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华为和海尔来看掌控未来的领导者 应该做些什么事

企业持续成长的核心其实是组织跟文化,因为市场永远会变,技术永远会变,资金永远会流动。

时间差在缩短,有三件事情你要很小心。

第一,经验的作用在弱化,你所有之前积累的东西可能对你的帮助没想象的那么大。

第二,市场变化规律难以把握,就是市场和行业的每一个变化都有可能被重新定义。

第三,代际变短、价值观多元化,这是我们不得不接受的一件事情,比如说我们之前还可以称50后、60后和70后,然后到80年代就叫80/85后两代了,再到90年代就叫90/92/96后三代,估计到00后可能就是一年一代了。

而我们,该如何更好地面对未来和现在时间差缩短所带来的挑战?

在挑战面前,你需要成为一位卓越的领导者,这将对你的学习能力提出新的要求。

卓越的领导者,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性

在剧烈变化的今天,必须是有这样一位卓越的领导者,组织才可以坦然面对即将来临的巨大挑战。

卓越的领导者,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性。于我们自身而言,如果要成为一个对社会有价值有贡献的人,我们肯定需要成为自己的领导者。

卓越领导者对于组织的重要性,源于以下三点:

第一,让整个组织高效运营。在一个不断变化的环境当中,这种高效的运营变得非常非常的重要。

第二,指明方向,鼓舞人心,重振希望。能让人们充满信心地应对所遇到的挑战,克服一切困难。

第三,应对不确定性带来的危机。不确定性带来的挑战,这是你不得不接受的一个东西。

那么,我们该怎么成为一位未来卓越的领导者?

领导者的第一个要求:是对自己和对他人发展的承诺和责任

卓越的领导者一直专注于人的成长

一个真正优秀的领导者,一定能做到两件最重要的事情:发展自己,发展他人。真正优秀的企业领导者,很重要的一个特征就是他的团队能够跟随他一起成长,而不只是他个人很厉害。

熟悉我的人会知道,在25年前我设了一个持续30年的研究课题,就是研究中国企业的领先规律。这30年的研究课题,关于领先企业主要特征是什么,我写成的研究报告叫做《领先之道》。我从3000家企业当中,筛选出来5家(海尔、TCL、联想、华为和宝钢)进行研究,整个研究分成3个十年,在第1个十年的研究中,我发现这些能够领先的企业,它有一个最重要的要素,他们都有一个非常好的领导者。它的领导者都具有一个特征,我用一个词概括,叫“英雄领袖”(推动行业进步的英雄,引领人的进步的领袖)。

这五家企业的英雄领袖做了什么?把企业带到了300亿的行业领先的位置,让这些企业可以在15年左右的时间里脱颖而出。这些企业既推动行业进步,又在特别努力地挖掘人成长潜力(这个对他们最重要),当两个都做到的时候,那么你会发现,这个企业会一直走在领先的位置上。

企业持续成长的核心其实是组织跟文化

以前我选择企业去辅导,我就会关注一个核心问题,就是领导者对人的关注够不够。如果他对人的关注度是够的,那我就会认为这个领导人会引领这个企业走向越来越高的;如果他对人的关注不够,我觉得哪怕它现在非常有规模,我还是会非常担心它的持续成长。因为在我个人的对于企业的理解当中,企业持续成长的核心其实是组织跟文化,因为市场永远会变,技术永远会变,资金永远会流动。

华为:只有成长,没有成功

9月15日刚好是华为注册成立30年,你可以去看看任正非这个时间在讲什么,我非常佩服这个企业,在它30周年时,没有庆典,它还是很安静地持续地去学习、去进步,原因就在于它认为所有的成功皆为序曲,那只是一个序曲而已,并非结果。所以华为只有成长没有成功,这是一种超出我们想象的学习力,它让个体成长与企业目标完全组合在一起,进而推动整个行业的成长。

一次在华为内部交流,他们介绍任总的故事,说他有一次去看贝尔实验室,眼前一亮觉得像看到了宝,待在那个实验室里,久久舍不得离开,觉得眼睛不够用、吸收不完全,就跟自己说华为要有这样的实验室,然后不断地去建自己的实验室。为何5G的短码技术全球要用华为的标准,就是其背后强大的学习力在助推行业的进步。

