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云寺管理海关大钟的二十八年间,从来没有过因为人为失误导致大钟损坏,这是他职业生涯中最骄傲的事之一。
大钟的首次敲响是在1928年,魏云寺今年也已经过了退休的年龄,即将有新的守钟人接替他的工作。或许不久之后的某一天,他就不需要每一天再爬117级台阶,不需要每三天上发条,不需要徘徊在每一处检查细微。
钟是时间最生动的载体,时间镌刻在海关大楼的一砖一瓦上,镌刻在守钟人的生命中。但望向大钟所矗立的外滩,又似乎永恒不变,一如从前。
对于独立导演的 Lavi 来说,外滩只是一个拍摄的场地,但这个地方却与她的生命发生了交集。
半年前,她在这里拍摄一个广告的时候,接到了父亲病危的电话,而她赶不回去见父亲最后一面,对父亲的记忆也停留在了那个中午。
对她来说,那一整天都是恍惚的、过曝的。当她重新踏足外滩的时候,当她从另一个角度重新感受这个地方,一切关于父亲的记忆开始变得清晰,那些她和父亲生命中的点也开始变得重合,这时 Lavi 意识到,原来她与当年那个和她针锋相对的父亲是那么的相似与亲密。
在白天,日光投射在外滩的建筑群上,而夜晚,这里的情绪靠灯光来反映。
参与外滩灯光设计的照明设计师钟鸣、赖雨农和 BPI 团队思考要通过灯光给来外滩的人带来什么。在调研过程中,他们逐渐与这片街道变得亲密,感受到了外滩的人情味。
在灯光设计师们看来,光是最接近神的一件事情,而光也给予了外滩神明的温暖。在他们对外滩灯光的设计中,灯光跟随着音乐而律动,建筑群会舞动,会说话,会表达,充满了全新的生命力。
外滩曾有一堵情人墙,在过去的岁月里,年轻的男女常常来这里约会,这堵墙见证了不少爱情的故事。
八十多岁的郑爷爷还清楚地记得情人墙的位置,就在外滩边上。如今的他也有一个爱情故事,他与魏奶奶都失去了老伴,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对方,便决定互相照料,携手同行。
郑爷爷牵着奶奶的手,来到外滩,向我们介绍情人墙的位置,他手舞足蹈地描绘着当时的情景:来这里之前不敢喝水,不能去上厕所,否则上完厕所再回来就没位置了。
时光在傍晚的光影中一下子穿越了,此刻靠在外滩栏杆上相拥的年轻情侣们,似乎与多年前情人墙的壮观画面重合起来。
来自法国的David追随妻子黄卓隽来到上海生活,今天他专门为他们的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准备了大餐:一份独创的香蕉菠萝火焰熔岩派。
David与妻子在外滩举办婚礼,在外滩工作,每天看的风景也都是外滩,用他们的话说,他们是外滩人。对于David来说,上海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它很多时候充满未来感,有的时候又很古老,带着浓重的历史感。
作为一个外来移民者,他觉得生活偶尔会有一些困难,但是想到他正在感受他的妻子从小到大的生活方式,便觉得这是一件十分美丽的事情。
王福超船长和妻子儿女以及孙女一起生活在货船上,说不上经过了多少次外滩。在江上,船靠着卫星导航辨明方向,但每次经过外滩的时候,都不用看仪表,因为这里的灯光足够明亮。
跑船的生意现在越来越不好做,王福超说也许自己再做几年也不做了,孩子们如果愿意继续做就做,不愿意的话,就回到城里面找一些其他工作,都是讨生活。
外滩的夜景十分漂亮,路过的时候,船长一家人都出来看,发出赞叹的声音。“上海是个好地方。”王福超说,“但感觉这里不属于我们。”说完他沉默了一阵,船在水波的推动下逐渐远离了岸上的灯火,而外滩一如平常。
无论是守钟人、独立电影导演、灯光设计师,还是黄昏恋老人、异国夫妻、船长一家,对他们来说,外滩不是一个标签化的景点,而是一个承载记忆的地方。而这里,故事每天都在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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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记外滩日暮,沉醉不知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