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女演员圆桌会议:关于怯场、强暴戏码以及如何扮演瘾君子

演电影像策马飞奔,演舞台剧如登高山。

编译/D&A 

早在前几年的女演员圆桌会议上,塔拉吉·P·汉森曾坦言她步入演艺界是在发现自己所学习的电子工程专业难有成就之后。“我微积分基础课没及格,”2008年时她这样告诉大家。“不是微积分,而是微积分基础!那个课是为你上所有的数学课做的准备。”所以当今年她又被请来,并且是因为她在其新片《隐藏人物》里扮演一个数学天才时,倒多少有点讽刺。这部电影的三位女主人公都是黑人,且基于真实人物,作为其中之一的塔拉吉饰演的角色在1960年代帮助NASA发射了载人航空飞机。与现年46岁的汉森一起参与到这次圆桌会谈的还有42岁的艾米·亚当斯,她今年有两部作品要冲刺奥斯卡提名,《降临》和《夜行动物》;还有58岁的安妮特·贝宁,她在《二十世纪女人》中饰演女主角;以及40岁的英国演员娜奥米·哈里斯,她在《月光男孩》中演一位吸毒的母亲。第五位是法兰西传奇伊莎贝尔·于佩尔,她今年已经63岁了,这次她在电影《她》中诠释了一个非常不同寻常,且有种挑衅意味的强奸受害者,这部电影也在戛纳电影节上收获如潮好评;35岁的娜塔莉·波特曼,已经曾凭借《黑天鹅》获得过奥斯卡最佳女主角,这次在《第一夫人》中不光将杰奎琳·肯尼迪的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也将她在肯尼迪被暗杀后的情感诠释得十分亮眼;最后还有艾玛·斯通,28岁的她在《爱乐之城》中与瑞恩·高斯林歌唱、舞蹈、谱写浪漫情事。

>>拍电影如策马飞奔<<

如果你可以选择一部电影装进时间胶囊中,你会选哪部?

塔吉拉·P·汉森:汤姆·汉克斯的《费城》。它回应了当代世界正在发生的事件,包括医疗保健等问题。艾滋病依旧是流行性的传染疾病。我们对此还束手无策。

娜奥米·哈里斯:我对《音乐之声》十分痴迷,那是我最喜欢的电影。

安妮特·贝宁:我也是!

亚当斯:《音乐之声》真的是给战争绝境时期的人们一剂美好的安慰。

贝宁:我脑海中最先想到的最佳表演是《假面》中的丽芙·乌曼。但我想那也许是因为它是我看过的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电影,当时我是在家乡圣地亚哥的小艺术影院看的。我以前从没看过这种电影。

娜塔莉·波特曼:我最记忆犹深的表演是艾米丽·沃森在《破浪》中的演绎。她与上帝、与她自身的关系,以及和所有那些涉及到性的关系都是如此有血肉又很奇怪,但又很美丽。

伊莎贝尔·于佩尔:通常我觉得这种问题很难回答,但很奇怪现在我脑海中浮现的是文森特·明奈利导演的《魂断情天》里的雪莉·麦克莱恩。我认为她是最棒的女演员。

艾玛·斯通:《落难见真情》(编注:原版《人在囧途》)里的约翰·坎迪。我是认真的。喜剧对我来说就意味着一切。而他则是以一种非常美妙的方式戳中你的心让你开怀大笑。

《降临》

艾玛,你说喜剧对你而言就意味着一切,那你是否更喜欢演喜剧呢?

斯通:也不一定,但喜剧是拯救我童年的东西,我是一个心很重的小孩,总感到紧张和焦虑。喜剧真的是改变了我。《大笨蛋》里的史蒂夫·马丁和《落难见真情》里的约翰·坎迪都为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那是么让你决定走上演艺道路的呢?

