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就一定死在你手里

当我们谈论命运的时候究竟在谈论些什么,究竟是在谈论一个时代还是在谈论承载命运的自身,我想俞心樵已经用自己的经历给我们诠释出一个标准答案,那就是将时代与自我相连而生出的一种对本我的坚持。

不是你亲手点燃的 那就不能叫做火焰

不是你亲手摸过的 那就不能叫做宝石

你呀你 终于出现了 我们只是打了个照面

这颗心就稀巴烂 这个世界就整个崩溃

今生今世要死 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

——俞心樵《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

《你的容颜》

红色,是你的颜色,热烈又耀眼却始终将我束缚,我甘愿为你沉沦毫不犹疑。

俞心樵在《沿途》中写到:知她今夜安睡于重庆/嘘/保密/沿途真理/像千年前/四大美女拉后腿/看着满天的星辰和花骨朵。

作为一个诗人一位艺术家,俞心樵始终带着对命运的抵抗又始终在被命运捉弄。这位诗人的一生都在惊涛骇浪中度过,波折和巨变是生活的常态。可是俞心樵始终坚持自己用安静批判一切安静的态度,这种悖论构成当下这个浮躁喧嚣时代的一种奇异的风景。

作品中断断续续的掌纹附在盲文的凸点之上,像是诗人将自己的命运毫不犹豫的与这个民族结合在了一起,你也许经历黑暗,也许正历经茫然,你不肯睁眼看看这新时代,但我深知你始终犹如红色一般灿烂,永不退色。

此次特展中所有的作品都用盲文这一种形式来呈现,相较于普通的文字叙述方式,盲文使人产生更多联想,对正常人而言盲文并非单纯为了阅读而是作为一种特殊的符号来激发想象的。当盲文成为一种特定的符号,便成为对应了一代人身处时代与体制中的难以直接表达的反抗性意识和一种不能明说的斗争精神。

《燃烧是所有江河的源头》

盲文似枷锁,掌痕似伤痕,深深地嵌烙在每个从时代里走出来的开拓者的心头。

暗绿色的底纹四周像是被火烧过的痕迹一般泛黄,卷曲。像是开拓者们将肉身投入到对命运对抗的拼搏之中,以己之身试图为民族扼住这命运的咽喉,神性与人性,宿命与搏命,个体与众生都在俞心樵的表达之中显现出一种悲情主义的情怀。

掌纹又比喻延伸出江河的形态,在这片仍然暗淡四处火光肆虐的土地上绵延流淌不绝。

俞心樵说教育那些石头,使他们的呼吸和黄金的呼吸保持一致。

显然俞心樵不信命,所有的苦难和荆棘於其而言,只是磨刀石,是为了让他警惕周遭的黑暗,保持一种锋利的状态,时刻准备破开庸常世界的精神雾霾。

《如果悲痛和疲惫能够拿出去卖》

如果悲痛和疲惫能够拿出去卖,那我的一颗拳拳爱国心是不是能让你看的更真切一些。

作品中凸起的图钉深深地扎根在画板之下,似在喟叹着命运多舛又使人扼腕,站在作品前,凝视着橘黄的底色,大地的颜色像在无声的批判着每一位观赏者,内心一股被烧灼的痛感反复的提醒着我们,必须跳出生理功能的局限才能获得超越感觉世界的内心自由。

俞心樵的多年老友著名音乐人崔健评价他的作品称“老俞的艺术作品,不光是单纯的诗歌,也非单纯的绘画,他有自己要拓展的一些方面,他需要更多的方式来表达自我,俞心樵这样的艺术家其实是在帮我们争取一些自由的空间,替我们说出一些我们真正想说却不敢说的话。”

《东方的局势》

你的颜色更加热烈和耀眼,大红色成了你如今的颜色。

一切昨日似已命中注定,明朝又物是人非,唯独有你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站了起来,并且愈加热烈,像是我心中的热火永不会熄灭。

我要活着/永生的活着/做一个好人/我对你的爱将更深更辽阔/我要转移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去爱你/在那里/道路通向我的血脉/在那里我和天空平等相处

世面

这么多年来,俞心樵更像是一直背负着英雄使命的孤鹰,孤独的逡巡在寂冷的高空,充满悲悯地俯瞰和审视着这片大地与苍生。

站在这片厚重而又崭新的土地上,回看俞心樵过往的岁月,八年的牢狱生活没有磨灭俞心樵心中对全民文化复兴运动的期待,出狱后他将这一段岁月一笔概括为一段“与世隔绝”的经历,没有辩驳却使以后的作品愈加尖锐。

俞心樵说自己的诗是对本质的抒情并且在抒情中对本质的思辩,更是语言的本质、人的本质、现实的本质、宇宙的本质。在千变万化中去求那以应万变之不变。而高境界的精神性写作,需要我们具备系统性的敏锐。既便我们一再强调对技艺的锤炼和对语言的发明,也须臾不可忘了此一事实:“小爬虫的语言和技艺、与雄鹰的语言和技艺,毕竟有着天壤之别和云泥之判。”俞心樵先生大概就是这样吧,充满思辨的哲学头脑,又不乏幽默分子。

《将城市拉到乡下去喂狗》木板油画

我时常想究竟是时代成全一个英雄,还是英雄影响一个时代。俞心樵作为一个时代真正的发声者,优秀的思想家和代表性诗人,在杭州和上海的大学讲学时致力于推动中国文化复兴运动。他认为这是一场人的全面复兴的运动,是为中华民族肩负起社会正义与文化重建双重使命的运动。

在我面对这些作品时,总会情不自禁的想象作者面对所处时代极权政治所制造的莫名恐怖,及其因恐惧和禁忌而无以言表却又意欲表达的某种企图。

一个没有历史意识的人不论他今日如何光鲜终会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消失,而真正的时代者却能无视命运的波折使自己成为时代的缩影,成为时代的一部分。显然,俞心樵作为真正的时代者将自己与这个时代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所以,当我们谈论命运的时候究竟在谈论些什么,究竟是在谈论一个时代还是在谈论承载命运的自身,我想俞心樵已经用自己的经历给我们诠释出一个标准答案,那就是将时代与自我相连而生出的一种对本我的坚持。

命运, 一次为了重聚的告别——俞心樵艺术展

展览时间:2017.0.15——2017.02.12

展览地点:太和艺术空间(北京市.北京朝阳区酒仙桥路798艺术区2号院B10)

太和艺术空间打破常规,再次举办俞心樵个展《命运》,实际上是经过谨慎考量后的决定。一方面本次展览作品是对《安静》的延续和深入,在语言风格上具有一定的承接和拓展,在作品精神内核上更富针对性的人文思考。

另一方面,由於《安静》所带来的不同凡响,太和艺术空间接收到来自广泛领域对俞心樵的拳拳期待,於是特以2017迎春展的方式为大家奉上俞心樵的新作展。此展之后,俞心樵即将离京远行,因此,这也将是一次为了重聚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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