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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面新闻编辑 | 谢欣
4月28日晚间，此前因为减肥药股价飙升的常山药业交出史上最差年报。
2023年，公司营收、归母净利润、扣非净利润分别为14.10亿元、-12.40亿元、-12.58亿元，创下上市以来首亏。这一业绩颓势持续至今年第一季度。当期，公司营收、归母净利润、扣非净利润分别为2.94亿元、-6166.51万元、-6200.90万元。
4月29日，常山药业股价一路震荡，收盘价报12.18元/股，微涨1.75%，市值112亿元。不过，相比于公司2023年下半年17.98元/股的高点，当下股价已跌去超三成。彼时，常山药业凭借“减肥药”概念，一个月内股价上涨近300%。
拉动股价的是公司的一类新药艾本那肽。这是一款长效胰高血糖素样肽-1受体激动剂，即当下火热的GLP-1类药物。但值得注意的是，常山药业开发的适应证是2型糖尿病，未开发减重适应证。今年4月25日，公司公告称该药的上市申请已获国家药监局（NMPA）受理。
几年前，常山药业曾公告称，国内ED患者（俗称“阳痿”）人数约1.4亿人，假设其中有30%接受治疗，人数将达4200万人。这一说法一时引发舆论哗然，但随后此公告遭证监会行政处罚。
实际上，常山药业是国内肝素领域的龙头公司之一。而当下，肝素行业处于下行周期，叠加国内肝素制剂集采影响，常山药业业绩走低也就不难理解。
肝素是一种猪小肠粘膜提取物，最终会被加工成抗凝、抗血栓用药。常山药业的业务包括肝素粗品、肝素原料药和肝素制剂药品的研发、生产和销售。
分产品来看，公司营收主要来自低分子肝素原料药、普通肝素原料药和低分子肝素制剂三大部分。
其中，低分子肝素制剂始终是常山药业营收的大头。2019年至2023年，公司该部分营收分别为13.83亿元、14.27亿元、16.64亿元、12.06亿元、7.79亿元，在总营收的占比约为50%-60%。由此，同期，常山药业总营收也经历了先起后落，达到2021年29.68亿元的高点后，走低至今。
对此，常山药业在年报中表示，低分子肝素制剂中，公司主力产品低分子量肝素钙注射液仅在部分地区执行了省级集采，但集采对未过评的低分子肝素制剂产品销售价格进行了限制，导致2023年下半年，公司该类产品销量大幅下降。2023年整年，公司低分子量肝素钙注射液销售收入仅为4.03亿元，同比下降46.51%。
那屈肝素钙注射液和依诺肝素注射剂两个品种则已纳入第八批国家集采。其中，常山药业在前一个品种上中标，但由于中标价降幅较大，公司该产品在销量大增的情况下销售收入为1.8亿元，同比下降16.36%。
此外，常山药业的达肝素钠注射液销量也同比大增，但受价格影响，2023年销售收入为1.76亿元，同比下降12.74%。
除低分子肝素制剂外，原料药行情则受周期影响。此前几年，新冠疫情下，各国加大肝素原料储备以应对临床需求。到2023年，肝素需求回归常态，行业供大于求的的情况下，肝素原料药价格大幅下降。
由此，2019年至2023年，公司原料药营收同样走出倒V字曲线。其中，普通肝素原料药营收分别为5.02亿元、6.16亿元、6.92亿元、5.97亿元、3.35亿元；低分子肝素原料药营收分别为1.38亿元、2.56亿元、5.21亿元、4.35亿元、1.10亿元。
2023年，常山药业普通肝素原料药毛利率跌到负值，为-13.83%。同期，公司海外营收占比也由2021年34.07%的高点降至14.80%，且海外业务毛利率也跌到负值，为-6.89%。
这般情形下，2023年，常山药业计提存货跌价准备6.32亿元。
而显而易见的是，无论是集采政策，还是原料药处于下行周期，都非常山药业一家公司独自面临的困境。
据中泰证券研报，在前述第八批国家集采中，中标依诺肝素注射剂前三顺位的降价幅度分别为70%（天道医药）、68%（健友股份）、68%（东营天东制药有限公司），9家中标企业的整体平均降幅约为63%；中标那屈肝素注射剂的4家企业给出的降价幅度分别为71%（健友股份）、57%（东诚药业）、54%（兆科药业）、50%（常山药业）。
同业公司中，健友股份、海普瑞同样出现上市以来首亏，两者2023年归母净利润分别亏损1.89亿元、7.83亿元。同期，东诚药业营收32.76亿元、归母净利润2.10亿元，分别同比下降8.58%、31.75%；千红制药营收18.14亿元、归母净利润1.82亿元，分别同比下降21.24%、43.7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