,我的手伸进大衣口袋紧紧抓住圆珠笔准备防卫攻击。我爬上楼梯敲门。

一个很像《Entourage》里的Turtle但稍微矮点的男人开了门。他戴着beanie帽,用吸管喝一罐可乐,和我打招呼介绍自己,面容和善。我说,“你好,我是Joe,我是来用你的厕所的。”我诡异地脱口而出道,“我是个记者,”就好像在使他相信我不是武装战斗人员什么的。

查理友好地点了点头,把我领进他房间内的厕所。我走进去关上门。那不是我见过最干净的厕所但也不算最脏的,完全可以接受。发现查理为我点了个蜡烛时我有些感动,气氛有了。

这张就在我第一次付费使用他人厕所之前拍下的。(注:图片已经模糊处理了我有点受不了。)

尿完之后冲水之前,我想起同事们觉得如果我在厕所施展一些演技这故事会更好看,比如大声抱怨,冲水很多遍,生气地挑剔水压太小,湿漉漉地或是赤身出来,或是拿着一本破破烂烂的花花公子。查理看上去蛮chill 的,应该不会大惊小怪,我有点怀疑如果我上演了以上全部戏码他是否真的会介意。然而我一进入厕所,还是会自觉表现得规矩礼貌,并且感恩对方让我使用他的私人圣所。

我没法起这些幺蛾子。我是说,他都为我点蜡烛了诶。

从厕所出来后,我问查理能不能和我聊聊Airpnp,他带我来到窄又长的过道尽头的房间。一只灰猫趴在一块海军蒲团上面歇着,我走进来时它没转头。没刷漆的墙上满是绿色涂鸦,查理进来坐下,他面前的桌上铺着卷烟纸和数量惊人的大麻,查理开始慢慢动手。

我问他5美金对于使用一次厕所来说会不会太多。查理想了想说,5块钱撒个尿是有点贵,但要是他们在里面干别的5块兴许就不多了。尤其是想到紧急状况有太多种,谁知道会是什么。

“我不想干涉别人该做什么”他解释说。

查理注册的时候担心吗,当他收到通知一个叫Joe Bernstein的人要到他的公寓,他是否可能会不安全?他告诉我他和他的室友注册着玩的,因为必须输入一张银行卡才能使用服务,这就能过滤掉来历不明的人。“而且我觉得不会有疯子想要闯进我家吧,”查理说,“那是Jersey才会有的事儿。”

这时查理已经卷好一支大麻,心满意足地抽了起来,和我讲他做夜生活摄影师的工作。“还好你没在10点的时候来,”他说,“那会儿女孩们还没走呢!”他和室友曾想过利用Airpnp更进一步,把他们的厕所弄成特别的after-party,但还是决定算了。查理笑道,递过来他的“烟卷”,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拒绝了。不一会儿他又请我抽,我不好意思地接过来抽了抽。这款待可真够劲。

我忘了在那和查理呆了多久,他给了我一些绝妙的建议如何把大麻带进纽约最高级的夜店。我看了看茶几上的书,也许是查理的摄影作品,担心目光在这停留了太久。那些照片光鲜浮夸。老兄,那只猫压根儿没动!

我问了他猫的名字。

“Benny,”他说。“还有一只在这,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想了想。“是B-E-N-N-Y?”我问。

“呃,”他说,“不是哦。”我们俩笑起来。

又呆了一会儿,查理告诉我怎么出去,(“谢谢这一切,”我说,可能有些感情太充沛)我坐上我的车,听着收音机里前NBA 20分球员Wayman Tisdale弹奏贝斯吉他的Smooth Jazz,不知为何感觉时间缓慢音乐很长。

终于我感觉到我又想小便,这回毫不惊慌。我点开Airpnp这回立即匹配到了厕所,只要一美金,在皇后区的Woodside住宅区。我在拥堵的路面上开了大概一个半小时,当我终于走进Roosevelt大道上高架铁路背阴处的Caprice汽车服务中心时,我真的要憋不住了。

“我是来用你的厕所的!”我大声告诉前台。

“当…当然可以?”他有点疑惑。我走到小办公室的后面进了厕所,看到这浴帘我一时惊呆了。(注:野马图案的帘子,同样模糊掉了。)

我盯着这些野马撒完了尿,冲了水,走了出来,一个矮个子女人微笑着和我点头问好,她说她叫Diana Cardenas,Caprice是她和她父亲Hernan经营的,是她注册了Airpnp业务,前台的男人Rafa不清楚情况,Diana走回她的桌子,我随她一道,我的鼻子嗅到一丝香味,目光随之寻过去,发现是Rafa在吃一大盘鸡,看得我馋极了。

Diana说她在网上读到Airpnp,前一天才刚开通账号。“我很容易尿急,”她告诉我,“时常找不到厕所急个半死!”我发现我的注意力越发难从Rafa 在吃的鸡肉上移开。

我问Diana一美金会不会收的太少。照查理的悲观估计,用厕所的人都会狠狠用的。“所以我才在介绍中说明了‘请友好使用厕所并自己清理干净’,”她笑笑说。

“还有件事,”我问,目光望向正在舔干净骨头的Rafa,“这附近有啥好吃的?”

Diana推荐了附近一个寿司店,当然不是我所想的,于是我临出门时终于没忍住问了Rafa他嘴里的鸡肉是在哪儿买的。

“就隔壁,哥们儿,”他说,“超赞。”

我在隔壁吃了一大个烤鸡,去柜台要纸巾的时候我几乎要热泪盈眶。

回到车里用纸巾擦干净嘴和脸,咕咚咕咚喝下一瓶苏打水之后,我感觉我不一会儿可能又要上厕所了,于是我又打开Airpnp。令我惊讶的是,我发现我多少已经试遍了所有在列的厕所除了一个叫Luna G.的人的,标价10美金,在Astoria。有张幽默的配图,我有点心动:

我点击然后等了10分钟,还是没有反应,我断定对于一个十万火急要方便的人来说,10分钟是无法忍受的时间长度。我开车调了头,那个马桶只好等下次再用了。

当我回到自己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我自己的厕所撒尿,我似乎有些疲于社交,兴味索然,但还是感觉棒极了。

我盘点一下这一天下来,在大约四个半小时内,我花了6美金解决内急,两段不错的交谈,一些不寻常的款待,知道了Woodside哪儿有卖最棒的烤鸡,在布鲁克林-皇后区的交界一段不错的路面自驾行。我意识到,尽管一天下来几番不得不找厕所,我都没有和我的膀胱闹不痛快。事实上,我有一刻甚至感到和我的膀胱同舟共济。你可以反对我这么说,因为我的确花了整天在找可以尿尿的地方。但我知道随时都有一个厕所在那儿是可供使用的。老话说,比不舒服更糟的是不知道那何时到头。但我能摸着良心说,我从未用过一款应用,甚至一款和Airpnp设计的一样逊且黄金时段很难用的应用,能有和它相当的舒缓效果。没有。

在我的沙发上伸展四肢,查看了短信。刚刚那个马桶显示可用了,真是喜闻乐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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