海尔:人人都可以成为CEO

那时候去海尔调研。它所有的考核其实都是来源于你的工作本身,上下工序的考核,不会再有其他的。这种简单的考核与工序之间的价值贡献挂钩。所有人都有价值贡献,这跟绩效、跟组织目标、跟方向一致,因而上下能扭成一股绳。所以,海尔走到今天,就是源于他有这样的能力,它能够去建一个全世界都没有的组织形态,让它的员工6万人变成2万多个叫做小微模型。然后张瑞敏继续往前推,他的理想是取消工资体系,人人都是CEO,而且他现在基本上要做到了。

为什么海尔每个员工都可以成为CEO,最重要的取决于领导者本人,如果他愿意授权给每一个人,让每一个人都跟经营直接挂钩,都跟顾客直接关联,你就会发现人人皆可成功,人人都可以创造价值。其实卓越的领导者跟普通的领导者很大的区别,在于他们一直专注于人的成长。当把人的成长做到的时候,组织的力量就会变得非常的强大。

这个发现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当我自己去做企业领导者的时候,我可以带两次带领企业去做一个非常大的调整,并取得非常好的结果。我其实很感恩我所有的同事,因为他们的创造力被释放出来了。

最有领导力的,是那个不说话的小婴儿

我一直很有信心地跟每一个人讲,确实如海尔所言,人人都可以成为CEO。因为领导力并不是天生的,而是一个自我造就的过程。什么叫做领导?领导的定义,就是影响他人去做他想做的事。我们从这个定义来想一想,哪一种人最有领导力?其实就是那个不说话的小婴儿,你们好好想一想,他是不是最具备领导力?他连话都不用说,然后全部人都得围着他转,全部人都要去做他要做的事情。

这个小小的例子,其实表明你天生具备卓越领导者的潜质,而成为卓越领导者,取决于后天持续自我造就的过程,取决于你是否愿意持续去挖掘、去学习。

领导力是一个自我造就的过程

我小的时候看西游记,最喜欢孙悟空,我觉得他比较厉害,再大一点的时候,发现最喜欢猪八戒,因为我觉得他比较好,后来等我参加了戈壁挑战赛后,我才终于明白我真正爱的那个人其实是玄奘。在戈壁挑战赛的起点(阿育王寺),让我真正懂得了一件事情, “一个人,如果他相信他内在的力量,相信他完整的目标,相信他自己要创造的价值,他是可以克服千难万险的。”

并非顺应时势,才可以造英雄;并非环境友好,才可以发展;并非碰到机遇,才可能成功。玄奘只身一人一步一步地坚定地往前走,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取回经书,影响了整个人类,他西游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自我认知挖掘的过程。所以,戈壁之行,我爱上玄奘,突然明白并非时势才能造英雄,其实你也能决定你的一切。

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先成为自己的领导者

如果要真正培养一个领导者,要让其明白首先是要成为自己的领导者,然后才有机会去成为别人的领导者。成为卓越的领导者,需要在以下六方面进行努力:

1.成为卓越的领导者,要有良好的定力

有人问我说陈老师看你很忙,那为什么你又可以很静?我说因为有三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就是每天的阅读和写作,通过阅读和写作来认识这个世界和进行思考的,这是我主要的学习方法。

第二件事情,就是我会在每一年都会安排时间去跟自然对话、去跟家人旅游,因为这是让我能够真正安静下来的第二个途径和手段。

第三,我三十几年来有一个比别人幸运的地方,就是从未离开校园,不管这个市场多么的喧嚣,只要你走进大学,进入校门,你就会静下来。

虽然我们今天的校园人已经非常多,但是依然可以很静。最重要的是你在这个熙攘的环境和巨变的环境当中,有一个能够安静地呆的地方,我觉得这就是学校很好的地方,所以我一直很感恩学校。结合刚才我对玄奘的理解,你必须有自己的定力,才可以一个成为一个真正的领导者。

2.成为卓越的领导者,懂得确信的力量

在大学里最主要的是什么?你要先学会一件事情,要相信一些东西,我称之为叫确信,也就是我们通常讲的信仰。比如说一定要相信学习和知识是有价值。我希望你除了相信你的老师之外,你还要相信你自己。

我有一次去静修时,有一个老师辅导我们。有一个同修的同学问老师说:您总是说您的老师这个对、那个也对,难道您就没有质疑过吗?

