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新书推荐】天凉好读书 本周读点啥?

快来看书啦。

《“低俗”小说》

[美]雷蒙德·钱德勒 著  黄雅琴 等 译
上海译文出版社 2017-6

作为世界上唯一一位被写入经典文学史册的侦探小说大师,雷蒙德·钱德勒彻底改变了现代侦探小说的面貌。在他的笔下,侦探小说不再是为严肃文学所轻蔑的消遣读物,而成为了一门真正的艺术。他是艾略特、加缪、钱锺书、村上春树等文学大师最崇拜的小说家,被称为“文学大师崇拜的大师”。 

《“低俗”小说》为钱德勒全部13部短篇小说的结集。书名为作者自拟,取“pulp(通俗,廉价)”之字面义,实则是要寻找“一种雅俗共赏的手法,既有一般人可以思考的程度,又能写出只有艺术小说才能产生的那种力量”。较之那些批量炮制、来钱容易的快手同行,钱德勒为这批登载于通俗期刊的作品耗费的心血更多、时间更长,因为他始终以创作严肃文学的心态去对待这些“低俗”小说,甚至在它们结集出版后仍修改不辍,虽然这位严谨细致的慢手并未因此从中赚到更多钱。

这部短篇小说集未收录钱德勒生前不允许发表的8部短篇,因为它们曾经作为素材,融入了其后的3部长篇名作《长眠不醒》《再见,宝贝》和《湖底女人》当中。所以我们可以说,本书所辑作品为真正意义上的钱德勒短篇小说,集中展现了欲擒故纵、人性先于案情的叙事方式,其特有的硬汉的冷峻与悲苦的气氛令人难忘。阅读这些作品时,读者会禁不住想起钱德勒曾经说过的那句话:“这个世界可不是一个香气扑鼻的世界,却是你生活其间的世界。”

《J.M.库切传》

[南非] J.C.坎尼米耶 著 王敬慧 译
浙江文艺出版社 2017年8月 

诺贝尔文学奖和布克奖得主、作家库切出了名地看重个人隐私,他极少抛头露面,不愿接受媒体采访,也从不公开谈论自己。可是另一方面,他曾经出版自传体小说三部曲《男孩》《青春》和《夏日》,引发了公众关于小说与其人生经历相关程度的猜测。而现在,真相终于明了——读过《J.M.库切传》的读者会发现,《男孩》《青春》大部分内容符合库切的真实生活,而《夏日》中的更多内容为虚构。

“我的人生平淡无奇。”库切曾这样说,事实确实如此。除了围绕着两个孩子的悲剧故事以外,库切的确过着一种安静而谨慎的生活。但这并不意味着南非传记作家坎尼米耶无处下笔。库切给予了坎尼米耶百分之百的信任和合作,让他与自己的家人、朋友、同事谈论自己的生活,甚至向他开放了私人信件、记录和16部小说的手稿。坎尼米耶研究了这些资料,并通过档案研究发掘了过去从未得到过的信息。在《J.M.库切传》中,坎尼米耶首次详细介绍了库切的生平、年轻时代以及最早的创作——早年在英国和美国的生活和工作;在南非的三十年与赢得布克奖、获得世界性声誉;2002年移居澳大利亚,随后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对库切生平和他的创作经历感兴趣的读者不应该错过这部作品。

《小说与我》

王安忆 著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7年9月

《小说与我》收录了王安忆在香港城市大学中国文化中心短期客座期间公开课的讲稿,分为开展写作生涯、漫谈阅读与写作、细看类型小说、从小说谈文字、小说课堂、读张爱玲与《红楼梦》这六个部分。

王安忆从自身的创作历程谈起,论及成长经验、阅读积累等对写作的影响,又从类型小说、戏曲的结撰形式道出小说创作的基本要义,以工作坊的创作实践为例指点写作入门之径。最后点评分析了《红楼梦》中的观点与张爱玲小说的共通之处,以及张爱玲与五四新文艺之间看似疏离、实又有所交集的复杂关系。

如果你想听一听王安忆的写作课,如果你喜欢纳博科夫的《俄罗斯文学讲稿》或毕飞宇的《小说课》,或许不妨一读。

《涂鸦与圣像:异托邦城市简史》

韩博 著
浙江文艺出版社  2017年8月

《涂鸦与圣像:异托邦城市简史》收录了诗人韩博在七个国家写下的旅行笔记:丹麦、英国、德国、法国、美国、塞尔维亚和阿根廷,用作者自己的话说就是“以十五年的生命经验换取之世界的一部分”。

