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入驻游戏成风,游戏却跨不过影视的槛?

我们可以说,游戏与电影的这种互渗,既是技术承载下的制作精进,也是受众完美体验的需求升级。

《死亡搁浅》海报

作者 | 光速追猎者、周思艺

当下,游戏跨界已经成为了潮流。游戏与影视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奇妙的互渗效应。明星入驻游戏成风,而游戏也愈加有一种“电影感”。游戏与影视的互渗,既是技术承载下的制作精进,也是受众完美体验的需求升级。在这一维度上,游戏与影视之间,不再是一期一会,而是三时三餐。

小岛工作室的《死亡搁浅》在11月8日正式登陆PS4平台,引来了众多玩家的热烈追捧。包括央视主持人张腾岳老师在内的玩家都守候在电视机前,等待封印开启的时刻。

《死亡搁浅》

作为小岛秀夫的首款作品,《死亡搁浅》一经公布就受到玩家和媒体的关注。不仅是因为小岛与前东家科乐美的恩怨情仇导致了小岛离开的事件加成,更因为小岛请来了不少好莱坞游戏明星助阵。诺曼·瑞杜斯、麦德斯·米克尔森、蕾雅·赛杜等众多明星都“参演”了《死亡搁浅》。

但实际涉足《死亡搁浅》的好莱坞明星并非只有“弩哥”、“麦叔”这几位,小岛在今年7月的圣地亚哥动漫展上还提到,在“麦叔”之前,还有一位相当知名的候选人—基努里维斯。

《死亡搁浅》画面

没有“参演”《死亡搁浅》是错失了一个机会。但对于基努里维斯本人而言或许并不是遗憾。因为他还有更适合的选择。

基努里维斯当初凭借《黑客帝国》三部曲大红大紫,收获众多粉丝,在今年的E3大展上,基努里维斯为同为未来科幻题材的知名游戏《赛博朋克2077》站台,瞬间引爆了全场。

《赛博朋克2077》

据公开报道,基努里维斯非常喜欢“波兰蠢驴”(波兰游戏开发商CD Projekt RED绰号)推出的《赛博朋克2077》,还特别要求双倍加长在游戏中角色“Johnny Silverhand”的出镜时间,导致配音演员的工作量同样翻倍。

明星入驻游戏成潮流

越来越多的真人演员开始参与到游戏制作中,俨然成为了潮流。

《超凡双生》朱迪动态捕捉

除了上述提到的事例,真人“参演”游戏的案例还有《超凡双生》中以艾伦·佩姬为原型的角色朱迪、《直到黎明》中以拉米·马雷克为原型的约书亚和吸引了《纸牌屋》主角凯文·史派西加盟扮演反派艾恩斯的《使命召唤:高级战争》等。

凯文·史派西

这也并非是欧美演员的专利,亚洲演员也有诸多参演游戏的例子。比如《JUDFE EYES : 死神的遗言》以木村拓哉为原型出演的主角律师八神隆之、《如龙0》中以香港演员李灿森为原型的BOSS老鬼等。此外,2007年发布的一款《枪神》游戏是改编自1992年吴宇森执导、周润发主演的香港电影《辣手神探》,其中的主角也是活脱脱的虚拟发哥形象,某种程度上算是变相参演。

《JUDFEEYES : 死神的遗言》

SEGA旗下以黑道为题材的动作冒险游戏《如龙》系列游戏在真人演员参演中具有特殊地位,但并不是因为那个在《泰囧》电影中说“目击证人”带了儿化音的李灿森是香港演员的缘故,而是因为诸多的AV女优参演。

她们通过选秀会选拔而出,并以此为原型制作出酒店小姐的虚拟角色在《如龙》游戏中登场。玩家扮演的主角可以亲自培养她们,并设立了很多支线任务与她们有交互。迄今为止,已经有数十位AV女优在《如龙》系列中登场,包括麻美由真、松岛枫、柚木RIO、上原亚衣、波多野结衣等人气角色。

《如龙极2》

在系列前传《如龙零:誓言之地》中,制作方更是一口气囊括了“性感女优人气投票”中的前30位高人气AV女优加入游戏中,而且排名前10位能在游戏中收集到主角身边。

在目前来看,真人明星“参演”游戏的好处还是远高于弊端。游戏有了真人演员的加盟使游戏多了一个极大的卖点,在并非所有制作人都可以像小岛秀夫这样成为个人IP的前提下,真人演员“参演”游戏带来的人气加持,要比请明星作为游戏代言人带来的好处划算的多。

明星也是人,也有自己喜欢的游戏作品,通过动作捕捉技术将自身变成游戏的一部分,这种“沉浸感”能使明星更全身心投入游戏制作中,推广游戏起来也更卖力,毕竟不是所有游戏的明星广告都能达到某蓝月游戏那样街知巷闻。而如果遇到《赛博朋克2077》这基努里维斯这样的完美搭档,对于游戏和明星来说绝对会是一个双赢的结果。

游戏改编影视难跨界

影视明星选择入驻游戏是最近几年的潮流,但游戏反向渗透影视已经持续了更长时间,只不过结果是喜忧参半。

公认的第一部游戏改编电影是以《超级马里奥兄弟》为基础,但制作方Allied Filmmakers只是看重了玛丽奥兄弟在美国引起的流行风潮,丝毫不懂游戏,制作出的电影除了形象外,与游戏没有丝毫关系,结果导致这部投资了4800万美元的电影在1993年上映后赔的惨不忍睹。