然后,这个老师很惊讶这个学生问的问题,他说:为什么你会有这个想法?

这个学生就说:老师也是人啊,他肯定也会有错的时候。

后来,老师回答说:那就是你没有当好一个学生。他说,一个学生对老师一定要相信,对与错是你自己的收获,不是那个老师的对错。就像阳光撒给每一个人,那为什么有些人就会认为这个阳光是温暖,有些人就会认为这个阳光是灼热和刺烫的,这是因为你的接收力不够。

现场听完我很震惊的。分享这个故事,我是想让大家知道,如果不能拥有一种确信的力量,确信你有能力去接受正确的东西,我认为你很难去成为一个好的领导者。

3.成为卓越的领导者,要训练思辨的能力

我常回绝一些同学的申请,他们常发邮件说陈老师,我最喜欢你的专业,我不喜欢我的专业,这种申请我基本上都不讨论。我觉得学校的任何一个专业都是在训练你的思维,训练你的学习能力,训练理解内在逻辑和规律的能力。任何一个专业,你能学好它,等于真的在读懂大学,然后你将来能做什么,可能跟你所学没关系。如果你训练自己在不喜欢下把这个专业学好,你的训练一定会帮助你,会影响你的一辈子。你得知道学校的帮助,其实就是训练你对知识真正的理解,训练你的思辨能力,它可以让你胜任任何的职业。

管理者真正重要的就是找出真正的问题,去论证这个真正的问题,说服大家接受之后,你能不能给出解决方案,我希望你有思辨的能力去做,而不是太简单地去做一个讨论。

4.成为卓越的领导者,要培育你的想象力

想象力从哪里来呢?我个人理解,主要是来源于三样东西,它们使得我们可以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未来。

第一个是认真去观察,想象力就会被培育出来,以前我上课常讲一个故事,就是关于牙膏公司的案例。说有一家牙膏公司,它想让它的销量能够提高50%,然后它就向全世界征集营销方案,若能让销售量增加50%,就可奖励一大笔奖金,然后征集到3万多份方案。可最终获奖方案非常简单,一个普通员工写的,只有一句话:请把牙膏管口放大一倍。牙膏管口原本很小,放大一倍,本来一个月用一支牙膏,现在正好要用两支。企业选择这个方案之后,销量真的提高50%。如果鞋油公司的鞋油管口放大就不行,观察不够的时候,你会发现想象和创造力是完全不同。所以谈想象力的时候,第一个就是要你认真地去观察,安静地去做内在的一些交流和思考。

第二个是交流,可以有多种的,比如说你来学校跟老师交流,跟同学交流,跟书本交流,跟日常生活、跟实践去做交流,你只要有很多的这种交流,你就可以拥有想象力,可以具有创造力。

第三个就是要认真去做事,你只有在尝试中,才知道东西能否被创造出来。

5.成为卓越的领导者,要懂得:生意,即是生活的意义

生意,即生活的意义。它源于你对生活的爱的理解,对人性最善的东西、最美的东西的把握,对同理心、慈悲心底蕴的呈现。在这个情形下,我们需要大家能够真正的学会去接纳,去同理,去慈悲,然后去欣赏,然后去找到美。当你能够找到这一切的时候,其实你就理解了什么叫生活,此时我相信你从商业的逻辑上去做生意的时候,你一定能找到你的商业模式,好的商业模式一定是解决了“生活的意义”这个问题。我觉得你不能够接纳和欣赏身边的人,就不懂得什么叫真正的爱。如果你不懂爱,你就没有办法真正的去引领和带领更多的人追随你。

6.最后,要求你拥有从多个视角去看待世界的能力

对于领导力真正的判断是什么?是你需要摒弃固守的一个视角,用多个视角去看,将你内在的力量激发出来,真正的去用知识来武装自己。如果你是有能力做到这三样东西的时候,就具备了成为未来领导者的基础。我今天只是讲了一个学习的维度,你们还有实践等很多的维度,在学习维度中,我最终需要你能多视角地去看待这个世界。如果你可以从多个视角去看这个世界,我相信你能很好地诠释领导力的发展。

