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载自华扬数字营销研究院。
你或许听说过FOMO, Fear of Missing Out(惧怕错过),它在2013年正式加入牛津英文词典。
那你是否听说过JOMO?Joy of Missing Out (享受错过)。 它在2016年成为柯林斯词典评选出的年度十大热词之一。
同样处在信息爆炸、社交网络横行、移动设备无处不在的年代,FOMO一族兴奋地加入社交狂欢,实时关注好友状态、四处留言点赞、积极参加兴趣集会,生怕错过什么享受生活的机会;而JOMO一族则叫苦不迭,说自己疲于应对繁多的信息,懒得出门应付各种给社交场合,也不想再嫉妒好友在朋友圈里金光闪闪的生活,只想一个人静静。
消费者纠结的状态从何而来?
FOMO现象几乎与互联网带来的信息爆炸同时出现,在每天送到眼前的海量信息面前,人类的接收容量却太有限。他们一边疲于查阅各类消息,寻找订阅、推荐、速读的方法,一边担心遗落掉一些重要的商业线索,或是身边人热议的八卦的故事背景。
FOMO族的壮大则与社交网络的发展紧密关联。
一方面,作为“永远在线”状态的副产品,人们的生活在社交网络上被包装与放大,同时被放大的还有人们的窥私欲与嫉妒心。很多人怕是都有过类似这样的想法,他们担心别人过得比自己更好,参加了更值得炫晒的活动,见了更有趣的人,赚了更多的钱,成为人生赢家……朋友们精彩的社交状态,让人们更容易认清自己的生活是多么平淡无奇。
FOMO族担心自己无所事事的时候,别人正在听演唱会、看话剧享受生活,担心自己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别人正在参加午餐会拓展人脉,担心自己在家奶孩子的时候,别人已经签下订单拿到大笔的奖金,他们生怕错过了融入高品质生活的机会。
另一方面,曾几何时,人们振奋于社交网络带来的人脉关系,他们几乎不设限地扩大社交范围,及时跟进朋友的状态,及时点赞留言,以融入更多的社交网络,获取更多潜在的社交支持。他们担心错过朋友的重要状态更新,甚至淡出朋友的社交网络。
在FOMO潮爆发后不久,就出现了不少负面声音。2013、14年,多份调查显示出FOMO族会像跟踪狂一样监视朋友的社交信息,他们表示担心“朋友没和我在一起却过得很好”,而在生活满意度偏低、无时无刻使用社交网络的人群当中,这种FOMO的倾向更为明显。
想必,FOMO的生活方式对于多数人来说还是比较累心的。于是JOMO概念应运而生,并在FOMO概念最红的2014年,大规模的进入人们的视野。
如果说FOMO一族对信息接收不设限,主动跟进大事小情,有时甚至疲于应对爆棚的资讯。JOMO一族则会在繁多的信息中辟出个人空间,摆脱信息压力,慢慢地思考、体验,不急于知道、行动。
JOMO一族的诞生可以追溯到2012年,一位初为人父的博主有感于FOMO热潮,在反思自己的家庭生活时,提出了JOMO概念。他称,与其出门聚会,不如在家给儿子换尿布更能享受天伦之乐。这也是JOMO一族最大的特征,他们愿意安静的待着,自己在家不刻意与谁社交,享受无意义的四处闲逛,减少过分的物欲追求,进入慢节奏的生活。
2015年,《The Joy of MissingOut: Finding Balance in a Wired World》一书出版,以JOMO为名,提示人们学会在多屏转换的繁忙生活中享受缺席的状态、享受当下,而不是在社交媒体上大肆炫晒,或者窥视别人的生活。
从FOMO向JOMO的转变,或许是消费者反抗社交压力、资讯压力、成长压力的具体表现。他们厌倦了随时随地被别人找到、无意义的群信息不停地打扰他们的生活,不想再不停地追逐信息、不断更新或者尝试新的科技设备,也不愿意被朋友圈逼着前进,消耗大量的精力去换取看似高逼格的体验。
另外,大众正在形成更加独立的人格,他们开始抵触把太多的时间放在了解别人、追踪别人的社交状态、活出别人认为成功的样子,而是更加关心自己,自定义美好生活的样貌。“FOMO让社交接管了生活,改变了生活,进而让人们失去了生活。而JOMO只是让人们重新找回对生活的控制权,看似missing out,但反而不会missing任何东西。”一位JOMO族在自己的博客里这样说。
在JOMO的崛起中,消费者开始尝试新的生活方式。
他们出门时刻意不带手机
给最少量的应用设置提醒功能
越来越多人选择关闭朋友圈,逃离社交网络
断舍离空前流行
人们抛开的不仅仅是对物的执着
还有对社交、信息、关系的执着
美国甚至开始流行Mindful Living(禅意生活)
人们通过禅修、冥想等方式为自己减压
享受一个人的宁静平和
而不再热衷于热闹的聚会等社交场合
一些反科技、反社交的聚会也流行起来
参加聚会的JOMO族共享这样的理念:
与其Instagram,不如自在绘画
与其Twitter,不如与近邻分享
与其发微信,不如写封信
与其Facebook点赞,不如当面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