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维也纳的大街上，顺着欢笑的声音，两名记录者——一位记录图像，一位记录文字——正在探索这座城市里渐渐消失的酒吧门后的神秘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三版女郎（《太阳报》以在第三版刊登裸女画像吸引眼球而著称）的画像被钉在墙上，人们的喜好一直在变，冲突会突然发生，有的人从破晓时分就一直不停买醉。在这两位作者的新书《没落前最后的黄金时代》（Golden Days Before They End）,克莱门斯·马歇尔（Clemens Marschall）为克劳斯·皮彻勒（Klaus Picher）镜头下的原始图像添加文字和注释，这些东西在书中随处可见。看着这些照片，我们几乎可以闻到古旧沙发的布料的味道，溢出的啤酒的泡沫，以及引发冲突的香烟气味。图片和文字的结合，将这些酒吧最后的遗迹展露无疑——一场对这部人间剧、生活其间的人们、他们的疯狂的赞歌，以及对维也纳酒吧老板们的一个告别仪式。
你是怎样无意中发现这些酒吧的？
“2012年的时候，克莱门斯有一次问我是否有兴趣和他合作一个新的项目。他之前就造访过维也纳的一些酒吧，然后在那些地方发现了一些特别的氛围。而当我第一次踏进那些酒吧的时候，我也被酒吧的情绪所感染，所以我就同意了他发出合作的邀请。随着这座城市里关张的酒吧越来越多，因此我们感到有必要赶在这些酒吧彻底消失之前，尽可能多地记录它们。当我们第一次踏进一家酒吧的时候，我们就会被不止一次地告知：这是这家酒吧开业的最后一个月了——有时候说是一周。有些时候，一些酒吧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歇业了。这就是我们为这个项目如此努力的原因，因为我们知道，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能在这样的地方开展项目的机会了，而这些地方，数十年来形塑了这座城市的最普通的样貌。”
他们怎么对待像你们这样的陌生人呢？大部分人愿意被你们拍下来吗？
“他们对我们的反应出乎意料的积极——大部分人都乐于敞开胸怀接纳我们。酒吧主人和员工们对于有人会对酒吧感兴趣感到格外高兴，并且由于他们在顾客中是被尊敬的权威，他们也会让客人们加入这个项目。所以，拍照片几乎不费什么事，而且我想他们甚至很享受拍照的感觉。当然，拒绝拍照的人也是有的，因为他们害怕（曝光之后）会和自己的上司或者家人发生矛盾。因此，当我现身酒吧的时候，他们就离开了（大多数时候，我会几次造访同一家酒吧，甚至成为与他们没有什么两样的顾客）。
你是怎么让人们在镜头前放松下来的？
“问题还不仅仅是让他们放松那么简单，而是要让他们的动作和互动变得自由自在。在那个充斥着表演、歌唱、舞蹈、疯狂情绪和节日气氛的环境里，我不惜一切地寻找着拍摄的最佳时机。
“在个人层面上，我想我作为摄影师的一个首要任务就是，以一视同仁的态度接近每一个人，而不论他们的社会地位如何。不预先做出判断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我只需要展示我的兴趣，与他们共情，并保持热心肠。我想那里的人们是注意到我喜欢他们的，因此所有的一切都是轻松愉悦的，有些时候甚至还充满乐趣。”
能给我们描述一下那些酒吧里的气氛怎样吗？
“一般来说，那里的气氛是轻松而友好的，有时候混杂着一些黑色幽默。维也纳正是以此著称的——这个城市有时候看起来像病了，人们用一种令人恐怖的幽默来面对日常生活以及生活的悲剧。那些酒吧虽然很小，但它的全体都参与了一场单独的对话。气氛有时候也取决于日子；在每个月初人们手头宽裕的时候，酒吧就会有更多的顾客和更轻松的气氛，然而到了月底，酒吧就几乎门可罗雀。有时候我们会经历一些每个人看上去都压力山大的日子——在那几天，人的情绪都好像受着重压，顾客间的争吵和斗殴经常会没来由地爆发。”
点击此处，购买《没落前最后的黄金时代》。
文中所有图片均来自© Klaus Picher
翻译：马元西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想要获取更多有意思的内容，请移步界面网站首页（http://www.jiemian.com/），并在微博上和我们互动，调戏萌萌哒歪楼菌→【歪楼-Viral】（请猛戳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