要认识到,领导力是一个自我造就的过程

领导力是一个自我造就的过程,你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我想你要认识以下三点:

第一,培养自己,才有可能成为领导者。这个你心里一定要记住的,唯有不断地自我去培养,才可以真正成长起来。你如果不努力、不愿意去培养,就没办法成为领导者。

第二,这是一个需要你不断修炼的过程。你一定要在实践过程当中不断地去学习和推进,这个过程是没有止境,只能不停地往前走。

第三,你要有巨大飞跃的学习能力。当你的学习能力有巨大飞跃的时候,你的领导力就会被提升起来,更重要的能让更多的人因你而进步,你自然就可以成为一个更好的领导者。

我们谈到学习,谈到大学的教育,我想学习对大家的帮助在有四个方面:

第一,通过学习,你拥有洞见的能力。就是你对很多问题的看法,你会有思辨的能力,你会有想象力,然后你会能够去寻找它,内在的逻辑给它你自己的这个判断。

第二,就是你可以驾驭变化。有了相关的训练能够去胜任任何的工作和机会。

第三,你具有说服力。因为你本身的这个内在的东西已经是贯通的,你就会具备说服自己和他人的能力,你不会太焦虑。

第四,帮你拥有定力。这个是很大的一个帮助,就像我自己决定去研究一个东西,花30年,那我觉得就是因为学校给我的这个支撑,所以你是可以拥有这个定力。 

领导者的第二个要求:如果想不被淘汰,领导者要有指向未来的能力

如果我们要掌握未来,我们应该做哪些努力?

我前面从学习的维度,告诉你说领导力是个自我造就的过程,其实大学的教育是可以帮助你造就领导力的。接下来,探讨另一个话题,就是我们怎么样具备拥有未来的能力?

淘汰老师的,不是老师,可能是“网红”​

今天的环境得用一个不确定性去表达,原因就在于它更加多元,更加复杂,更加不可预测。我最近讲了几个好玩的事情,有不少人反对,比如说,我觉得接着下来淘汰老师的一定不是老师,可能是网红,你看着维度就变了吧。本来我们如果从老师的角度来讲,我不会跟他产生这个维度的关系,但是互联网技术导致了我们两个会有维度的关系,你会发现网红的“学生”比你多很多,他们的学生都是几万、十万、成百万级别的。

我遇到一个90后网红,她跟我说,她说陈老师你上课是很厉害,但我比你还厉害。我问她说,你厉害在什么地方?她说我讲一个东西,现在有一千万人在听,我听完之后肃然起敬,是很厉害。后来我问她,你讲的都对吗?她说我不在乎,我只在乎粉丝喜不喜欢听。所以这时候你就会发现老师挑战在于,你一直坚持做的东西,但你会发现你的听众面很少,而网红的东西却有巨大的听众,年轻人的注意力都被抢走了。

所以,有几次在老师座谈会上,我就跟大家说记得啊,淘汰我们的,有可能是网红。然后,我们很多老师就不服气,说老师有老师的价值,网红有网红的价值,与我们不可同日而语。我说,的确是这样,但有一个东西你要接受,年轻的人群学习的方式变了,我们和网红的听众是一致。

如果我们要面向未来的时候,意味着五件事情,你要很认真的去对待它。

第一,你旧的观念要被终结。

第二,发展模式在不断更新,就你不能用原来的这个发展模式,你必须用一个全新的发展模式,那你才可以真正找到新的机会,因为你整个维度变,整个复杂性变。

第三,经验作用的式微,就是你真的会发现经验的作用在弱化。

第四,代际价值观差异拉大,我们这个年代的人还比较听父母的话,现在的年轻人直接跟父母说我们是朋友,很小就要轮流当家长。

最后,稳态不太可能会有,你得把自己摆在一个动态的位置,才可能拥有未来,你如果封闭起来,处境比较稳定的话,你将可能失去未来。

由于以上的变化,将导致组织管理遇到五个挑战:

第一,在组织管理当中将看不到边界,实际上是没有边界。

比如说像我们的工商院,未来最大的吸引不仅是拥有现在的老师,可能还有很多围墙外的老师,还有更多的企业成功者来跟大家交流,还有更多的已经创造新价值的实践者跟大家做动态的交流。你会发现学校大墙的边界不存在了,那对于工商院的组织管理来讲,最大的挑战就是大墙打开之后,可以延展多远,如果我们延展得足够远,我相信给大家的价值创造是足够高。