两位友人的意外离世让韩博意识到了生命的无常和虚无的无处不在,他领悟到“世界即自己,周游世界不过就是做自己的事”,由此产生了探索世界上其他人如何“做自己的事”的强烈渴望。2002年在哥本哈根的一次经历为韩博打开了一道门,他偶然看见了这座城市的河边涂鸦,内心产生了难以名状的震动。此后,当韩博行走于世界各地时,他都试图以涂鸦艺术为窗口,观察城市文化。

城中飞地克里斯蒂安尼亚、“世界主义”视野的卡姆登市场、我行我素的圣特尔莫……不同的文化土壤孕育了不同的涂鸦艺术。在韩博眼中,涂鸦既偷偷摸摸又光明正大,是对正统和主流的不断质疑,是展示差异性的亚文化表述,有点像“游击战”,充满了超现实主义色彩。借此他不仅能感受城市文化,还能在旅途中邂逅涂鸦艺术的“非偶然”观众。他们是城市中“孤独的、非理性的、活生生的存在”,更是自由之人,不甘于无意义的工作,思考存在的本质。他们构建起一个异托邦,成为校正既存环境的存在,这也正展现了城市简史的另一个侧面。(侯洁莹)

《最寒冷的冬天》

[美]大卫·哈伯斯塔姆 著 王祖宁 译
理想国|台海出版社  2017年8月

前《纽约时报》越战记者兼普利策奖得主大卫·哈伯斯塔姆以剖析美国卷入越战的巨著《出类拔萃的一代》而享誉知识界。写作时,他发现美国介入越战的根源,乃是朝鲜战争,于是哈伯斯塔姆先后走访了诸多知名图书馆和研究机构,访问了100多位散布美国各个角落的朝鲜战争幸存老兵,耗时10余年时间,撰写完成了美国介入朝鲜战争的历史——《最寒冷的冬天》。在这本书写完后不久,哈伯斯塔姆就因车祸去世了。

作者的笔墨始于朝鲜战争开始的四个月以后,联合国军已经将朝鲜军队赶回三八线以北,麦克阿瑟决定乘势追击,要求各部队迅速北上,准备在圣诞节前到达鸭绿江畔。可是进攻之后,却发现中国人民志愿军已经在云山一带设置了埋伏……在哈伯斯塔姆笔下,这场战争是共产主义与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较量,也是地缘政治的战争:苏联在领导一个阵营抗衡另一阵营,斯大林的零散言论影响了战争的结束时间;本并不重视朝鲜半岛的美国犯险登陆,目的在于捍卫资本主义阵营的信心;而临近朝鲜的中国则出兵捍卫国家的尊严和新生政权。

《最寒冷的冬天》呈现出了一个美国版本的朝鲜战争:一场没有胜利的战争,一场在错误时间、错误地点、与错误对手展开的战争。美国军人在“与美国安全无关紧要”的朝鲜半岛度过了20世纪“最寒冷的冬天”。出版后,它先后成为《纽约时报》畅销书、《华尔街日报》《远东经济评论》最佳亚洲题材图书,可是学界对它也不乏批评。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对朝鲜战争持有修正主义观点的布鲁斯·卡明斯,他的批评指出,将进攻朝鲜的决策失误归咎于麦克阿瑟将军是不符合事实的,哈伯斯塔姆非但对交战的主力朝鲜和韩国军队落墨甚少,而且对美国军队实施的暴行鲜有披露。

《和纸之美》

[日]柳宗悦 著 侯咏馨 译
九州出版社 2017年9月

周作人曾经写道,中国虽然是造纸的祖师国,却不曾见过什么好纸,而日本纸均用木皮制造,“多朴茂之趣”。《和纸之美》则让他对和纸产生了更多的好感:“柳氏近著《和纸之美》,中附样本二十二种,阅之使人对于佳纸增贪惜之念。”

《和纸之美》的作者柳宗悦(1889—1961)是日本著名民艺理论家、美学家。从学生时代起,他就开始察觉生活中民艺品的实用美学,提倡“用之美”,并开始收集、研究日本及朝鲜的民艺。1936年,他设立日本民艺馆,不遗余力向大众倡导民艺之美,活跃时期被称之为“民艺运动”。