斯通:我的老师让我参与了班级表演。其他演员都是5年级的同学,只有我是1年级的,我就觉得这事儿非常酷。这让我找到了释放的出口。然后我就开始在青年剧院中表演,也是这种感觉。当时我就觉得我以后要干这个。我不是这世上最优秀的歌者或舞者,于是我意识到我不可能去百老汇。但能坐在这里谈论一部歌舞片倒是个十分有趣的事儿。

艾玛·斯通

你们谁相比拍电影更喜欢演舞台剧?

于佩尔:演电影像是策马飞奔,演舞台剧则与之相反,如登高山。但你一旦登上顶峰,风景自是一片独好。我最近还演了一个当代版《费德拉》,由著名的波兰导演克日什托夫·沃利科夫斯基执导,他把若干个版本结合到一起,包括英国戏剧家莎拉·凯恩的《费德拉的爱》。

贝宁:那个是不是有3个半小时?

于佩尔:是的。它是个很长的剧。对于观众来说它也是一座高山。有时候观众半途就走了,显然他们不爬山。但没关系,我们还在那。

你们有人会在舞台上怯场么?

贝宁:我会,但不是呆若木鸡那种。其实我自始至终都会在工作中保有恐惧。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这样,但我觉得应该大部分人都这样。

亚当斯:哦天啊,我就是但若木鸡那种。

贝宁:你是在舞台上比对着镜头更容易紧张么?

亚当斯:我以前对着镜头也怕。好在后来克服了。但至于舞台剧,我是在中央公园演《拜访森林》的时候才意识到场面有多糟糕,我当时严肃思考了一番感觉自己实在不适合演舞台剧。我最糟的一次怯场是在2008年奥斯卡颁奖礼上独唱《魔法奇缘》里的一首歌。

汉森:在奥斯卡颁奖礼上唱歌真是很恐怖。

亚当斯:艾玛?没准你今年要唱呢?

斯通:哦,不要!我都把这茬儿给忘了。

亚当斯:嗯,今年的奥斯卡你该唱了。

汉森:最起码你不用唱那种关于皮条客和妓女的歌(汉森在06年奥斯卡上和Three 6 Mafia组合一同演唱了《川流熙攘》插曲)

亚当斯:对呀,你做到了。那年是我第一次提名奥斯卡,我就坐在台下看着你心想,“哇,她在奥斯卡舞台上唱歌。”

汉森:那场面确实挺吓人的。我必须要放空目光,看着在座观众的头顶,因为毕竟我唱的内容不怎么……应景。

塔拉吉·P·汉森

>>站在原型人物的肩膀上<<

塔吉拉,你在《隐藏人物》中饰演的是一个真实人物。扮演一个你认识的人会不会让你更加紧张?

汉森:是挺让我紧张的。尤其是她的形象那么鲜活,他的家人也都在世。你会很有压力,因为想要求仁得仁吧。我会很在意,我们能确保凯瑟琳(凯瑟琳·约翰逊,已98岁高龄)会满意么?这是关于她的故事。我们现在是站在她的肩膀上。我在剧中的发挥真的都是依仗她之前的表演,这点我必须实话实说。我还曾和她交流从中学习模仿她的一些习惯特点和言行风格,我还问了她很多问题。我确实发现了我们的一个截然相反的共同点,就是数学,她爱我恨。我的脑子生来就缺少数学方面的才能。我觉得这可能是因为女孩子从小就被告知数理化都是男孩子擅长的领域,年幼无知的我就这么信了,然后导致我数学越来越不好。

娜塔莉,扮演杰奎琳·肯尼迪这样的真实历史人物对你来说会不会有额外的压力?

波特曼:还是看情况吧,如果你扮演的角色原型依旧在世,那你就必须尽一切可能还原角色原型,毕竟主人公本人会看到你的表演,演得不好人家会不高兴的。所以对我来说扮演杰奎琳·肯尼迪可能会让我有自己发挥的空间,因为她肯定看不到我演得是好是坏。

汉森:不过你的这个角色还是非常有难度的,毕竟她是一个十分知名的人物,大家都知道她长什么样子,走路是什么仪态,说话声音什么样,这些全都是有记录的。

安妮特,你所扮演的角色原型灵感来源于导演的母亲,你跟导演聊到过她吗?

