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枪报警却被无视,加拿大卑诗居民苦等四天惨死家中

整个事件令人讶异的,并非警方到现场后为何没有进入现场调查,而是,警方处理的“态度”。

警方的执法态度是否过于轻率?又,是否会针对某些族裔选择性执法?这两个大问题一直以来都在人们的心中徘徊,总得不到明确的答案,毕竟态度啊、选择性啊,都属于自由心证,很难说警员在执法时有没有这些情况。但最近两件事,又让人浮想联翩……

笑笑来应对? 难道受害者是一头鹿

2008年9月22日,四名男子闯入Mission一间房屋,向正在家里看电视的33岁的Guthrie McKay及其37岁妻子Lisa Dudley(一说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连开数枪。McKay当场死亡,而四天后邻居发现Dudley被绑在椅子上奄奄一息,其颈部和头部中枪,大量出血,她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死亡。

案件本周召开死因庭,陪审员说,皇家骑警和调派员需要检讨处理严重事故的报案电话。在聆讯庭中了解到,案发时接报的两名骑警,到场后没有下车进入现场调查,甚至没有与打电话报案的邻居联络。死因庭周四(6月14日)向皇家骑警提出5项建议,当中包括:必须跟进枪击案和刺伤案件,受害人可能出现严重的身体受伤;必须遵守省政府订下的紧急调查政策内的复核及训练程序;以及加强警车的灯光设施等。

其实,整个事件令人讶异的,并非警方到现场后为何没有进入现场调查,而是,警方处理的“态度”。根据报案电话录音,当时接报的骑警Michael White听到紧急应变中心人员指现场有“六下枪声和一宗车祸”后,并不是绷紧神经,以严肃的心情前往现场,而是──发出笑声。White后来解释说,当时怀疑报案人是否真的听到枪声,因为该地点位于平静的郊区,因此认为事件只是一宗交通意外。他到场后没有发现车祸的相关线索,也没有下车调查。

之后他驾驶警车在该街区巡查,表示见到一头鹿,以为是有人早前在住所内向该头鹿开枪。他又说,另一名骑警到场后也驾驶警车在该街区巡查,同样无发现,之后两人前往处理另一宗报案,没有安排任何人跟进案件。事实上,报案的死者邻居Erwin Adams说,他曾先后向非紧急和紧急热线报案,但两名接线人员似乎对案件兴趣不大,又认为警方没有足够的跟进工作。

事后再办案? 或是遏止罪案于当下

这涉及到警方执法的“态度”,案件还令人想起四、五年前,在温哥华市和列治文曾经发生一系列的参茸海味行抢劫案,其中有一宗,是位在某某广场内的一家海味行,上午被歹徒打劫,受害人电话报警后,警方很快就到达现场,但是,警方到达海味行,停车在外头,眼睁睁看着歹徒将劫来的赃物运走。当时,列治文市议员区泽光曾邀皇家骑警和大溫业界代表开会讨论应对之道,有商家忿忿表示,警方面对歹徒可能有武器的情况,总是想着先保护自己,而非勇于前往调查,甚至直接缉拿劫匪、抓现行犯。

尽管警方可以解释说,看到有人行迹可疑,但不能马上判断是否就是贼人,故而未有动作;但从另一方面来看,有人报案,现场有可疑的人车,难道不能先追上去盘问个情楚?在Mission十年前案件的死因庭上,死因庭向皇家骑警提出5项建议的“必须跟进枪击案和刺伤案件”,但仔细看这条文,讲的也只是(事后)跟进,并非当时现场的即刻调查,其实对于民众来讲,遏止罪案,前提应该是遏止于当下(因为在当下,还有可能救活受害人),而非靠事后再来调查找凶手。

选择性执法?一哥强调与族裔无关

除了“态度”问题外,警方近来被诟病的,还有“选择性”执法,卑诗原住民及民权团体周四向卑诗警察投诉专员办公室(OPCC)作出投诉,指温哥华市警2008至2017年间执行的近10万次街头截查中,原住民及黑人比例分别为15%及4%,而同期这两个族裔温市人口比例,分别仅有2%及1%,称这显示警方执法极具针对性,更涉及种族歧视。

示意图。图中人物与新闻无关。

据了解,在2008年至2017年之间,温哥华市警总共进行了97,281次街头截查。其中有15%或14,536次的截查对象是原住民,而原住民只占温市人口的2%。在2017年,原住民遭截查的比率,更上升到16%。由2008年至2017年,截查行动中,有超过4%(4365次)的对象是黑人,虽然黑人只占温哥华人口不到1%。据介绍,截查行动可能只是截停问话,也有可能索取个人资料,记录在案。

属于Meitei族的Elaine Durocher周四在发布会上讲述自身不愉快的被盘查经历,还称不少朋友都不愿意上街,以免受警员截查骚扰。来自非洲的Lama Mugabo则投诉,自己朋友在市中心乱过马路后,被温哥华市警压在地上,并施放电击枪。根据公布数字,2017年温警截查的6322人次中,白人有3603人、原住民有1033人、亚裔有355人、南亚裔有316人、黑人有315人。受查白人较人口比例略高,而亚裔则远低于人口比例。

其实,有些华裔人士也会觉得自己“被针对”。来自江苏的萧小姐告诉加拿大乐活网,有一次晚上参加了朋友聚会回家,路上遇到警方查酒驾,她见到前面一排被拦下的几乎都是华人,便随口问了前来盘查的警员:“好像被拦下的都是华人。”她说,当时警方并没有回应她的话。

温哥华警察局长帕尔默。

不过,温哥华警察局长帕尔默(Adam Palmer)则回应说,在统计上,白人男性被警员在街头截查的数字比有些种族还要高;而温市各地区均有不同种族的居民分散居住,因此,警员是依各地区犯罪率情况执法,他强调,警方绝不会对个别种族施行针对性执法。看来,一哥说得有理,但做为一介草民,还是希望警方真的能端正执法态度,别把报案当笑话,盘查时,把族裔抛到一边去,相信任何人都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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