如今伴随8090后成长的如《街头霸王》等格斗游戏都曾经被搬上大荧幕,被改编为《超级学校霸王》《93街头霸王》等电影推出,整体改编水准并不尽如人意,但承袭了港片笑料生猛的特性,还是具备了不错的观赏价值。

游戏改编的电影一直被视为高失败率的片种。但2001年和2002年先后上映的《古墓丽影》和《生化危机》系列,总算是给电影改编游戏增添了一抹亮色。

《古墓丽影》电影场景

这两部影片的成功之处在于,原游戏中具备了大量的动作成分,给电影留下了改编空间,同时改编方除了还原剧中的角色外,原创了大量符合游戏世界观的背景设定,使得电影与游戏无缝融合,获得了商业上的成功。

之后推出的《寂静岭》《杀手47》《波斯王子:时之沙》等影片也是类似的制作路线,依托但不拘泥于游戏,成为了游戏改编电影的代表作。

《愤怒的小鸟》

同在2016年上映的《愤怒的小鸟》与《魔兽》几乎是走了两个极端,《愤怒的小鸟》几乎是纯原创剧情,世界观从零搭建。《魔兽》却是近乎刻板的还原了游戏剧情。最终结果也同样是某种两极化的表现,以《魔兽》为例,在北美票房不到5000万美刀,却在中国区斩获2.2亿+美刀的票房。

《阴阳师》

最新的游戏改编电影的消息是来自于改编自手游《阴阳师》的《侍神令》,由陈坤、周迅、屈楚萧等人主演,与郭敬明版的《侍神令》改编来源不同,有望在2020年上映,究竟会取得什么的成绩,令人值得期待。

游戏改编电影不易的因素有很多,主要矛盾点还是集中于两种内容的虚实转换次元壁以及改编思路上。游戏为虚拟,影视为真人实景,无论再怎么还原也无法达到虚实的无缝切换效果,而在改编上倾向游戏玩家还是非游戏玩家的抉择,也是制作方不会轻易涉足此类内容的重要因素。

游戏与电影,不只是一期一会

从真人演员对游戏的青睐上我们看到了游戏的巨大兼容性,而在游戏改编电影的艰难旅程中,我们也看到了游戏与电影之间天然的虚拟现实障碍。

但在未来,这种障碍可能打破吗?

在制作技术上,游戏往往是最先尝螃蟹的“人”。

2008年卡梅隆全程使用动作捕捉技术完成《阿凡达》制作,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但早在2003年推出的网吧必备游戏《抗日——血战上海滩》中,制作方就使用了动作捕捉技术来制作游戏。国产游戏开发商、动作捕捉技术……放在2003年的时间里,是不是具备某种错位感?

《抗日—血战上海滩》

现代电影的技术进步,离不开游戏的率先征战。但由于电影具有更广阔的受众基础和独特的审美理念,因而它接过游戏铸成的技术钥匙,开启了自己的奇观世界。

游戏与电影的缘分仍在书写

在当下社会,游戏与电影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奇妙的互渗效应。游戏愈加有一种“电影感”,而电影则时常带着一丝“游戏感”。

从视觉呈现上,一方面,在电影制作对虚拟技术愈加依赖的前提下,电影的制作已经开始向游戏靠拢了,绿幕、动作捕捉等虚拟特效愈加逼真,从漫威宇宙的最终决战,到短视频里小而美的片段,虚拟特效无处不在,这种现象就导致了电影的观赏效果也开始同步向游戏靠拢。

《星际争霸2:虫群之心》开头

另一方面,游戏也不断向电影观影的效果靠拢。比如《星际争霸2:虫群之心》的开头CG动画,制作出来的场景过渡极具好莱坞的磅礴效果。

从情景设计上,一方面电影制作中时常引入游戏化元素,制造出一种现代动感的气息,甚至突破性地加入观众互动、改写剧本等戏码,使得电影的游戏感更强烈,与观众之间的关系更为紧密。譬如风靡2018的《头号玩家》,斯皮尔伯格直接把游戏玩儿成了电影;而早在1998年,鬼才提克威在《罗拉快跑》呈现出游戏关卡般的奇思设计和淋漓动感,也让无数观众大呼有趣;李安在《双子杀手》中创新化的技术运用同样触及了电影向更高帧、更流畅、更具临场感的突破。在VR、AR技术的日益精进下,游戏对影视的赋能,也许会更加深刻。

《罗拉快跑》

另一方面,游戏也不断寻求更具电影深度感的故事与内容。如果说在过去,游戏是直接的感官刺激,那么电影就更像是理性的按摩。而游戏与电影的交融,则使得游戏承载了更大的情感密度和哲学密码,超越了一般的游戏流程,促使玩家在游戏之中成长,收获情谊与思考。

或许,我们可以说,游戏与电影的这种互渗,既是技术承载下的制作精进,也是受众完美体验的需求升级。

结语

从观赏到互动、从感官到心灵,人们对于真实与幻想往往有着近乎矛盾的追求。在后现代文化解构一切、淡化一切、消费一切的蚕食中,人们既想寻求更高层次的感官刺激和深度体验,也想从这消费主义中破浪而行,实现身心的释放与沉静。所以游戏的时尚、动感、碎片化与电影的故事、思想、大众化,势必会极为迅速地碰撞。

在这一维度上,游戏与电影之间,不再是一期一会,而是三时三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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