贝宁:我们俩一聊起他母亲就没完,现在有时候还能聊起她来。

《第一夫人》

>>看油管学习扮演瘾君子<<

娜奥米,在《月光男孩》中,你扮演一个二十多岁的瘾君子,而且那场戏还只拍了三天?

哈里斯:原计划并不是要拍三天的,时间缩那么短完全是因为我的签证问题,我可是英国人啊。

汉森:真的啊?你居然是英国人?我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加州人。

亚当斯:你这话的言外之意是不是“她为了这次圆桌会议还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啊。”

贝宁:她的口音真的一点儿都听不出来。

你是怎么在三天里把那场戏的感觉把握得那么好的?

哈里斯:说起来还真的挺奇怪的,我当时并没有感觉只剩三天的时间。事实上我那时候一点儿时间上的紧张感都没有。直到现在大家都说,“我的天哪!这场戏只用了三天就拍出来了。太不可思议了!”我的反应就是,“哇偶,真的耶!”

娜奥米·哈里斯

你当时是如何为这个角色做准备的?

哈里斯:用YouTube啊。我还是第一回用YouTube做这种角色研究,但是YouTube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信息量实在太丰富了。上面能找到记者深入毒虫的窝点,用手机摄像头记录下对吸毒者的访问。这种信息是你从别的渠道所无法获得的。很显然,我对1980年代的迈阿密一无所知,但当我反复研究了这些录像之后,使我对吸毒群体以及吸毒者的生活多了许多了解与看法。

你最开始是不是不愿意扮演以为毒品上瘾的黑人女性?

哈里斯:最开始我还真的不愿意,因为我成长过程中,周围的女性都是一群坚强,充满智慧与力量的女人,我觉得这个角色没办法体现她们真正的样子。所以我在挑选角色的时候都是尽量选择出演那些形象积极正面的女子,当我挑选黑人女性角色时更是如此。因此当时我觉得一个黑人女性毒瘾患者并不在我所接受的角色范围之内。但当导演巴里·詹金斯邀请我出演他母亲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导演在这个角色上投入了非常多的感情,而且会确保这个角色被赋予其原本的深度与复杂人性。

《月光男孩》

导演的母亲有看过这部影片吗?

哈里斯:没有,她现在还不想看这部片子。对她来说,还是会有很大的内心波动。所以她也没到片场来过。

>>“他们觉得我是白人了”<<

你们觉得现在的行业内部是不是给予了黑人演员足够的机会?

哈里斯:现在的行业对黑人演员的态度已经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了。

汉森:这真的不好说。我有很多白人朋友,金发蓝眼,但却已经有五年时间接不到戏了。我们看够具有代表性的非洲裔美国人的故事了吗?肯定没有,但好莱坞对我们黑人演员还是不错的,至少我能接到戏。至于我们的片酬是不是配得上我们的付出,这才是我们今天真正应该探讨的问题。我不能说好莱坞给予黑人演员的机会不够,因为我有戏演,而且我能看到自己事业轨迹的上升。所以我从不借故撒泼打滚地抱怨好莱坞对有色人种不公。因为好莱坞对谁来说都不是那么好混的。我也不能褪下自己黑人的皮肤,这是与生俱来的。我们都明白业内是什么情况,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所以我不会再这个问题上大做文章。哪怕累成狗我也会努力工作,而且我也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能为行业带来改变,会让下一个站在我的位置上的人能够少一些这种问题。只要你给我个入行的机会,让我能有戏演,我就能通过自己的努力站住脚跟。我是从底层一点点爬上来的,你看看现在的我,我有自己固定的电视剧角色,最近还刚刚作为制片人制作了自己的圣诞节目。有时候我看电视都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哇偶,他们说的是塔拉吉,不是塔拉吉·P·汉森,而是“塔拉吉的纯白假日”那种语气。”你看,现在他们都觉得我是白人了,我已经不是黑人了。

