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的人间》制片人:人生不如“戏”,留存真实故事才是生命初心

“我永远都觉得人生如戏还不够,人生是超越戏的,而不‘如戏’。”

阿里文娱大优酷泛娱乐中心高级总监、资深制片人 余红苗

上海国际电视电影节如期闭幕,在本次上影节的纪录片主竞赛单元中,备受关注的纪实电影《摇摇晃晃的人间》受到了来自评委和观众的一致肯定。这部由优酷出品的作品,以网络热点事件为依托,对事件主人公余秀华及其生活现状进行了细腻的画像。首映结束后,被问及为何选择了这个新闻热点为素材进行电影创作时,该片制片人,阿里文娱大优酷泛娱乐中心高级总监余红苗回答道:“沉淀真实故事,IP才更能存留经典价值。

新闻IP化,大娱乐时代下的安静思考

“这个行业,无论是互联网也好,影视行业也好,其实大家更多是聚焦在非常娱乐化的内容。要么是非常娱乐化,要么是非常碎片化,但是真正的,我们想要的那些真实的故事在哪里呢?而且真实的故事经常被信息当资讯一条条过去了,如何沉淀下来,这是我们一直想做的事情,正好碰到了这么好的故事,所以我们就做了。”

余红苗眼里的真实故事,与当下在虚拟网络发酵的热门IP不同。当下诸多影视作品IP化的路径无一不是沿用小说或者游戏的原有IP进行改编。从一个虚拟的故事到另一个虚拟的故事,发生在网络上的诸多热门IP琳琅满目,让观众目不暇接。《摇摇晃晃的人间》反其道而行之,以新闻热点事件作为IP创意源,以记录真实事件进行新闻热点IP化的路径,不得不说是一种更值得探索的思路。正如她所说:“因为我相信真实类的东西永远是富矿,所有的好IP都来源于这里,看你会不会挖。”

余红苗(左一)和雅克贝汉(右二)

如何将新闻热点IP化,如何把真实故事沉淀为经典?余红苗女士认为,《摇摇晃晃的人间》是“一部有预谋但是又毫无预谋的影片”。有预谋,是指早在该片上映之前优酷团队就制定了如何将新闻IP化的详细路径;而毫无预谋,则是指优酷团队在拍摄纪录片时,电影中所有故事都是随机发生的。这种预谋下的不设预谋,即保障了新闻热点IP化的过程中的程序依据,也保障了电影导演的创作空间不受干扰。同时,新闻纪实IP更独特的属性会深入观众,拨弄社会心脏那根敏感的神经。因此,新闻IP的真实性更多触达的是观众内心深处对真实的渴望,《摇摇晃晃的人间》正是由此产生了撼动人心的力量。

诗人余秀华(左)与制片人余红苗(右)动人的力量源自真实,真实的人生并不如戏

“我永远都觉得人生如戏还不够,人生是超越戏的,而不‘如戏’。”

纪录片出身的余红苗女士对新闻背后人物故事的理解有着不同的见地,她说,“其实谁都是天生的纪录片主角 ,每个人都是很棒的故事,余秀华愿意袒露自己私密的生活,成就了今天《摇摇晃晃的人间》。“新闻每天都在我们身边发生,但是新闻背后的故事我们却未必熟知。很多丰富的素材伴随着热搜的冷却,就像过眼云烟。但是在余红苗看来,这些宝贵的故事素材应该被沉淀下来,因为“他们能成为热点事件,都有历史记录的价值,这就非常有必要把他们进行记录、留存、沉淀、呈现,以赋予热点第二次生命“。

“做新闻的时候,我会很自然地想到用纪录片的手法、纪实手段把新闻做得更有故事更有人情味更深刻;做纪录片的时候,我更会想到怎么能够与社会产生共鸣,怎样去寻找那个最能戳到社会痛处的点,如何去寻找更具有新闻性和社会关注度的题材。”余红苗对于新闻和纪录片的理解,源于早年央视新闻评论部的历练。在拍摄历经了毒枭故居、煤山遗骸、医院生死等等社会敏感话题之后,新闻和纪录片成为了她的“左脚和右脚”。这样思考习惯让她在面对每一个社会热点时条件反射般的将事件进行解构、还原、沉淀。用她的话来说新闻和纪录片就像“身体里的血液,无法分流“。

余红苗(右上)拍摄新闻纪实剧集《遇见你》主角丁一舟和赖敏

这一切努力都没有被辜负。据了解,《摇摇晃晃的人间》早在入围上影节之前就已经拿下了多个国际大奖。2016年,《摇摇晃晃的人间》获得了被誉为“纪录片界奥斯卡”的阿姆斯特丹纪录片节(IDFA)评委会大奖,还曾在东京纪录片提案会上(Tokyo Docs)获得亚洲最佳提案奖,以及第六届CCDF华人纪录片提案大会荣获ASD亚洲纪录片及东京纪录片提案会双重推荐奖。

事实证明,这部片子是成功的,成功源自影片背后真实的力量,而观众对真实故事的渴望和追逐,是深藏在人心中对“真善美”永恒的向往。这种向往不会因为时间空间的改变而改变。正如余红苗所说:“我永远相信,真实的故事是最动人的,也是最精彩的。人生何止如戏?人生永远超越了戏。其实,我也没有多么远大的理想,我只是在做我的认知:无论什么娱乐时代,人们也不会忘记那些能让你心动的真实。

《摇摇晃晃的人间》首映结束,演员梅婷(中)与剧组主创合影。右二为余红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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