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再平凡不过的羽毛,也是进化的奇迹。罗伯特·克拉克(Robert Clark)深知这一点。2011年,他为卡尔·齐默刊登在《国家地理》上的Feather Evolution: The Long, Curious, and Extravagant History of Feathers一文拍摄了插图,让他有机会了解到全球各地不同的羽毛,甚至包括那些鸟类祖先的羽毛化石。这次工作激发了罗伯特对羽毛的热爱,他决定继续拍摄。到目前为止,他至少见过数千种不同的羽毛,并拍下其中数百种。这些羽毛的功能各不相同,有保暖的,伪装的,还有求偶的。
克拉克所著的Feathers: Displays of Brilliant Plumage将在本月由Chronicle Books出版,书中包含了多幅罗伯特的羽毛作品。罗伯特拍下的这些羽毛图片不仅让人赏心悦目,也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它们展示了羽毛悠久的历史和广泛的用途。
“最吸引我的是这些羽毛会随着时间不断改变,完善。在几百万年间,恐龙身上的鳞甲逐渐向上生长为现在鸟类身上的脊骨。经过数代演化,这些脊骨按照躯体的不同部位朝更细致的方向进化。最终,这些脊骨上长出了色彩艳丽的羽毛,”克拉克在序言中写到。
右图是红色天堂鸟的羽毛,产自巴布亚新几内亚,拉丁学名Paradisea rubra。巴布亚新几内亚境内共有700种不同的鸟类,红色天堂鸟只是其中一种。由于巴布亚新几内亚是一个闭塞的岛国,岛上又只存在少数几种食鸟动物,当地的鸟类进化出了一种特殊的竞争方式。以天堂鸟为例,这种鸟儿有着自己独特的求偶方法。和威尔逊天堂鸟一样,雄性红色天堂鸟在交配季节会秀出自己美艳的羽毛来吸引异性。它们会在心仪对象前不断地跳动,将自己艳丽地尾部羽毛拱成扇形,伸出两根螺旋形地翎毛,这一切都是为了赢得交配机会。
右图是红腹锦鸡的羽毛,拉丁学名Chrysolophus pictus,红腹锦鸡生活在中国,因而也叫“中国雉”。雄性红腹锦鸡的羽毛颜色十分鲜艳,红黄相间,每一根羽毛上的绒毛都有着不同的色彩。尽管外表艳丽,但若你以为能在它的栖息地——中国中部地区的松柏林里轻易认出它,那你就错了。它们的羽毛呈层状分布,遮盖住了颜色相对较暗淡的冠羽底部。图中特写的就是一只红腹锦鸡相互覆盖的冠羽。这种冠羽一般只起到装饰性的作用,在打斗中派不上什么用场,但在吸引异性时可是事半功倍。毫无疑问,对雌性来说拥有艳丽冠羽和羽毛的雄性才是最有吸引力的。
右图是灰孔雀雉的羽毛,灰孔雀雉生活在东南亚和印度东北部,拉丁学名Polyplectron bicalcaratum。灰孔雀雉是体型最大的亚洲雉,它的尾羽上长有眼睛形状的“伪眼”,在不同的光线中会变换颜色。在求偶舞中,雄性灰孔雀雉会向雌性展示自己多彩的羽毛。
卡拉克希望自己照片中的羽毛能“让人觉得可以拿起来一样”,为此他特地使用了微距镜头进行拍摄。这些照片中的羽毛标本来自美国、德国、中国、以及加拿大的多家博物馆,拍摄地点是他在布鲁克林的工作室。他还在每张照片下标明注释,让读者了解这些羽毛光鲜外表下的故事。
“建筑行业里有句名言叫‘形式追随功能’,但我觉得羽毛不一样,羽毛是‘美丽追随形式’,”克拉克写道。
右图是王风鸟的羽毛,王风鸟生活在巴布亚新几内亚,拉丁学名Cicinnurus regius。王风鸟的羽毛大体呈红色,它们翅膀的形状非常特殊。图中金属丝一样的尾羽可不是用来弄机械的,和其他天堂鸟一样,王风鸟用这对奇怪地尾羽来求偶。
右图是金头绿咬鹃的羽毛,金头绿咬鹃分布在中美洲和南美洲最北部,拉丁学名为Pharomachrus auriceps。数百年来,人们一直苦苦寻求绿咬鹃的羽毛,古代马雅人和阿兹特克人就曾用当地绿咬鹃——凤尾绿咬鹃的绿色羽毛来装饰他们的王冠。金头绿咬鹃主要生活在玻利维亚、哥伦比亚、厄瓜多尔、秘鲁及委内瑞拉的山地和丛林中,和其他绿咬鹃不同的是,它们的头部是橙色或金色,羽毛的尾端呈黑色。这种特殊的羽毛结构使得在阳光下,金头绿咬鹃的羽毛只会反射绿色光,隐藏起了红色的末端羽支。
翻译: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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