伊莎贝尔·于佩尔

据说在法国和英格兰,对于年过四十的女演员来说会有更好的角色选择,请问是不是这样的?(额...)至少你出演过一些非常棒的角色。

于佩尔:我确实演过比较好的角色,但至于跟四十岁的年龄界限有没有关系就不好说了。至少三十多岁的时候我也从没觉得自己接到的角色属于大材小用。实际上我记得三十多岁有段时间在法国的时候我休息了一段时间没有工作。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跟年龄的问题没有一点儿关系。

那你当时那段时间为什么不工作了呢?

于佩尔:我没有放下工作,只是那时候在国内没什么工作机会,我当时拍的大部分电影都是在国外拍的。回答这种问题的时候总会让我很尴尬,这种回答总会让我看上去是个非常招人讨厌的女人。

亚当斯:你其实应该问制作人的那一拨人,“你们是否认为其他种族的演员没有得到与白人平等的机会?你们是否认为女演员的薪酬配不上她们的表现?”我们总是把问题摆在明面上,但这些问题却从没被重视过。我就很好奇为什么记者们不去问那些制片人,问问他们对这些问题的看法,然后再把他们的意见写上报纸头条?我已经不想再因为男女演员片酬平等的问题而上头条新闻了。

汉森:这也是为什么我闭口不谈这件事,因为记者们都在等着我说这事呢,他们经常会问,“你觉得演艺圈对于非洲裔演员的生存是不是比较艰难?”“当然难了。”

亚当斯: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我觉得这些问题都应该留给那些决策层的人来回答。

《她》

>>从表演中反思人生<<

伊莎贝尔,在拍摄《她》的过程中,剧中的强暴戏对你来说是否有难度?

于佩尔:并没有,整个技术过程还是非常严谨的。我们排练了很多次,而且我们还有一个专门用来排练的沙发。

波特曼:一个专门用来强暴别人的沙发吗?

于佩尔:没错。不是啦,就是一个找被歹徒摔在地上或者摔倒的感觉用的沙发。并不是专门用来强暴别人的沙发。所以那场戏并没有很难拍。而作为专业演员来说,这场戏对于旁观者来说肯定比真正参与其中的演员的内心活动要复杂得多。

娜塔莉,你与迈克·尼克尔斯生前关系非常好,他有教会你什么吗?

波特曼:他教会我很多生活的道理。我们许多演员都曾受到他非常大的影响。对我来说最不可思议的事就是,即便他已经去世了,但对许多人来说迈克·尼克尔斯依旧是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有人可能会觉得,如果我在一个人身上付出那么多精力的话我也能改变那个人。但是迈克改变了至少五十多个人。他有时候会邀我共进午餐,然后突然对我说,“你需要换一个人来管理你的财富了。”又或者给我打电话说,“你跟你男朋友最近是个什么情况啊?”或者,“你认识这个心理医生吗?你应该跟他聊聊。”他真的充满了无限的正能量,我希望我也能成为他那样的人,把他的精神传承下去。

亚当斯:他真的非常爱你。

波特曼:他也非常爱你啊。

亚当斯:他平时都管我叫小艾,“小艾啊,什么时候来纽约一定给我打电话啊。”但我从没给他打过,现在想来真的非常遗憾,类似这样的经历已经发生了好几回了。我通常都会对自己说,“得了吧,亚当斯,你以为你是谁啊,人家跟你客气一下而已。”就因为我想太多,错过了许多朋友的相处时光。

娜塔莉·波特曼

你们有没有过受角色影响而转变你们人生态度的经历?

