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道金斯,《自私的基因》与《上帝的迷思》作者
1、我认为未来出现气候灾难的风险极大,并且为时不远。
2、就当下来看,另一个值得关注的潜在威胁来自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它们本是为了威慑和防护而研制,但却可能会被部分蒙受蛊惑的人们所掌握,而对他们而言威慑毫无意义。
3、或许我们能够从这些人为危机中幸存下来,甚至还能借助发达科技的力量规避天体撞击等带来的外部灾难。当年恐龙就是因为彗星或陨石撞击地球释放的巨大破坏性力量而灭绝。那样的不幸最终必然会再度上演,即便规模小一些,但危险的撞击发生在任何时代都会带来伤害。未来的望远镜会更加先进,可以探测到更远的距离,赢得更多的警告时间,提醒工程师们拦截陨石并将其推送到没有威胁的轨道之中。
4、科学世界里的DNA排序工作将变的更便宜更简单,这也意味着药学、分类学乃至我所关注的进化学都将面临根本性变革,更不用说法庭上的法医物证了。胚胎学和细胞生物学将有大幅度跨越式发展。以往小说里幻想的古生物学家和考古学家不需掘地三尺便能透视地下的情节或将成为现实。
5、虚拟现实技术将使得人们难以分清虚拟世界与客观实在的界限。我还认为无人驾驶的太空探索将继续深入前进。50年之后,人类或许能在火星上建立起自给自足的“殖民地”,还可以到遥远的其他星系旅行一番。来自外星科学家们的广播信号随时都可能被发现。但这其中间隔的数“光世纪”让直接对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Margaret Atwood),加拿大著名小说家、诗人、文学评论家,《Hag-Seed》作者
1、我们还有机会在这颗宜居星球上继续生活50年吗?若是海洋被严重破坏,那么需要吸氧的哺乳动物也就难以存活下去,毕竟我们所需的60%—80%的氧气来自海洋。过度加热、大量倾倒塑料垃圾进入海洋,终将给人类自身判下死刑。真希望我们足够聪明到避免这场厄运。
2、我小说里有很多十分惊悚的情节,但事实上,像《The Heart Goes Last》一书中出现的,用年轻人的鲜血让富有的老人重获青春的故事正在发生。
3、我总是尽量不去预测未来,这漫长的过程中有太多变量,所以也有着无数种可能出现的未来。但我可以下个毫无风险的赌注:25年之内我肯定会离开人世,除非我也喝到了那能让人返老还童的神奇之血。
马库斯·杜·索托伊(Marcus du Sautoy),牛津大学公众理解科学系教授,《What We Cannot Know》一书作者
如果我能够与100年后的未来世界进行沟通,并与那时牛津大学公众理解科学系在职教授(尽管有些科学家认为彼时人类或许已经可以对抗人体老化问题了,我也确信100年后那一岗位上的人不是我)交流的话,我最好奇的是他/她/它是否能够通晓万事万物。那时我们可以回答科学界所有重要且开放的问题了吗?我想我们一定知道了暗物质究竟是何方神圣,也知道了加速宇宙膨胀的根本原因。但是,是否有这样的一些问题,不管我们等待多久都不会找到答案呢?我们能够确定宇宙是漫无边界的吗?我们能弄清楚宇宙大爆炸之前发生的一切吗?我姑且下个断言,那就是,科学永远无法实现无所不知。人类要真能做到这一步倒是件很可怕的事情。科学正因我们尚不了解的问题而鲜活地存在着。不过倘若真有我们永远无法知道的东西,在科学家看来也着实有些惊悚。
劳伦·布克斯(Lauren Beukes),《The Shining Girls and Slipping》作者
1、10年之内,手机会成为我们的一切——身份、护照、入关证件等,手机与每个人的身份紧密相连,并承载着他一切的历史过往。政府会获取信息并以此来控制我们。
2、25年内,与机器人发生性关系将变得再寻常不过,甚至在某些情况下这样的关系还发生在虚拟空间中。若智能机器人可以我们某个人特别定制,那么“约炮”文化可能进一步流行。
3、我们会在虚拟现实技术的帮助下欣赏自然风光,主要是因为这些风景名胜区可能都已被全球变暖摧毁,只存在于虚拟现实世界之中。
4、同时航空飞行体验会变得更加糟糕,没有人愿意乘飞机出行。
5、除此之外,我还希望全球范围内的公民自由更有保障。希望50年后所有的女性都得到解放,人人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利,能够接受到适合自己人生轨迹的信息和教育。我相信我们能够达成这个目标,至少是完成大部分。
托马斯·斯维茨(Thomas Thwaites),2016年搞笑诺贝尔奖获得者,《GoatMan: How I Took a Holiday from Being Human》一书作者
1、我觉得动物权益组织将实现目标,见证部分动物获得与人权相对应的权利。但总体来说,这会有些棘手,毕竟人类的数量实在太过庞大。我对“无害肉类”的概念很感兴趣:在特定的地方培养可食用肉类,而不是饲养有情感知觉的生物,最终只为了享受它的肉体。所以我大胆揣测,10年内人类会开心的吃上“试管肉”。
2、而50年内我们必然会发现外星物种,真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其他星球上智慧生物的印迹。若是知道这种生物的存在,我一定会心满意足的笑着闭眼离开。
盖亚·文斯(Gaia Vince),环保记者,《Adventures in the Anthropocene》一书作者
我对于未来最大的担忧就在于,人类失去了凝聚起来共同应对环境挑战的时机,最终只有少部分人幸存下来,并且挣扎在贫困的苦水之中。所以我的心愿便是大家团结协作齐对危机,协商出一个与大自然友好分享世界资源的折衷之计。尽管形势严峻,我还是认为50年内,我们使用的大部分能量都将来自无碳能源。
尼科什·舒克拉(Nikesh Shukla),The Good Immigrant撰稿人及编辑
我对这个即将交付给年轻一代的世界满怀担忧。作为一名以青年为服务对象的社会工作者,这个问题时常浮现在我的脑海。我最大的顾虑就在于我们所托付的是一个不够稳定的世界,就像沙土里的基线都已经被拔出,唯一能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革命。或者说西方世界不再是文化领导者,并且也显然不会成为经济领袖。我根本无法得知未来究竟是何种面貌。我尽力尝试乐观,因为尤其在有了孩子以后人们不得不保持乐观。但我觉得今年所发生的这些事会对久远的未来产生深刻影响。
艾加·克莱特(Etgar Keret),《Seven Good Years》一书作者
作为一名家长,我认为最大的挑战始终在于如何为孩子和对他而言未知的世界建立起联系。科技会不断进步,但人类的言行举止却总是无法预测也难以解释的。我感到当下的情况就已经很难处理了。当我解决了这一个问题时,又将投身于下一个问题,但总的来说,情况总是时好时坏,喜忧交替。
(翻译:刘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