柳宗悦与和纸相恋十年,经手的和纸有上百张之巨,在使用和纸的过程中,他不但对和纸有了深层次的理解,也对于匠人的精神有了深切的体会和感悟。在几年时间内,他写下了《和纸之美》《和纸之训》与《和纸十年》三篇长文。文章字里行间流露出他对和纸传统的惊叹及爱惜之心,娓娓描述和纸“用之美”,也表现了他对日本传统文化的尊重致敬及延续创新的渴求。

《和纸之美》一书由七篇文章组成,其余四篇是有关和纸及民艺的文字。书中不仅介绍了和纸,还展现了其制作过程,书中的图片更是直接体现出了纸张的精致与工艺的考究。

距离柳宗悦为写作和纸而四处奔波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几十年,而这本书并没有过时,2004年,和纸的制造技术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登记为无形文化遗产,和纸与花道、茶道、和服、寿司、樱花等,一起组成了日本文化的符号,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这里》

[美]理查德·麦奎尔 著 廖伟棠 译
后浪丨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2017年10月

在几年前甚至几十几百年前,我居住的地方是什么模样?这里曾经住过谁,他/她身上发生过怎样的故事?这是理查德·麦奎尔刚刚搬到一个新公寓的时候产生的疑问。从那时起,他就想要画这样的画——从一个空间的中心劈开,其中的一半房间走入未来,而另一半房间走回过去。而最终落在笔下,这个想法就成为了漫画《这里》。这本书的初版是六页的黑白漫画,在上世纪80年代一经出版,便成为了一部地下实验漫画的经典。它对时空关系富有创新且意味深长的蒙太奇式重组,对漫画艺术、电影等都产生了深远影响。新版 《这里》扩展为300多页的彩色漫画,于2014年出版,并于2016年获得安古兰漫画节大奖。

漫画中,新泽西州的一间普通客厅在同一幅画面中穿越百万年,史前巨兽同未来的科技并存,1950年的故事同2015年的事情遥相呼应。时间入口就像是挂在墙上的画框,和谐地嵌入背景之中。从一页到另一页,房间的装潢都在改变:维多利亚风格的墙纸,棕榈树盆景;中世纪风格的家具,宽屏电视机。人们从过去或者未来前来拜访,就像鬼魂一般,被框在了时间入口处。

理查德·麦奎尔的同行、漫画家克里斯·韦尔曾经称赞:即使不能说百年一遇,《这里》也绝对是一部数十年一遇的杰作。我敢保证,当很多年过去,你会依旧记得,当你第一次翻开这本书的时候,身处何地。

《梳毛、八卦及语言的进化》

[英]罗宾·邓巴 著 张杰 等 译
译言/现代出版社

还记得“邓巴数字”吗?人类学家罗宾·邓巴(Robin Dunbar)根据猿猴的智力与社交网络推断出:人类智力将允许人类拥有稳定社交网络的人数大约是150人。如今,这个概念在互联网行业声名鹊起,软件工程师和设计者纷纷将他们的想法建立在邓巴数字之上。如Path的创始人莫林就认为,人类逃不出邓巴数字,而Path每个人最多只能添加150名好友的规则,就来源于此。

“邓巴数字”这个概念最早出现在邓巴20年前的进化心理学专著《梳毛、八卦及语言的进化》当中,这本书于今年7月被现代出版社引进中国。邓巴指出,人类和灵长类动物之间维持族群需要社交。社交行为在灵长类动物表现出来的就是梳毛。人类群体规模的维系也有赖于梳毛机制,可是,有限的时间不可能全部投入梳毛之中,否则便有可能活活饿死,所以作者提出了一种假说:人类依赖梳毛的廉价替代品——语言来维系彼此的关系。人类的交流依靠语言来维系,可是我们也不应该夸大语言的功效。作者指出,在面对面交流时,高达2/3的语意是由来自于非言语的信号所传达的。例如肢体语言、眼神交流以及难以言表的那种心灵默契,都发挥着语言难以承担的能效。邓巴还讨论了语言带来的负面后果,讨论了因语言而出现的社会骗局,并命名为“宣传的妖术”。

从大猩猩梳毛到人类在咖啡馆闲聊,从神经科学到古人类学,《梳毛、八卦及语言的进化》提供了一种视角,让我们理解语言何以产生,以及人类又何以区别于猿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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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界面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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