哈里斯:《月光男孩》里的宝拉是一次非常棒的体验。但我在《曼德拉》中饰演的薇妮·曼德拉可能影响我更多,在拍摄完成后的几个月里我都无法走出角色的情绪。

斯通:我受到的影响更多的是如何更加深入地了解自己。工作的时候总是太过投入,基本上没工夫及时给朋友回信息或者回电话。我非常想跟朋友们说一声抱歉,因为工作起来就真的忘了时间。我之所以能成为今天的样子,都是凭借在戏中对每一个角色的人生感悟,不论是处理朋友,同事间的人际关系,还有坚守我所相信的准则,反思曾经犯过的错,如何待人接物,对角色情感的处理,又或是如何捍卫自己作为演员的权益。甚至是一些本可以与别人拉近距离但由于我不自信而放弃的机会。这些都是我从工作中反思到的事情,所以在我看来工作能带给我更多的收获。

汉森:我曾经出演过那种对我来说很治愈的角色。我演的一些角色都非常接近于生活中的我,这也给了我一个反思自己人生的机会。在拍摄《本杰明·巴顿奇事》的时候我正经历亲人离去的伤痛。我的父亲去世了;而两年之前,我孩子的父亲也去世了;在拍摄影片的那年,我的一个表亲也去世了。因此在拍摄昆尼过世下葬的戏时,我真的非常伤心,因为拍戏没能参加表亲的葬礼。当时我躺在棺材里,戏中的假肢总是往上翘。拍摄完毕,我从棺材里出来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于是我给我的教母打电话,问她葬礼的情况,她说,“一切都挺顺利的,只不过他身体僵硬后左手总是放不平,老往上抬。”尽管我没能参加他的葬礼,但感觉我依然与他同在。而这全都是拜我身为演员的身份所赐,能够有这样一个虽然身在他乡却与他同在的机会。对演员来讲,表演会有一种很治愈的效果,因为你对生活中的事还留有念想的话,在演戏中十有八九也会经历类似的情感。所以我平时经常要在戏中反复经历自己的那点糟心事儿。

《隐藏人物》

>>想给心灵做个马杀鸡<<

像你们这样功成名就的演员,你们还有没有什么与演戏无关的目标想要达成的?

汉森:现在的话我特别想放个假。

亚当斯:我想把我家打扫干净。

哈里斯:额,我刚刚在片中饰演了一位母亲,但我本人并没有孩子,所以我会想要体会一下真正身为人母的感觉。

贝宁:我想达成的可能跟潜水有关吧。在小的时候我想学开车,于是就学会了开车。但那时是在圣地亚哥。你猜怎么着?南加州的人驾驶技术都不怎么样啊。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而已。我觉得潜水的话还是去大堡礁或者墨西哥的什么地方吧。

波特曼: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所以如果我的回答过于认真还请各位见谅。

亚当斯:我觉得我感动得都要哭了,没问题的。

波特曼:我认为改变某些地区的居民生活状况是一件十分迫切的事。而且当下对于让女性拥有作为领导的机会也是非常重要的。我们迫切需要从小就开始培养女孩子的领导意识。这真的非常紧迫!

伊莎贝尔,你看上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个问题你逃不了的。

于佩尔:我还在想能不能就这样跳过我到下一个环节。

汉森:她一直努力努力低调些,让人看不到她,但却失败了。

于佩尔:对,让别人看不到我。你正好给了我一个答案。

亚当斯:可能去读个学位吧,心理学或者社会学。我会比较想读书。

斯通:有一个自己的小家庭吧,说的我都有点儿脸红了。因为这真的是我内心深处的小期许。这是一件疯狂又难以置信的事情。对我来说,拥有一个家庭跟自己的小孩,还是...嗯,一件很大的事。

汉森:孩子们还小的时候这个想法还是很有爱的。我希望能有一双翅膀,可以在天上飞翔。我从小就一直幻想能拥有翅膀。我还把翅膀纹在了我的后腰上,可能跟其他人的翅膀位置不太一样,但我的翅膀就是那样。 

安妮特·贝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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