第二,真正的驱动力量发生改变。

以前我们在谈组织的驱动力量时,会谈价值观、企业文化,会谈市场的地位,会讲品牌,会谈人力资源,这些我们称之为叫组织驱动的力量。但今天真正的驱动力量其实是移到了组织外边,技术、顾客、需求的变化以及整个环境的挑战,使得它外移了,所以你对于组织管理的理解也得跟着变。

第三,生活方式发生变化。

新生活方式的出现会使得组织管理的很多东西要改变。使得你无论在做考核、做绩效、做人力资源,还是做组织结构和设计,都要跟随着调整。我在写激活个体的时候,感受最大的变化是年轻人,他们会告诉你说生活跟工作要保持平衡,不像我们这一代人,我们认为人生最大的意义就是工作,但年轻人觉得人生的意义是两个平衡。在整个生活方式变的时候,组织管理很多东西也会变。

第四,技术、思想与未来的联系与统一。

你怎么理解技术?你怎么样跟别人形成认知?你怎么样面向未来做思考?这些其实对你都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最后一个,是“新人”

我打了个双引号,一种是年轻的新人,一种是机器人。就未来你的组织管理当中一定会有机器人,一定会有智能人涉及到组织当中。

面对这些挑战,如何去解决?我们到底该怎么样去做?这就是今天我们要重新学习的原因。

当未来已来,你在哪里?

我想最终给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未来已来的时候你在哪里,你跟世界的关系在哪? 

我很担心我们活在2017年,思维方式还在19世纪,比如说你们非常在意判断的对错,如果你非常在意对错,那我就告诉你,你的思维方式就停在很远的地方,今天不是谈对错的时候,今天是谈什么变化的时候。你的岗位或角色,更在意的是你的价值贡献,其实你在任何的岗位,都可以有巨大的价值贡献。

实际上,在一个未来已来的时代当中,你要非常清楚地知道你在哪里,你是不是跟它与时俱进,我希望你拥有面向未来的属性,这就是我对你的要求,也是对我自己的要求。

我们真正的挑战不在于学过什么、做过什么,而在于面向未来学什么,为未来做什么、今天,我们要调整的坐标指向未来,才会有更强的意愿、更大的动力去学习。

我最近看很多企业,都很关注它面向未来的属性。我们从整个零售业商业模式调整,来理解面向未来属性的重要性。早期零售业是非常小的店,很多是“夫妻店”;后来新的模式“百货商店”出现,百货将各种商品放在一起,给人民生活带来非常大的便利;然后一个更厉害的概念出现,叫“大型折扣超市”,有更大的规模,更多的商品;接着,我们看到“连锁超市”出来了,再接着就是“电商”,电商之后,我们又看到有一个特别好的模式出来,叫“连锁便利店”,今天,你又发现更好的商业模式出来了,叫做 “无人售货”。

年纪稍长的人都知道百货巨头“南方大厦”,后来沃尔玛和家乐福进来后,被挤垮了。现在阿里巴巴的出现,让传统的沃尔玛类型超市的日子很难过,这两家公司的销售额在2015、16年的时候几乎一致,都到3万亿的规模,但是沃尔玛用了230万人,阿里巴巴却只有几万人。换个角度说,即使你今天拥有非常强大的一家公司,如果你没有指向未来的能力,你会发现,依然还是会被淘汰,但我相信这些企业都有能力做巨大的调整。

到此,我今天要给各位第二个要求,如果你想造就自己的领导力,你一定要学会面向未来。这是我很认真地跟大家共勉的东西,我也是这样要求自己的。

在科技的面前,时代会淘汰落伍者

我也不知道我在什么时候被淘汰,我只是在被淘汰之前尽量先面向未来。零售业的改变不是其他的原因,而是新的需求和新的技术的变化,你需要跟他们互动。如果你跟新需求和新技术互动的能力不够,哪怕你今天很强大,最终还是要被淘汰。在2013、14年,柯达申请破产那段时间,德国媒体当时写了一句话“在科技的面前,没有谁可以高高在上,时代会淘汰落伍者”,让我内心很震撼,我分享给了很多人。这句话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在这个技术不断进步,不断地指向未来的时代,其实是没有人可以停留在原来的位置上,没有人能够高高在上,因为时代会把一切落伍者淘汰。

