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大学亚洲环球研究所所长陈志武教授周六表示，金融危机以来各国政府采取的货币和财政刺激政策造成了“非自然增长”，中国的雾霾和环境污染是其中的具体表现。
陈志武在博鳌亚洲论坛年会上说，中国在全球金融危机之后实施的刺激方案不仅使其自身经济快速增长，也推动了一些新兴市场的增长。这些措施的特点是债务和杠杆的增加。
与非自然增长相对应的是自然增长。陈志武认为，推动自然增长的关键在于根本性的体制改革。改革的关键正如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那样，让市场起决定性作用，并减少政府的干预。“各国政府应该多去休息，不要那么忙。”他说。
陈志武还指出，可持续性是一个抽象概念，尽管政府都在谈论，但实际情况中很多时候是不可持续的。比如，中国地方政府仍然以经济增速作为衡量政绩的标准，从而大举投资。
参与同场分论坛的中国央行货币政策委员会委员、国民经济研究所所长樊纲认为，中国在金融危机后实施的刺激方案的最大问题在于允许地方政府借贷，而地方政府总是希望加大支出。
樊纲指出，外界关注的僵尸企业改革问题正在取得进展。“尽管改革速度较慢，但僵尸企业对经济的拖累有所减缓。”
他还认为，利益集团不会导致改革停滞不前。“当问题变得更明显、更严重的时候，人们的观念会有所改变。”他说，“10年前只有外国人在谈论中国的环境问题，但现在中国民众开始谈论这个问题，并且它成为一项政治议题，原因是雾霾使得这个问题变得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