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行行长最新发言预示年内第二次降准或即将到来

预计二季度末或三季度,年内第二次降准就有可能出现;三季度后半段,MLF利率有下降10-15个基点的空间,而LPR也可能相应下调。

2024年6月19日,上海,央行行长潘功胜在2024陆家嘴论坛上发言。图片来源:CFP

文 | 广开首席产研院资深研究员 刘涛

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潘功胜表示,在当前的货币调控中,灵活运用利率、存款准备金率等政策工具,同时保持政策定力,不大放大收。

解读:为支持银行体系加大对实体经济的支持,央行近期存在再次降准的必要和可能性;与此同时,随着美联储下半年可能转向降息,我国政策利率下调的空间也将进一步打开。但在降准降息的力度和时间节点上,可能会更加注意灵活适度。

一是降准的自主性和操作灵活度相对较大。目前,我国小型银行加权平均存款准备金率已低至5.0%左右,短期内下调空间相对不大,但并不绝对意味着不能进一步下调;中型银行加权平均存款准备金率为6.5%,大型银行加权平均存款准备金率为8.5%,均有一定的下调空间。预计年内第二次降准有可能以国有大型商业银行及全国性股份制商业银行的定向降准为主。考虑到相关银行机构在我国银行业的存款占比达六成,如对其定向降准0.5个百分点,预计可向市场释放流动性6000亿元以上。

二是利率的下调空间相对有限,且时机选择受内外因素掣肘较多。在美联储降息预期模糊的背景下,考虑到银行经营压力、汇率、资本流动等影响,央行可能会较为谨慎。从近年来的情况看,1年期MLF利率单次下调幅度通常为10-15个基点,1年期LPR利率单次下调多为5-10个基点,5年期贷款市场报价利率(LPR)下调幅度稍大,为5-15个基点,个别时候达到20个基点。因此,在美联储降息意图明确前,政策利率小幅下调即便出现,也更多是起到象征性作用。

三是从实际效果来看,降准同样能达到降低实体经济融资成本的作用。降准直接降低了商业银行的负债成本,不但缓解了银行的经营压力,并可通过压低银行的负债成本来间接调控资产端,推动降低融资成本,引导资金更好地服务小微企业。

预计二季度末或三季度,年内第二次降准就有可能出现;三季度后半段,MLF利率有下降10-15个基点的空间,而LPR也可能相应下调。

潘功胜行长表示,把国债买卖纳入货币政策工具箱不代表要搞量化宽松,而是将其定位于基础货币投放渠道和流动性管理工具,既有买也有卖,与其他工具综合搭配,共同营造适宜的流动性环境。

解读:央行在二级市场上买入卖出国债,本质上与常见的公开市场业务,如正/逆回购交易、现券交易和发行中央银行票据等较为类似。通过这些操作,央行可以根据市场供求和流动性状况调节货币供应量和利率水平,稳定货币价值。将国债买卖纳入货币政策工具箱后,由于国债具有期限结构丰富的特点,其中长端债券交易可以较好地弥补现券、央行票据等交易期限偏短的不足,实现长中短期工具的灵活搭配,共同营造适宜的流动性环境。

潘功胜行长表示,未来可考虑明确以央行的某个短期操作利率为主要政策利率,目前看,7天期逆回购操作利率已基本承担了这个功能。

解读:短期利率在越来越多的国家被作为货币政策操作目标,最常见的就是银行同业拆借利率。如美联储联邦基金利率是美国金融市场上最重要的隔夜拆借利率,是各种短期融资工具、信贷产品、浮息债券及利率衍生品的定价基准。与之类似,加拿大中央银行的基准利率也是隔夜拆借利率。与中长期政策利率相比,短期政策利率可以及时反映政策调控的强度,衡量市场流动性充沛与否。各国中央银行通过公开市场业务、调整再贴现率等手段来实现对同业拆借利率的调控,进而影响货币供给量和其他利率。

从我国实际情况来看,政策利率包括公开市场操作利率、常备借贷便利(SLF)操作利率、中期借贷便利(MLF)操作利率、超额准备金利率等。其中,MLF操作利率是我国目前最重要的政策利率。未来,如果将7天期逆回购操作利率等短期操作利率作为主要政策利率,则无疑可提高对市场流动性监测和反馈的效率,及时调整货币政策实施力度,真正做到“灵活适度、精准有效”,同时也能为各类金融产品定价提供更好的风向标。

来源:界面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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