面向未来的管理者要对知识充满自信

智慧形成的过程,就是知识形成的过程,而知识形成的过程的核心是内化为你自己的东西。

那如果我们要有能力指向未来的话,那我认为恐怕你要懂四个词:数据、信息、知识和智慧。数据其实是没有加工过的事实和信息,没有加工过信息,是加工过数据就加工过的数据叫信息,而什么叫知识?知识是信息加上识别,那么从数据到信息再到知识,需要加上你的识别,才叫知识。而当把知识在运用到行动当中,并产出结果你就拥有智慧。

这四个词其实是一个关联,描绘的是智慧产生的路径。这其实是一个我们叫做知识链东西,从数据到信息到知识,到行动也就创造,最后有结果就是智慧。

那如果我们要面向未来的时候,我们就一定要广泛地拥有数据,并要从拥有的数据中找到信息,然后再把这个信息内化成你的知识,请记住知识是个体化,别人的知识不是你的知识,知识的最主要的特征就是个体化,这是与数据与信息最大的区别。

然后,下一步的事情就是去创造,也就是综合去运用它,而当你有能力去做综合运用的时候,就开始拥有智慧,这是我们要面向未来一定要懂得东西,那我们如果有能力懂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们就能获取真正的进步,有能力去面向未来。

怀海特的智力发展三阶段

我深受怀海特的一本书影响,那本书是讲教育叫《教育的目的》。它说人的智力发展要经过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叫浪漫阶段,浪漫阶段的时候你只需要去观察,然后去感受,去想像。这是一个很原始的部分,所以我就理解为什么小孩子开始都要学画画,学跳舞,学音乐,都要去交友,去娱乐,其实那是浪漫阶段。

浪漫阶段之后,智力将提升到第二个阶段叫精确阶段,这时你要有能力去分析事物,我们在大学当中所学的东西,就你要能够精确下来,你要对一些东西很准确的描述,准确的分析。智力发展的完成,表现在第三阶段叫综合运用,就是你能够把浪漫和精确的东西综合运用。这很像我们中国传统文化所说的,先是看山是看山,看水是水,然后接着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再接着下来,要看山是山,看水还是水。

我觉得无论中西的文化,在智力的发展当中都是要你经过这三段过程,其实就是我刚才讲你怎么把最原始的数据转化成信息,加入你精确的理解变成知识,又加上你有能力去做综合运用,最后你就拥有智慧,这是一个整体上的训练要求。当我们拥有智慧力的时候,其实我们是有能力去面向未来。

这个智慧转化的路径,能帮你去训练自己成为面向未来的管理者。所以,我的结论也讲得很清楚,那就是如果我们想拥抱未来,我们需要全新的认知,全新的创造,全新的制度,我们需要你的全新认识,全新的智慧,全新的创造,我希望你们站在不同的起点上重新去学习。

学习其实是一个自我发现的过程,这个自我发现的过程就会使得我们对很多东西有一个更大范围的这个理解,你一定要相信知识的力量和智慧的力量是强大的,有一个更强的这个力量来支撑大家。

我是研究管理学的,关于管理理论对社会进步的贡献,按德鲁克的话说,管理出现之后,整个生产力,整个社会财富的创造,其实是比十九世纪以往所有世纪总和所创造出来的社会财富要大得多。

德鲁克对过去100年整个知识管理知识对于经济的推动的作用做了总结,得到的一个结果是什么?就是把管理变成知识,运用在整个工业革命生产力革命和管理革命当中,所有运用这些知识的国家,他的国民生产总值和生产力的效率都提高了50倍以上,这就是知识的力量。

我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希望你来到知识之地拥有知识,我希望你用知识去武装你自己,因为当你用知识武装你自己的时候,你就能拥有了一个面向未来的能力,最重要的就是你能拥有智慧。

(本文为2017年9月16日,陈春花在华南理工大学“创想家杯”科技创新论坛暨2018年MBA招生宣讲会上《成为未来的领导者》的主题演讲。)

来源:春暖花开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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